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林雪和十三一起下楼点菜,可是客栈来了巡查的秦军,说是要借口搜查可疑人物,实际上是为了捞些儿油水。
客栈掌柜的自来熟的给了巡查士兵一些孝敬钱,可是士兵刚要转身,就听到林雪的莺声燕语般的声音,看的林雪可人的小模样,就上前假装盘问了几句。
可是林雪哪见过这阵势,直接被惊吓的哆嗦,话都说不利索。
那士兵趁机一句,“此人可疑,带回审问。”就直接要拉人走。
掌柜的见状,知道这些本来不是好鸟的士兵想做什么,连忙上前笑脸劝解,可是却换来了一脚,直接昏迷,十三连忙上楼找人。
“小姑娘,别害怕,我们只是找你问个话。”一个士兵强拽着林雪的胳膊不松手。
“不,我不要,大哥哥,快来救我——”林雪紧紧的抓住门框,就是不肯松手。
满脸横肉士兵不耐烦了,对着身后的两个士兵使了一个眼色,“大虎,二牛,还愣住干什么,还不帮忙。”
比较高的一个士兵弱弱地回了一句,“我们这样做,不太好吧。”已经不少人聚集在门外看热闹。
“有什么不好?我们本来就是巡查奸细,反贼,带这个小姑娘问个话不行么!”说罢这横肉士兵大声对门外怒吼。
“看什么看,再看都把你们看做奸细,反贼,直接一起带走。”
一声过后,围着的人果然远远的躲开。
“大哥哥——”看到下来的林墨,林雪欣喜的叫着。
“呦,还有一个。”看到林墨身后流水线身段的武倩,这士兵不禁地咽了咽口水。
随后指着武倩说,“你,也得和我们走一趟!”说罢就要上前拉走武倩,可是手伸到一半,就被钳子一般抓住,不能动弹。
“你想做什么?”士兵冷目看向抓住自己手腕的林墨。
“为什么要抓她们?”林墨淡淡说道。
士兵冷哼,“非常时期,军爷奉命抓捕可疑人士。”
说的义正言辞,连身后的大虎和二牛都羞的不敢抬头,自从他们干这差事,一直做着恶霸般的勾当,收保护费、勒索、强买强卖,他们都习以为常,抢人也不是没做过,大概是做多了,习惯了,现在这头目儿竟然明目张胆强抢民女。
“那为什么只抓她们,不抓我们?我们是一路的。”
林墨知道这士兵想做什么,只是没想到现在的士兵比土匪还猖狂。
士兵一听,皱眉低声在林墨耳边说道,“小子,你知道么,打扰军爷的雅兴,军爷很生气,后果很严重。”
“是么?”林墨松开握住的士兵的手腕,“难道就没有王法了?”
“哈哈,算你识相,王法?”士兵大笑,他以为林墨松手是害怕了,“实话告诉你,我姐夫就是这陈县的县令,军爷我的话就是王法。”
周围人一听,都露出了厌恶之色,可是一闪即逝,不敢表漏出来。
“我明白了。”
林墨现在想着不能动手,要是在这里动手,恐怕他们就出不了这陈县。
林墨补充道,“把我们一起带走!”
士兵面色一沉,“原本军爷看在这两个小美人的份上,想放你一马,既然你——”说罢便直接下命令。
“来啊,把人全部带走。”
大虎上前耳语,“头儿,是带到大牢,还是带回楚符。”
楚符就是陈县县令楚熵的府衙,也是这满脸横肉士兵的住所,他住在自己姐夫家,也有点狐假虎威的意思。
“笨蛋,当然是押回楚符,这两个男人直接投到楚符的地下牢房,让他们自生自灭,至于这两个——”眼中的淫光大盛。
“送到我的房里,军爷要亲自审问。”
大虎点头,心里早就咒骂死他了,仗着县令的权利,这些年没少祸害良家妇女。
十三急了,看向林默,“你怎么——”
“十三——”武倩打断,给了十三一个眼色,十三闭口。
“大哥哥——”林雪直接跑到林墨身边。
“雪儿,别怕。”林墨给了林雪一个放心的笑容。
四人被押走,一路上的人不敢当着士兵的面指指点点,等他们走过之后才敢三五成群的议论着。
“哎,不知道又是哪家的姑娘要被糟蹋了,作孽喽——”
“可怜啊,这么年轻的小伙儿——唉—”
“老天不长眼啊,这是什么世道——”
——
林墨摇头苦笑,“刚刚我还问你,要是遇到什么意外该怎么办,现在意外就来了。”
“你怎么不说你乌鸦嘴。”武倩轻轻一笑,似乎不担心会发生什么事。
“都是我的错。”林雪低头嘟囔道。
“傻丫头,这和你无关。”林墨轻抚着林雪的乌黑秀发披着的后脑勺。
“这是这个世道的错,不是你的错。”
武倩深有同感的点了点头,“乱世将至,人心不蛊。”
林墨听后冷笑,武倩眉睫一动,看向林默,“怎么?你不认同我的说法。”
“兴,百姓苦,亡,百姓苦。”林墨淡淡地说了一句。
天下大乱,最苦的一定是百姓,可是天下大兴,难道最苦的就不是最基层的百姓了?谁能保证天下大兴之后,没有贪官,没有强权,没有官官相互,没有欺善怕恶,为虎作伥——
武倩口中默念着,转身看向林墨,面容一开,嫣然一笑,“好一句‘兴,百姓苦,亡,百姓苦’,没想到你想的还挺多的。”
身后的士兵训斥道,“别说话,好好走路——”
在一座茶楼之上,远远望着林墨四人的身影,一个憨厚面向的胖子拿着举起的茶杯,愣着看向林墨远去的背影。
“将军——吴将军——”
“啊——什么事?”吴广回神之后问道。
“将军在看什么?”
吴广放下茶杯,”没什么,只是觉得刚才那个人和我的一位朋友很像,只不过我那位朋友八成已经——哎——不说了。“
吴广早以为林墨已经遇害,叹了一口气,随即又问道,“派出县令府的人有消息没有?”
身旁的人轻声说道,“还没有任何消息。”
吴广点头,示意自己知道了,“回去禀报元帅,等到今晚,如果还没有回信,就连夜率军攻城,我们里应外合,胜算也有七成。”
“是——”
吴广又看向了林墨的方向。
在陈县的某处,葛宁也对手下说着大致相同的话,他们也派了人和陈县县令楚熵接洽,若是不成,今夜就奇兵取陈县。
“都知道了么?”葛宁问道。
“属下知道——”说罢那人便急速往城外敢去。
他们都不知,两方派去接洽的人,并不是在楚府等待着楚熵的决定,而是一报明来意,就接受了十八番酷刑的加身,逼问着两方潜入人员的落脚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