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六章，乐测试
梅亭内，陈夕盯着周易阳。周易阳显得有些腼腆。“多亏了春香姑娘帮忙呢。”周易阳说道。
“哈？你让她帮你布置？”陈夕用手捂脸。“你上次不是说我们已经跟春香姑娘联盟了，有些事情她可以知道。”
陈夕蹲下用手拍了拍头，道“大哥，你还真听话啊。”
“必须的！”
“那你把眼线布置她家，她知道吗？”
“知道。就是她挑的人，全是小白脸。”
“额，好吧，大哥你有点缺心眼啊。”
“。。。。。。”
“你把人手布置在各个王爷家，各个大臣家里，不惜用美人，金钱，总之目前我要三品以上的官员都要有我的眼线。还有，别让杨兮婷知道了。”
“杨兮婷是谁？”
“哦对，就是春香姑娘。”
“哦！”
陈夕真的被周易阳气的不轻，不过对于杨兮婷来说，这妞身份一直还没有了解清楚，陈夕留在陈国的人手大部分都被派往了北周，剩下人手不足调查杨兮婷背景。
不过从高应生那里得知，杨兮婷应该是信得过的。陈夕看着周易阳，有些郁闷。不过此女确实有城府，竟然能让黎川，周易阳听她的布置。
陈夕不再想，开始考虑乐测试。乐测试有些不同，为首的是名为洛玲玲的女流之辈。此女被称为古今第一才女，天文地理，无不知晓，诗词歌赋，样样精通。
而洛玲玲又是四叔宋子彦的妻子。这次洛水大选，名额早已内定好。陈夕很想打破这种规则。必先对有些人下手。
匆匆吃过午饭，雨停了一会。陈夕还是打着伞，准备前往考场。陈夕嘱咐周易阳去探探王氏的底，所以陈夕一个人前去。陈夕路上遇到了洛帘，洛帘旁边站着一个公子哥，看到陈夕满嘴哼哼。
“诶洛帘，你妹妹还有勇气活在世上呢！”陈夕嘴损道。洛帘气不打一处来，直接拿起书就向陈夕砸去。陈夕轻松躲过。一旁的公子哥赶紧拉住洛帘，洛帘气愤道 : “陈夕，你应该好好感谢洛勉，他要不是拉住我，你早就被我打死了。”
那个公子哥名为洛勉，是洛风亲妹妹的儿子，随母亲姓。身着长衫短襟，长得极胖，相貌丑陋，标准的纨绔子弟。
“让我感谢那个死胖子？就是在春楼被阉了的那位！”陈夕继续嘴损。洛勉一口口水向陈夕吐去，道 : “你个天煞孤星，你母亲被你克死，你还敢在我这撒野，你个三姓家奴。”洛勉直接骂到。
陈夕听到洛勉骂自己，不怒反笑。陈夕哈哈大笑，道 : “你父亲早些年喝醉酒，奸了你母亲，你母亲相貌其丑，所以才有你这个丑胖子。胖也就算了，还是个阉人。哈哈！”
洛勉直接从腰间拔出短刀，劈向陈夕，陈夕疯狂的跑，洛勉在后面疯狂的追，搞得满城鸡飞狗跳。陈夕冷笑一下，目的达到，还有三人，是自己这次目标。
不过这次洛勉大大出了风头，能在城里招摇过市砍大名鼎鼎的陈夕少爷，确实出了不少风头。陈夕这个主及其阴诡，此事今天就要传到洛陵耳朵里。
陈夕躲过洛勉，独自走在街上。不过陈夕挺好奇，这次洛水宗大选，一路上竟然没有刺客。陈夕本以为这江州城最起码会有刺客，没想到这几天很是平静。
一切都像被遗忘似的，不，是自己被遗忘似的。
乐考核是六艺中最难的，陈夕跟洛宇还是在一组。还是惯例，洛宇先进去，考核是弹一首曲子，说出调。自古古琴分为宫，商，角，徵，羽。
洛宇在侍卫的看守下，进去了。洛宇看着考官，行了一礼，考官笑了笑，准备开始。洛宇并不擅长音律，所以听考官弹琴，并没有太多入定。
“这位考生，请说出此曲调令。”考官温柔说着。洛宇眼珠子直转，随口说了 : “宫，羽，角，角，宫，羽，商，。。。。。”考官纷纷点头，“这位考生，请你出去吧。”洛宇行了一礼，告退。
洛宇还是看了陈夕一眼，经过几名学子考核，终于轮到了陈夕。陈夕进去看了众考官，还是那几位。索性陈夕连礼都不行。直接坐在地上。
“陈夕，你不觉这样过分了吗？”一位考官说道。陈夕撇了撇他一眼，这位考官之前没见过，陈夕淡淡道 : “还未请教。。。”
“洛君！”看着和自己差不多大的人，自己竟然没印象。洛君生的并不清秀，但也不丑。看手指跟虎口生茧，估计也是个会耍剑的主。
陈夕眼睛微眯，道 : “想必那几位老爷子跟你说了吧，反正你们都是冲我来索性直接说亮话，成绩你看着给。”洛君听到陈夕的话，向其他考官看了看。其他考官纷纷躲过。
“那你走吧，改天，我们会遇到的。”洛君惺惺道。陈夕点了点头，临走前还不忘气几位考官一下。“小爷听说你们这次有几十人来参加呢，不知道都被刷下去是什么感觉。”
几位考官甚是无语，待陈夕走过，一位考官向洛君行了一礼，道 : “洛少爷，您也看见了，此子甚是骄狂，最好他的名次由您来定夺。”
