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后凌暗便看到了对方那隐藏在帽兜阴影之下精致的五官轮廓。
“嗯，果然是个妹子，而且看起来质量还蛮高的。”
这种完全不靠谱的评价下意识地就出现在了凌暗的脑海之中。
“呃……停止、停止、stop.stop。”
凌暗立刻将接下来冒出的向着奇怪方向发展的想法停住，并且将其隔离之后扔出脑海。
然后凌暗视线上移，便看到了对方那漂亮的眼眸，并且凌暗立刻从中察觉到了害怕、迷茫、哀伤等等情绪，毕竟这些情绪表现的实在是太明显了。
不过想想对方孤身一人的幸存者身份，凌暗也就释然了，并且感觉她现在这样的心态还算是不错的了，在幸存者之中。
要知道在这个没有法律约束的末日之中，有的心态崩坏的人类甚至比那些无脑的丧尸还要可怕。
什么一言不合就背后捅刀子，没事干强行抓住一些妹子干一些不可描述的事情什么的都是小意思。
还要更加严重一点的便是已经完全丧失了人性的家伙，对他们来说杀人只是一种习惯或者说是已经成为一种乐趣。
他们会表示吃人什么的也是完全可以接受啊。
嗯，这只大腿看起来味道就蛮不错的样子。
这个妹子玩起来还蛮不错的嘛，决定了，晚上就用她去喂丧尸了等等诸如此类的。
可以说，这些黑化的人类甚至变得比丧尸还要可怕，毕竟五级以下的丧尸几乎都是无脑莽莽莽、晃晃晃、抓抓抓、吃吃吃什么的……
这些人的内在已经不算是人类了，只是一些披着人皮的恶魔罢了，凌暗表示如果遇到了这种家伙的话，不介意再多几个灵魂印记。
…………
嗯，咳咳，扯远了。在凌暗看到对方的眼眸的同时，殷初雪也是真真正正地面对面打量着凌暗，并且不可避免地发生了视线的相互接触。
她只是在近距离看了一眼凌暗那对璀璨至极的酒红色眸子之后就一下子沉醉了下去，因为实在是，太漂亮了。
她的心跳开始加速，同时，一股说不明到不清的情绪开始在她的心中酝酿。
…………
“咳咳。”
凌暗只是看了一眼对方的脸之后立刻离开视线，故意咳嗽几句，将殷初雪从那种类似“魅惑”的状态之中恢复过来。
在殷初雪意识到自己刚才做了什么之后不自觉地将视线移到了别的地方，同时脸颊上缓缓浮现出肉眼可见的红晕。
凌暗对此到是没有什么特殊的表示，毕竟作为一个心里面已经装不下其三次元妹子的死宅。
就算是隐约察觉到了对方的心思，也是会这么认为的：我这是在想什么呢？现实之中是不可能会有什么一见钟情之类的展开的，这一定是自己的错觉也就是自己想多了之类的……
（别问作者为什么会这么的清楚，这是一个属性名为悲伤的故事。）
于是在他们之间就形成了一阵诡异的沉默。
殷初雪则是因为对于自己刚才的行为，或许还有就是许久没有和陌生人交流，可能还有就是因为性格上的羞涩而不敢出声。
凌暗则是默默地在心里面准备腹稿，表面上并没有出声，毕竟凌暗他感觉已经好久没有和正常的人类交流过了。
需要先问问世界背景什么的，然后再问问一些常识性的东西，还有一些关于这附近城市情况什么的……
“咕噜咕噜……”
一阵突如其来的从肚子发出的声音直接就打破了两人之间的沉默，也将凌暗从无限循环的心里对话之中惊醒过来。
凌暗不自在地摸摸右手腕处隐藏在袖口下面的骨甲，毕竟这种突发情况直接就将凌暗准备好的全部对话备案直接pass掉了。
而且最重要的是，凌暗他并没有在心里准备好关于这种情况的对话备案，于是凌暗只能够张张嘴，异常僵硬地问道：“那个，嗯……那个，我知道那里有吃的……”
说着凌暗将随身带着的一小瓶水取出来递了过去。
“呃，那个……这里还有一些水。”
因为自己的身体发出令人难堪的声音的缘故，殷初雪脸红得几乎要昏迷过去了，她下意识地摇摇晃晃地站立起来，退后几步，身体僵硬，不知所措。
当凌暗举着一小瓶水呈现在她的眼前的时候，她才反应过来，下意识地伸出舌头舔了舔干燥皲裂的嘴唇。
伸出去的手却立刻被她自己察觉，强行停止在了半空中。
凌暗见状说道：“没关系，喝吧，我有一些问题要问你。嗯，关于一些常识性的东西……”
得到凌暗许可之后，她才伸出手去将凌暗手中的小水瓶拿了过来，转过身去，背对着凌暗将手中的水一饮而尽。
…………
殷初雪带着一些意犹未尽的感觉舔了舔嘴角，这么一点点水就感觉自己已经活过来了。
不过，空空如也的肚子之中的饥饿感却是更加的明显。
在她转过身来，却是看见凌暗一脸正经，一只手捏着下巴作努力思考状。
可是她不知道的是，这次凌暗并没有考虑什么对话问题，他想到了其他的地方：带上一个幸存者，是不是太麻烦了？
随之而来的便是产生的解决方案：直接将她杀掉，干脆利落而且还可以增加一个灵魂印记。
正当凌暗想要顺着思路思索下去完成实施方案的时候。
他却是悚然一惊，自己，这是在想些什么？
虽然说站在凌暗现在的角度来说这样做并没有什么问题，毕竟凌暗现在可不是人类了。
他不仅是一只丧尸，而且还是一只长出六片骨甲的尸王。
可是凌暗却还是很不习惯用丧尸的思维去思考问题，毕竟拥有着记忆的他还是自认为拥有着人性。
所以当凌暗察觉到自己脑海中那下意识的想法之后，立刻就将其停止了。
虽然脑海里已经闪过了杀死对方的想法，但凌暗表面上还是没有任何变化，他在注意到对方已经将水喝完之后，他便将手放下，退出思考状。
伸出手来将空瓶子接过来放进衣服口袋，凌暗看似不经意的说到：“如果没有问题了，那就走吧。”
可是敏锐的殷初雪一下子就察觉到了凌暗的变化，这种理所当然的改变，就好像是恐怖的掠食者放下所遮蔽隐藏的伪装、苏醒的凶兽展露出锋利的獠牙一般。
同时，她知道如果不听对方的话，是会死的。
殷初雪非常清楚这种感觉，这种不算是威胁的威胁，不遵从对方的话，是会死的。
因为凌暗那看似漫不经心的一句话，可是殷初雪却是从中一下子就察觉到了凌暗那深深隐藏着的、连凌暗自己都没有意识到的，不耐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