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陈有佳抱着。她那独有的体香飘荡。
娇軀在怀,何有之心神愉悦。他轻轻地拍着她的香肩说“崔得富在偷看呢?”
“多想世界就这样静静地。”
“多想世界就这样静静地。”
她松开了她如莲藕般白的柔软的胳膊。淡淡的笑了。
是的,经历两次的袭击,她明白父母的宠爱,并不代表别人会宠爱你。
她说:“那个何僚是偷袭,否则他也会跟李铁一样,我会用针刺痛他的眼睛。”
“你是柔弱的女子,只是技术熟练的护士。在暴力面前,你是无能为力。一口银针对付不了要伤害你的人。”何有之想着。但他说道:“你以后上班最少要两人待在一块,多一个人多份力量。但是何僚,我一定要找到他。”
“能找到吗?想想就怕。”
“知道怕了就正常,找他估计难度也不高。他要吃要喝要住宿,在外面没有钱,汽车他现在不敢开了,估计也卖不出去。他一定会露面的。其实我想明天就去找他。等警方找到了他的汽车,他就在汽车方圆几十公里的地方。”
此时可以想象何僚躲在山里,黑夜出来找吃的,就像老鼠过街——人人喊打,见不得光,上不了台面。
陈有佳说:“我不想要你去,找人就让我哥他们去找。一个垂死挣扎的恶人,早晚会被千刀万剐?”
“一个垂死挣扎的恶人?”何有之沉思着。
望着她,丽质天姿的容颜,较以前多了些伤感,多了些忧愁,多了些成熟。少了点娇气,少了点任性。
何有之问她,道:“我问你,如果一个垂死挣扎的恶人,他临死前最想做的事情是什么?”
“最想做的事情是什么?”她微微眉。
“放下屠刀,立地成佛!”
“想自己所爱的亲人?”
“想爱自己的亲人?”
“咬牙切齿地痛恨自己的对头?”
“一切皆有可能?”她说。
何有之听完她的所说,说:“何僚走投无路,有没有可能回转身来,孤独一掷,再来伤害你这个美羊羊?”
“对,何僚他还会来。你明天就要回家休养。”他像发现新大陆似的说:“我跟要明珠姐说,你只有回家才安全,那样何僚才找不到你了。休假休到找到何僚为止?”
陈有佳说:“你这个没什么新意,我妈早说过了,叫我休假在家,直到抓住坏人,可是我不会同意,我要上班。”
何有之说:“他在暗处躲藏,你在明处待着,这样肯定不行?”
“不行?那你就天天接送我上下班,好吗?”
“这样更不行?如果他抱着同归于尽的想法,他出手就一招致命,有人在你身边都会来不及?怎么办呢?只有待在家里。”
“我有个办法。”她靠近他,嘴唇碰到他的耳朵,吹气如兰,说:“我去乌鱼村,把他钓出来?”
“太危险了,那是个已经疯狂了恶魔。”
“哈哈,怕了吧?我不怕,我是神针小仙女。”
自古恶魔不怕仙女,仙女斗不赢恶魔。想法是好,精神可嘉,但幼稚得可怕。
何有之笑了,用手掐了她的粉嫩的脸说:“我的傻姑娘,你是不是被何僚打蠢了?”
抓到一条小鱼,但大鲨鱼跑了。何僚会武功,可徒步几十公里不累,让所有知情人都不安心。但天罗地网已经对他撒下了。
何僚开车冲出了城,要赶在警方拦堵之前逃脱。慌张地逃跑,没顾上胡莲花。想起与她的爱爱的日子,恐怕是一去不复返了。
H城也不敢回去,伤心搁在那里的金块即将是他人的。他想回去乌鱼村取出剩余的财宝,但怕风声已经传到了镇里,回去会成瓮中之鳖。小心的他,出城到了寒山水库就弃车逃跑了。
不敢走大路,走小路往山里走。天黑得伸手不见五指,乌鸦躁叫,寂静的夜还传来“落水鬼”的苦魂的声。仗着胆大,他穿林而行。他心中大叫:“我不会罢休?何有之,我跟你没完?等着瞧?我要让你痛不欲生?”