洛君笑了笑，对身边考官说道 : “程伯伯，能否帮我搞个名次，我也要参加这次考试。”一旁的考官想了想，点点头。洛君冷笑下。
陈夕考完试老远看见洛宇打着伞等着自己。洛宇跑了上来。“夕哥，我估计这次音律要最下等了，他们让我复数音调。我随口说的几个，他们就让我出去了，你呢？”
“我还没说调令就让我出去了。”陈夕无辜道。“那你估计是垫底。”陈夕无奈点点头。“今天易阳亲自下厨，要不要去一起吃个饭。”洛宇连忙点头。洛宇告别陈夕，表示一定到场。
陈夕经过乐测试，并没有遇见洛玲玲，不过既然身为第一才女，自然有过人之处。而刚才自称为洛君的人，又是谁呢？
下午，一首歌词在百姓中渐渐传开。内容是这样的 : 君兮君兮惜君道，莫犯人伦道德心。（洛帘）念昔错淡红颜劫，阉人一生终相蝶。（洛勉）曾经抢女身做妾，生母被毒烂七夜。（宋瑶）儒道圣学全遗忘，奸嫂活到狗身上。（洛营）
路人听闻皆恨之，他们称自己为江州四公子，背地里被老百姓称为四害，之所以没人敢动他们，全因为他们有个好爹。不过这都是后话了。
待陈夕回到家中，看见小梅忙来忙去的，里面时不时传来周易阳声音。“小梅，把那个鸡给我拿来。还有那个过水的猪肉。”小梅手忙脚乱的，连声应答。
陈夕拉住小梅，接过小梅手里的鸡，向厨房走去。厨房里辣味很重，陈夕差点打个喷嚏。“小梅，快把火烧大点。来，把鸡给我。”
陈夕递上鸡，周易阳撇了撇陈夕，道 : “你没事帮我烧火去。”陈夕赶紧拎着长衫，用手捋了捋袖子，递上木柴，拉起风箱。“唉，火小点。”
陈夕急忙拿起铁棍，把火向两边捣。“没想到你这公子哥竟然会烧火。”周易阳打趣道。陈夕摇了摇头，道 : “烧火我从小就会，改天咱们去打点野味，让你尝尝我的手艺。”
“行。”周易阳答到。不多久这顿饭就好了。对于周易阳来说，这顿饭并不多，对于陈夕来说，这就是他在陈国最后一次烧火，做饭了。
“等会会有人过来吃饭，你多做点。”陈夕坐着看着周易阳。周易阳笑了笑，对陈夕道 : “那你呢？”
“我等会还有事情，我先去买点东西。”陈夕道。
陈均赶着马，陈夕坐在车中。看着江州傍晚余夕，照映城墙。轻嗅空气，香味弥漫。如果不是饿着肚子，还是不错的。
一间豪门前，奴仆准备关门。“均叔！”奴仆看到陈均，行了一礼，接过陈均手中马车。陈夕走进豪门。
百花浅开，余夕辉煌。陈夕看着豪门内部，好几年没来了，除了建筑，其他都已经变了。
陈夕拜过陈均，独自在豪门游走。有些奴仆认出陈夕，纷纷行礼。
“洛蝶小姐在吗？”陈夕问过奴仆。奴仆应了一声。陈夕笑着答谢。
庭前花开，墨香徐来。陈夕老远看见洛蝶在写书法。驻神，远观。
洛蝶停下手中笔，因为她看见了陈夕。一身白色杂裾，由于天冷，身着貂袍。即使包裹再厚，依旧露出饱满内衣。
洛蝶生的一副娇怜模样。明眸皓齿，惹人犹怜。走在陈夕面前，高于肩前。
“景俊哥，下午好。”洛蝶并没有行礼，两手抓紧杂裾衣角，两脚蹦跳一下，并拢。眼睛微眯，露出牙齿。朱唇微咬，脸色微羞。看似很正常的打招呼，可还是露出端倪。
“我来告诉你，今天晚上有时间吗，我们去吃个饭。”陈夕笑道。
“额，有。。。有的。”洛蝶听到陈夕的话，俊脸羞得通红。
“嗯，就在我住的梅亭，还有事没，没有事我先走了。”陈夕看着羞涩的洛蝶，无奈道。
“那个，景。。景俊哥，你可以帮我看看书法吗？”洛蝶低头小声道。
“哦？就你写的那个？可以。”陈夕笑着答应。洛蝶跟在陈夕后面，感受脸上火辣。
陈夕走进前看，发现是首诗，名为《上邪》。陈夕盯着洛蝶。洛蝶看着陈夕，双目触碰，脸色更红。
“我记得有很多人给你提亲，你都拒绝了。如今怎么写起情诗来了。”陈夕好奇道。
“觉得。。得这首诗。。。。很美。所。。所以，忍不住想写。”洛蝶紧张道。
“嗯，山无棱，天地合，乃敢与君绝。确实挺美的。不过这字有些缺乏力道。喂，你有没有在认真听。”陈夕装怒。
洛蝶在陈夕讲解时，偷偷的看着陈夕，心里暗骂自己不争气，平日那副高冷模样到哪去了。
听到陈夕的话，急忙回神。连连点头。陈夕用手拍了拍头，对洛蝶道 : “等下去我那吃个饭，我还要去叫大姐她们，有时间我再来教你吧。”
洛蝶听到陈夕的话，有些失落，不过点了点头。“好的，景俊哥。”洛蝶行了一礼。陈夕别过。此时，多年不开的花，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