昨晚我度过了平生中最美妙的夜晚。那种美妙让我伤心、让我难过、更让人心力憔悴。我敢打赌,任谁去过一夜都一定会觉得那酸爽让你怀疑人生。别问我发生了什么,总之,往事不堪回首,全靠自己脑补。
“哟,你的气色不错嘛。也就是眼圈有点黑,脸颊有点红。”
“是啊,拖您的福。我成了您家保镖的……”
不说,我不说,打死我也不会往下说!
张雨晨穿着睡衣,系着围裙,站在椅子上。手中的平底锅不断发出嗞嗞声,顿时一股香气扑鼻而来。
“你在煎鸡蛋?”
“对啊。”
“有,有我的份吗?”
不会像昨晚一样,今天我的早饭是一碗鸡蛋壳给我吧?
“噗,当然有啦。再怎么说你也是客人嘛。”
“看来你最起码意识到我是个人了。”
“姐~”
未见其人,先闻其声。张雨鑫——张雨晨的妹妹,从二楼飞奔而来。屋顶上的脚步声,急促而又响亮。
咚!
厨房门被她一把推开了。但她没有向张雨晨飞扑而去,而是不停地吸着鼻子。
“是煎鸡蛋!”
你的鼻子是转基因吧,转的还是猎犬的基金。
“真聪明。”张雨晨也毫不吝啬地夸奖了她。
“为什么他会在这?”
“因为他也是个人,是人都需要吃饭啊。”
“切~”
我是个人,就这么让你感到遗憾吗?受不了了,吃完饭必须赶紧从这个鬼地方离开。
“噗,你的脸是被打了?还是亲了?那么红!猴屁股啊,姐姐!”张雨鑫指着我的脸,大声笑道。
“小孩子不要看。”张雨晨憋着笑意,故意挡在张雨鑫面前。
“你要笑就笑,不然会憋出内伤。”
“哈哈哈……”闻言,她放肆地笑了……
我满怀着怨念坐倒在餐桌前的椅子上。
“我开动了。”
“主人都没吃,你急什么?”张雨鑫坐在我对面,满怀敌意地说道。
这小鬼好烦。
“急着回家。”
“哟~回家急着看木耳与松茸吗?”
“张雨晨,你能不能好好教育一下你的妹妹。”
不好好管教一下的话,你的妹妹再过几年一定会成为秋名山上有名的司机。
“我觉得她说得没错啊。”
“这,这样啊。”
是在下输了,是在下看sox看多了,才会想歪的,你们真的很“单纯”。
吃完饭,我进入书房快速收拾好的带来的东西。接着,在姐妹俩的陪同下,我穿过别墅前的花园,来到了大门口。那名黑衣男已经将车子开到了门前。
“我回去了,再见。”
终于能离开这了。
“叔叔。你还会来吗?”张雨鑫依偎在张雨晨的身边,娇滴滴地问道。
“不会。”
啪!
我的头瞬间被张雨晨用书用力拍了下。
“会来,我还会来的~”
“嗯!”张雨晨高兴地答应道。
“别忘了跟我的约会。”
“啥?!”我被她惊人的一句给吓得不轻。
“你答应带我去看电影的,男生跟女生一起去看电影不就是约会吗?”说着张雨晨露出“天使”般的微笑。
这丫头的心理年龄一定不止七八岁,虽然她是小学生。
“喂,110吗?我们这有人诱拐幼女。”
“这种老套路你也信?!”
不能跟她们多说半句了,简直就是有毒!
“再见。”说完,我立刻钻进车子中。可是那个黑衣男,他拍了拍副驾驶座。我痛苦地摇了摇头,表示我不去,可是他居然下车,亲自把我揪过去了……
车子里发生的事,就略过吧。总之,我只能说有些基佬真的很可怕。
*****
“我回来了。”
“欢迎回来,过得如何呀?”不知为何是林佳为我开的门。不过不管是谁也好,总之我活着回来了。
“生不如死。”虽然有点夸大其词,但也差不多了。
“不至于吧。”林佳一脸难以置信地看着我。
“有些事,就不要太深究了。”太深究的话,潜藏于我脑海中的痛苦记忆就要被重新播放在我眼前了。
“稿子呢?”
“当然是写好啦。不然张雨晨一定不会放我回来的。”
我换好拖鞋后,便直奔房间而去。
“别急……”
咔!
我将门一开,在眼前的却是另一番景象。我甚至怀疑自己是不是有错卧室了。
长期类似猪窝一样乱的床,此时已被整理的整整齐齐,床上的被子被叠成了规规矩矩的豆腐块状;写字台上原本东倒西歪的手办,也被排列的纵横交错富有观赏性;窗台、地板、桌椅在阳光的照耀下,变得闪闪发光。但让我意外的是原本属于我的双人床,此刻第二层上多出了一张粉红色的垫背,与织有卡通图案的淡蓝色被子,还有一个与被子配套的枕头。
“这是……”
在我离家的期间,是不是有哪个亲戚来住了,还是说……
“林佳,你搬过来了?”
“是叔叔阿姨同意的。我请求的。”
“等下,让我缓缓,这信息量有点大。”
这不对呀,怎么没发生什么大事,林佳就会搬过来呢。按道理来说,就算是同居也应该符合“有妹有房,父母双忙。”才对啊。
“林佳,我问你,你是不是我失散多年的妹妹?”
“是啊。”
“果然如此。”接着我走出房间,在客厅找到我的父母,对他们说道:“林佳刚才承认了她是我的妹妹,所以请你们二老搬出去吧,或者让我跟她一起住到她家去。”
父母闻言,先是特别意外地对视了一眼,然后开始交谈道。
“老公,这孩子怎么了?”
“我也不知道啊,是不是又乱看哪部番剧了。”
“儿子,你为什么说林佳是你妹妹啊。”父亲放下手中的报纸向我询问道。
“你看过哪部动漫里同居的两名高中生不是兄妹的?就算不是亲兄妹也是表兄妹。”
“又是动漫。唉。”
“唉。”
明明这么有道理的一句话,可父母听了却无奈地摇头叹气,不再搭理我。
从今天起,我的房间将不再属于我一个人了。因为上面还睡着一位青梅竹马。我不知道她为什么搬来,并且跟她女扮男装时一样,什么原因都不跟我说,什么信息都打听不到。
无所谓了,最起码我有作业抄,不,借鉴了。多亏在张雨晨的家里待了一天,我不光知道了轻小说的存在,也收获了一堆没写的作业和难忘““””的回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