小真他们连夜追逐,看到了何僚抛弃的车辆。知道他逃向了山里,但不知道他想去哪里?是乌鱼村还是其他城市?抑或还在山里?
崇山峻岭,连绵起伏;树密山深,人去鸟惊。适合躲藏,也是修仙炼道的好去处。
小真他们因为天黑、山里地形不熟悉,没有进山,只好望山哀叹,打道回府。何僚穿山而过,山那边是C市的地盘。城里他不敢去,乡下的小街市他还大摇大摆地走去吃东西填饱肚子。
他在那周围彷徨了十几天,钱花光了,用假身份证办理的银行卡去取钱,钱还可以取出来,他高兴了,当夜徒步回乌鱼村,偷听消息。怕有埋伏,是小心谨慎地曲折穿行。先到自己家房子墙角静听,里面没有呼吸和脚步声,他才依旧翻墙进入。
夜色朦胧,他看见了房门开着,摸索出一个手电筒,直奔厨房。里面被人翻过了,因为大水缸已经被挪动,猪栏也被挖掘了。
他叹了口气。后悔没有把财宝放在姑姑家或别的地方。
会藏东西的人,他的东西你永远找不到。
何僚清楚了自己已经是山穷水尽没有路。
他大胆地躺在了自己的床上。此时想起了自己的母亲。心里说:“妈,你在哪里?”
每个人都有个妈,穷凶极恶的人也一样。
到走头无路时会想起妈,这是人的通病。
何僚迷迷糊糊地睡了一觉,醒来,不敢逗留。翻身起床,走到院子中间,侧耳听屋外面的世界。
公鸡在打鸣。此起彼伏的鸡叫,预示着天要亮了。他不敢耽搁,翻墙而出。
他说:“何有之,你在水库跟我耍空城计,我就撬你家门住你家里?”
谁也没有想到他竟然如此胆大?
谁也没有想到他竟敢住在何有之家。
他费力地拨开门拴进去,反锁大门,就去找房间睡了。
胆大包天。是他的写照。
而何有之一直在市里陪伴陈有佳。陈母说:“你现在没有事情干,你就陪她。等抓住了那个人再说。”
陈有佳想出院。但有时候又觉得恶心胸闷。医院检查结果又没发现身体健康有问题。何有之说:“你是被何僚下扣了,我不怎么懂扣,要请三爷爷打师傅何老邪来看。”
陈大刚说:“那好吧。”
陈有佳说:“请他来,还不如我们去乌鱼村叫他看仔细。我知道他治疗扣伤是用山里的野草药。”
陈大刚说:“不行,何僚没抓住。你去乌鱼村太危险了,我不敢冒这个险?”
何有之说:“这个扣伤不及时治疗会有严重后果。”
“什么后果?”
何有之没有回答,心情是沉重的走出病房。陈大刚跟了出来问:“什么后果?”
何有之说:“轻则残废,吃一生的草药,重则呕血而死。你不要跟有佳说。”
陈大刚说:“这么严重你不早说?”
何有之说:“我也刚发现的。”
“好,我同意你带她去,但是我交个活生生人给你,你也要交还给我一个活生生的人?我会派小真他们随后就到。”陈大刚重重的压了何有之的肩膀说:“小舅子,全靠你了。”
进去病房,陈大刚对妹妹说:“我同意你去乌鱼村治疗扣伤。”
陈有佳说:“神神密密?”
陈大刚说:“没有什么秘密?商量叫谁保护你去,这次去乌鱼村再出了问题,妈还不打死我?你说是吗?我家的小仙女?”
陈有佳笑了。她收拾东西不用详细介绍。
一切准备就绪,她们出发了。
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