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来得祸东行一脸灰暗,摇头苦笑,“这次我输得心服口服,败者没有资格活命,我的命是你得了。”
祸东行眼里的胜负就是生死,这是一份执拗,更是一份偏执。
林墨低眉,轻轻摇头,“你的命,我不收。”
林墨骤然深邃看向祸东行,“不过,将来若是有一天你与我为敌,我会后悔今日决定。”
祸东行皱眉看向林墨,须臾了片刻,“我明白了。”
祸东行突然拔出巨阙,刀影在空中凝成一把十倍之余的剑气,轰然斩向远处一块水缸般粗的巨石。
轰——
巨石轰然劈开,祸东行收刀,赌誓,“我祸东行今日立誓,日后遇到——”
说道这里祸东行看了一眼林墨,林墨淡淡开口,“林墨。”
“日后遇到林墨,此生绝不为敌,绝不伤害一切与林墨有关之人,若违此誓,犹如此石,天雷焚身,咒灭而亡。”
祸东行一字一句铿锵有力,严肃认真,林墨听完后,眉睫一动,看向步凡天。
“你呢?”
立得笔直,低眉冷傲得步凡天只说出了一句,“从今而后,你所到之处,步凡天退避三舍。”
步凡天可以死,但绝不会妥协求饶,这已经是他最大让步。
林墨和步凡天视线交织在一处,如此沉默了片刻。
林墨轻声问道,“何为邪祟?”
步凡天之前说他是尸妖,是邪祟,所以冷目一问。
想要开口说尸妖之辈是邪祟鬼物,可是到口的话被生生咽下,凝面不语。
“我知道你想说尸妖是邪祟,你先不要否认;尸妖杀人是杀,是邪祟,你们斩杀尸妖,也是杀,便是替天行道?”
林墨继续说道,“先不要急着在我面前讲什么大道理,你们口中的是是非非只是站在自己的立场。”
看两人沉默,林墨双目射出精光。
“皆知狮虎威,谁怜麋鹿悲?难道你们能保证一生不染杀戮?一世坦荡无愧?”
“所以——”
林墨凛冽地目光看向两人,“所以,在我面前,不要妄谈是非。”
“我的是,便是我杀之人,便是该戮之人;我的非,便是杀我之人,便是该戮之人。”
“不要和我讲大道理,我本不讲理;不要和我讲天理循环,我本无法无天;更不要做出惹我生气的事,否则——。”
林墨寒眸一转,背向两人,“你们,懂了么?”
祸东行和步凡天凛目沉思,林墨的意思就是警告他们,永远不要以任何借口违背诺言,顺者生,逆者亡。
片刻后,祸东行黯然颔首默认,步凡天仰天闭眸,最终也是无奈地点头。
他们相信,若是自己有任何异动和怨恨之意,当场便会被诛杀。
嗖——嗖——
步凡天和祸东行已经无脸留下,直接离开,林墨也没有阻拦。
凝眸望空,林墨顿露欣慰一笑,“毓儿,一切的一切,都会在明日了结!”
星空流星划过,带着流火的光芒轨迹,夜中疾驰。
就在林墨望空之际,远方某处,一个遗世独立地绝美女子,也在注视着夜空,只是觉得这道流行让自己莫名地伤感。
阿房宫内,一个衣衫凌乱,显然被凌辱过的女子,泪容交错地撕掉身上已经失效的定身符,随后悲怨从宫楼跳下,随即空中一道流星划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