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都市无尽的大远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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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2章 被人叫老板

何有之去李铁姐姐家问,但十五岁的少年害怕,已经逃学了,几个星期没有回家。李铁姐姐嫁同村,两夫妻外出打工,也只是爷爷奶奶看护。他爷爷奶奶还老实,说:人回来了,我们一定交出来,让他去派出所说清楚。

何有之相信他们的话。回到水库,有收鱼的人来了。要求自己下网捕大鱼,按鱼的品种分类算价。或早上来或傍晚来。

因为小河小溪鱼被电光或被药光了。鱼的价格上升了。这次卖了好价,还不用自己动手网鱼,还不要把水库水放掉,可以免得水库干竭,废了没长大的鱼。

何有之同意了他们的请求。闲暇之余就是找李铁外甥小李子。他想起了何答警告自己说李铁会害陈有佳的话。想到了他的话,觉得何答知道什么?但是没有去问他个中原因。

何有之经常三更半夜起来,去李家村去乌鱼村逛。发现了何僚进屋翻墙,发现了何答还是会去偷东西。

当何僚翻墙看见何有之望着自己时,他没有说话,只是看了何有之一眼,翻墙进院了,也没有出来打招呼。

何有之有时白天就去本市里网吧找人。去了几次,没有结果。就去隔壁市里找。在隔壁市里他又碰到了何僚。何僚惊讶他的到来,问:你有时间来上网?

何有之说:“哪里有啊?来找李铁外甥。那叫花哩不知跑哪里去了?”

何僚说:“哦,我倒是没见过他。”

可何有之回家,从隔壁镇回家,经过任家村,想起任老伯见过崔得有,明白了崔得有可能是去了C市回家路上丟的。要不然就是回了家被人害了?他怀疑跟何僚有关。

他找了小真,把事情讲了。小真找了以前何僚的口供,翻出来详细研究了说:“何僚那时在省城工地,时间不对。何况他没有杀他们的理由?”

何有之说:那你们再去问他。因为那条路只有我们会走?说不定再查就有线索了?

小真说:好吧。

过了会儿,小真说你不去看小妹吗?她伤好了。

何有之说:不去了,你要跟她说我去了南方,没在家。还有李铁外甥好像也不见了。

小真说:“那个小孩无关紧要,他不知道李铁的事,他真的以为去偷鱼,带了鱼网。见你去追,他跑了。前几天,他爷爷奶奶说他去了他父母那里,他父母会送他回家把事情讲述。”

何有之说:这样,那李铁真是王八蛋?

何有之回去后,小真去了何僚所说的省城工地,找了老板,看了何僚去工地的日期。何僚在工地的日期比报案的时间早十几天。从时间上看,何僚不可能作案。但还是去乌鱼村找何僚问了。

何僚依旧如以前回答。但是他开始怀疑何有之在调查他。他谨慎地生活着,更加深居简出。

何有之见水库赚钱了。反而在柑橘地里养起了一千只肉鸡。每天喂饲料两次,一早一晚。做了一圈竹制的水槽。

那时崔家村就在崔家祖坟不远处做了三间两层的水泥平顶屋。搭建了竹棚,养起了鸭。山地也栽柑橘树。与何有之的柑橘地连成一片。

崔家村的人在水库那边守鱼养鸭,何有之在这边养鸡守鱼。牢固得没有人可以钻空子。当然今年水库的鱼崔家村是没有份的,要等来年。

可水库没有干,何有之对崔家村的村长崔成和说:“今年水库没干,不好算水库里面有多少鱼,明年水库还是我一个人来养鱼,可以吗?”

崔成和说:“行,我们也不指望靠养鱼发财,我们主要是守护祖坟不给他人盗。”

当然崔家村主要负责守护的是崔成和和他孙子崔得富,大家相好,彼此关照,彼此学习。何有之出去了,只要知会一声,崔得富跟他爷爷就会帮忙看着,甚至帮忙喂食。

水库呈现繁荣景象。没有吵闹,没有争讲。李金牛后来看他们的柑橘大丰收,鸡鸭鱼大赚,后悔之前没有参加了。

而何答是跟他老婆在街上开了家日杂店:卖烟酒毛巾牙膏牙刷。生了儿子,日子过得悠闲。但何答从心底里就恨没有盗墓的机会。但心里还是不死心,旁敲侧击了崔得富几次,可崔得富把头摇晃得像拨浪鼓一样。让何答骂了崔得富一顿傻冒。

发财,谁不想?路很多,但要走得对。

何有之年底一算,鱼卖了八万多斤,收购价格是二块二毛。十多万进账,在那时钱算赚得很多了。

“养鱼?能赚这么多钱,想不到啊!”

可何有之还是对大家说没有赚多少,跟那份工资一样。

可群众的眼睛是雪亮的,开始有人叫他何老板了。以前来收购鱼的鱼贩子刚开始叫他小何,或叫他全名何有之。年底,鱼贩子送了条好烟给他说:“何老板,明年你水库的鱼还是我来捞了卖,不要给别人噢?”

何有之说:“你才是老板,我一个养鱼的。哪里有资格当老板?”

鱼贩子说:“何老板,你就不要客气了,以后要多多关照啊。”

何有之收下了鱼贩子的烟,给了一包崔得富,说:你收鱼的价格要公道,不要欺熟人噢。

鱼贩子当然不敢,因为找到一口好水库,他也发财了。

何有之见有收入,奖了崔得富五千元,靠捞他之前的功劳。

崔得富刚开始还不要,但何有之说你不要,我会打你噢。

他开心的接受,说:“师傅现在是大老板啊。”

而何有之没有落下何答,去他家买了条烟送给他,感谢他赠送水库的功劳。

何答酸溜溜的说:“你大老板,还记得我就好。”

当天何有之还请了他吃饭,之前的不愉快就过去了。

何答也说了,我那时也冲动了,一心想靠盗墓发财,害了你差点坐牢。现在我说声对不住了。

何有之说:其实我一直没有怪你,只是不想你怪崔得富。

何答说:那时也是气昏了头,崔得富好歹是我老婆的堂弟。打了他,过不了老婆那关?

崔得富说:因为我你们俩闹矛盾,我心里过意不去,那时骂了自己。现在兄弟们和好如初就干一杯。

三个人高兴吃喝,自然谈到了崔得有。

何答说:“不指望他能回来了,就指望能找到他的尸体了,好好安葬一下。”

崔得富半开玩笑说:“我怀疑何答。是他杀了他们。”

何答敲了他醉酒的头说:“你是不是喝高了,胡说八道,被何僚知道了他打不死你?”

何有之说:案子没破,谁都是嫌疑犯?但你不要乱讲话,这是会出人命的?何僚会要了你的命,少说他的坏话。

当然现在乡村村头村尾都装有监控,一看案子就破了。那时没有这种高科技,城市里都还没普及哩,还轮不到乡村得瑟这玩意。

他们和好了,但似乎没有开始的情谊,有些隔阂,有种陌生。叫兄弟时心有不自在。

相知到陌路,不要很久。陌路到相知需要很长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