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美人鱼回来了，独自失魂落魄地游了回来。
“王子呢？你们没有在一起吗？”飞鸟望着天空，假装不经意地问。
“他，他回去了。”小美人鱼低着头说，“飞鸟……”
“嗯？”
“我的尾巴是不是很丑，很吓人啊？”小美人鱼垂着头，长长的睫毛遮住了蔚蓝色的眸子，“王子一醒来，看见我的尾巴，就，就吓晕了过去……我的尾巴是不是真的很吓人啊，呜呜。”
“怎么会呢？”飞鸟捧起小美人鱼的脸，轻轻地在她的额头上盖下了一个吻。“相信我，你的尾巴是最美的。”
小美人鱼抬起头，泪眼朦胧地看着飞鸟：“真的吗？可是，王子不喜欢我的尾巴，我们就不能像故事里一样，永远在一起了。”
“他不要你的话，你可以和我走啊！”飞鸟在心里默默地说。
“那你想怎么办呢？”飞鸟注视着小美人鱼，“不要你的尾巴？去岸上和人类生活？你真的想过吗？真的想放弃大海，去岸上生活吗？”
“我……”小美人鱼一下子被飞鸟问懵了，她楞楞地望着飞鸟。
飞鸟也楞了一下，觉得自己有些咄咄逼人，他调整了一下呼吸，伸手想要摸摸小美人鱼的头……
突然，小美人鱼盯着他，坚定地说：“要，这就是我想要的生活，和王子一起生活在亮闪闪的宫殿里。”
飞鸟的手停在了半空中：“你确定？你说的是真的？”
“对，他是我的幸福，和他在一起我才会快乐。”
停在半空中的手慢慢地收回，捂住了剧痛的心口，不停扇动的翅膀忽的停了一下，飞鸟身形不稳，险些掉进了海里。小美人鱼想要去扶他，却被他躲了过去。小美人鱼愣在了原地，看着自己空空的手，感觉心脏被挖去了一块，隐隐作痛。
“你听说过魔女吗？”飞鸟的声音突然响起，“魔女在时空中穿梭，与人交易，只要你愿意付出相应的代价，她可以满足你的一切愿望。”
“真的吗？只要可以和王子在一起，我愿意付出一切代价！”
飞鸟撇过头不去看小美人鱼，他怕看到小美人鱼眼中的坚定与希望。
“召唤魔女的方法很简单，只要你有足够的诚意，她就可以感受到你的召唤，出现在你的面前。”
小美人鱼双手合十，默默地在心里祈祷。
天空的上方慢慢撕裂开了一道小缝，缝隙慢慢变大，里面一片漆黑。又过了一会，缝隙裂成了一个豁口，泛着莹莹的紫光，一个小小的身影钻出了豁口——是一只猫，一只黑猫，不是传说中的魔女。黑猫缓缓落下，爪子落在海面上泛起丝丝的涟漪，它站在海面上如履平地。
“是你召唤我出来的吗？喵，亲爱的鸟族之王。”黑猫瞥了一眼飞鸟，然后，低头开始漫不经心地舔爪子。
“不是我，是她，这位人鱼小姐。还有，请叫我飞鸟。”
“喵？”黑猫头也不抬地继续舔着爪子。“是你啊，喵。小美人鱼。”
“是，是我。请问，魔女在哪里？”小美人鱼小心翼翼地问道。她看向飞鸟希望可以获得鼓励，可是，飞鸟正望着天空，并没有理会小美人鱼。小美人鱼一下子低下了头，拼命抑制住自己涌出的泪水。
“喵，魔女是我的主人，她已经不在了，现在由我来代替她。你的愿望是什么？”
“我想变成人类，和王子永远在一起！”小美人鱼毫不犹豫地说。飞鸟僵了一下，又继续若无其事地望着天空。
“漂亮的愿望呢，喵。”猫咪甩了一下尾巴，“你有什么可以和我交易的呢？”
“我有很多人类的珠宝！”
“我可不稀罕这些，喵。不如，用你的声音交换吧！”
“好！”小美人鱼重重地点了点头。“我同意！”
“交易成功，你的声音现在是我的了，喵。”黑猫胡子一翘，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