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吁——”
“小兄弟,车停了,若是你们下车就赶快!”
远处几百米开外两伙人正在火拼,这中年车夫可不想在此久留。
“你怎么了?”武倩眨巴着眼睛问着。
林墨看着远处被护在中间的一个胖子,凝视了许久,吐出一句话,“那个人,我好像见过!”
“哦?”武倩顺着林墨的的视野望去,看到中间那个面善的人,还有两房火拼人马的百姓装束。
“看他们的打扮,八成也是要混入陈县。”这条路只通向陈县。
林墨点头,“虽然想不起来,但是我确定我见过那人。”
“是么?那你怎么不去帮人家一把。”
林墨摇头,“不必,看形势他们分不出胜负,况且我也不确定是敌是友!”
武倩“咯咯”笑了一声,“我还以为你会去帮忙,没想到——”
林墨透过窗子看了几眼两方的打斗,推测了结果,就不再观看。
“大叔,继续赶路——”
“好咧——驾——”
远处打斗处响起一道声音,“吴广,可真是冤家路窄啊!”
吴广走向前,质问着葛宁,“葛宁,你和你大哥竟然背叛起义军!”
“背叛?可笑!”葛宁玩味地反驳,“吴胖子,起义军什么时候姓陈了,凭什么他坐着第一把交椅?”
“就凭陈老大有推翻暴秦的能力!”陈胜暗地里清除异己,吴广对这些不知道,只看到起义军确实如风卷残云之势席卷着大秦,当然,每个当政的人,都免不了党同伐异。
“我呸!能力!今天就让你这个死胖子见识一下老子的能力,兄弟们,给我杀——”
“保护吴将军——”
——
林墨等人终于是进了陈县,只是现在陈县在紧张的戒备中,进出城检查十分严格,不少人通过贿赂也能通过岗哨。
“那个马车,就是你,站住,车上装的什么——”
“药材?真的吗?打开验一下——”
“大人,这真的是药材,你看——”一个富商拉着那士兵,从袖子中直接给了守城的士兵几块碎银子,就直接“免检”。
林墨走在城中,摇头说道,“这都大难临头,这帮秦军还这么懒散。”这城门口增加的士兵根本么一点作用,要说有作用,那就是他们都捞了不少油水。
武倩毫不在意地说道,“这是上梁不正下梁歪,这陈县的守丞原本就是拿钱买的。”
“怪不得!”
林墨转向看着武倩,“看来你来之前都打听清楚了。”
十三骄傲的插嘴道,“这都是我的功劳,小倩让我花开了大价钱收集的消息,我都原封不动的告诉了小倩。”
“你收集的消息?”林墨一看十三不靠谱的样子,心里一凛,别到时候因为他的消息坑了自己。
武倩没看到一般,不理会林墨担忧,“你放心,坑不了你。”
“这个我当然知道,不过要是我打听消息,我可不会这么武断。”
武倩眉睫一动,“哦?如果是你,会怎么做?”
街上行人走动,小贩横立,林墨一笑,走到一个行讨的乞丐面前,将一个铜板扔进了破烂的瓷碗里。
“多谢大爷,多谢大爷——”乱发褴褛地乞丐连忙点头道谢。
“问你一个问题,这陈县的守城是个什么样的人?”
“大爷,守丞大人小人可不敢随便议论。”
”咣——“一个碎银子落入了瓷碗中。
“现在呢?”
那乞丐连忙收起碗中的碎银子,“大爷,不瞒您说,小的已经在这条街行乞近十年,比这守丞来的走早,您这个问题时问对人了!”
那乞丐走左右扫了一眼,“大爷,这陈县的守丞就是个窝囊废,只认钱,就只会怂恿手下捞钱,而且他的官也是花钱买来的,花了多少钱小的都知道,花了之个数——”
那乞丐伸出了五个手指,林墨赶紧打断,“得了得了,我想听些其他的。”说罢又是一块碎银子落在瓷碗中。
那乞丐眼睛一亮,熟练地再收入怀中,“大爷,您尽管问,小的知无不言,言无不知!”
林墨小声问道,“为什么起义军都将陈县两个方向截断了,还不见这守丞有大动作。”
林墨却是纳闷,按理说陈胜和葛婴在陈县东西方向不到百里,时刻都能攻下陈县,现在陈县却只是象征性的增多了城口守卫,连城门都没封,这不是故意给起义军里通外合的机会么!
“唉,原来是这件事,别人不知道,小的可是知道!”
“我有个兄弟,他是管守丞府那片的——”
看林墨皱眉,就解释说道,“就是在守丞府行乞的意思!”
“有天晚上,我那个兄弟可是亲眼看到,守丞府后门来了三四辆马车,偷偷拉走了好几箱东西,依小的推断,这守丞十成要开溜。”这乞丐说完之后,露出了个鄙夷的目光。
林墨起身离开,随后又丢了个碎银子给那乞丐,“这些事不要告诉其他人。”
“是是——小的知道——”
林墨走到武倩等人面前,“打听到了!”
十三瞥着嘴说,“原来是问乞丐,他们能知道什么?”
“一个乞丐或许不知道什么,但是到了晚上,一群乞丐聚在一起,讨论些流言蜚语,那每个乞丐就大致知道了整个城里的大事小情。”
武倩却诡笑,看向林默,“这好像算是小道消息吧!”
林墨点头,没有否认,“你难道不觉得找他们打听消息要靠谱的多么?”
十三不服了,“你的意思是我打听不靠谱!”
“这可是你说的,我可什么都没说。”
“你——”
武倩打断,“好了十三,别闹了。”双眸看向林墨。
“打听到什么消息没有!”
“嗯!”林墨点头,“先找个客店,再从长计议。”
可是一到老者的声音从他们身后响起。
“前方的小友,可否老朽为你算一卦!”
林莫回头,只见一个一身白衫的白须老者,老者花发像是雪一般银白,两道白眉垂呆了耳边,倒是一种仙风道骨的感觉。
手持一帆布,上有一对楹联,上面四个大字,“布衣神相。”
“事在人为,休言万般皆是命;境由心造,退后一步自然宽。”
林墨读出帆布边角一列密密麻麻,肉眼难以辨清的小字楹联。
老布衣轻笑,“小友果然与老朽有缘,小友竟然能注意到老朽的楹联。”
林墨刚才竟然没有在周围看到这个老者,这老布衣就像是突然出现在自己身后,“难道是忽略了,也许吧!”
十三读出了四个大字,“布衣神相,又是个算像卖卦的。”
“多谢老人家,不过我不需要!”林墨也不对这感兴趣,摇头就要转身离开。
久久看着林墨远处的背影,老布衣摇头道,暗叹道,“现在的年轻人啊,幸好是遇到了老朽,若是遇到了另外七人之一,可能命都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