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都市无尽的大远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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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4章 瘦成林黛玉

山不在高,有仙则名。

水不在深,有龙则灵。

小江水库里面虽然没有龙,但水面清澈,鱼鳖成群。微风一吹,波光粼粼。结庐在此,堪称仙境。但近水库的山已经是光秃秃,红土翻耕,树木不见了。只有陡峭山峰那块留有茂密树木。相传这里以前还有虎出没。有个何姓老人,外号‘虎疤’,脸上有块疤痕,说是小时候被老虎的爪子抓的。有人问他你为什么没有被老虎吃掉?他说那是只小老虎,抓了他的脸,闻了几下,就放了他。他摸着疤脸说这是福气,是大老虎肯定被吃掉了。那个人就是何有之的爷爷。

何有之把以前这山里有虎的故事讲给陈有佳听时,光头正在柑橘地挖坑,坑里准备栽西瓜苗。但她对故事是一脸迷惑不解。而何有之说这是真的,你过去问何招娣她也清楚,我要干活了,土里很湿,你过去跟她们聊。陈有佳沿水库垱基走去。

太阳下,水库上。何招娣何崔得花说她们过了元宵节就要走了,因为李婷婷来电话催她们快点过去,厂里要加班加人赶货,去晚了老板会骂人了。电话里何招娣就顺便说,叫何成功去厂里做包装工。李婷婷想了一会儿说行。准备要走了,何招娣很开心,她说:“我终于要离开这里了,把烦恼全部抛在故乡,我要踏上新的路程。”

崔得花说:“新的路程有几成新?”

何招娣说:“管它有几新,反正比在家闷死好。”她又说:“陈有佳,过年都过完一大半了,你才来玩,待在城里干嘛?”

陈有佳说:“医院忙,病人多,没有假,还加班。尽是酒后开摩托车出事的人,太多了,二三十起脚折手折骨头开裂的病人。要不然我早就来看光头了。”

何招娣说:“光头有什么好看?恐怕是借口?我也不说明你来看谁?--嗨,你另外一个跟班呢,今天没有来,我们这里有人是望穿秋水了。”

陈有佳说:“你说小真啊,崔得富去接他去了,他去镇派出所办点事,马上就来。”

何招娣望着崔得花说:“哦,马上来,有人就会笑开花了。”

崔得花说:“何招娣,你不要怪怪地看我?”

“我看你,你就说我怪怪地看你,我以前还不是这样瞧你。”何招娣说,“你心里有忐忑的心事,不想说出来。”

崔得花说:“我哪里有心事?你心事重重就说别人有心事,”

何招娣说:“我当然知道你心里的小九九,只是你不想说出来。我想问你,你到底喜不喜欢小真?”

崔得花说:“你又来瞎猜了,人家是城里人,我是乡下妹,我不像你会乱抛媚眼,害自己。”

陈有佳说:“崔得花,讲真个,我哥不错哦,比光头强很多,你可以考虑考虑,我看我哥对你念念不舍,有几次跟我提起你,要我请你去市里玩,但我忙,没空打电话邀你。”

崔得花说:“我都要去南方了,现在不想这个。你看何招娣为情所困,以前是薛宝钗,现在烦得瘦成了林黛玉。我是无事一身轻。”

何招娣说:“你不要说我瘦成了林黛玉,你直接说我胖就可以了,少了你苗条的身姿,没有你多情的心事?”

陈有佳说:“扯来扯去,你的话好像酸溜溜的?”

崔得花说:“别理她,她受了刺激。--没说你是杨贵妃你还来劲了?”

这时光头来了,他说:“谁是杨贵妃?”

何招娣顺口说:“你妈是杨贵妃。”她话音一落,把崔得花笑翻了天,惹得何招娣去捶她。

光头一头雾水说:“我妈是杨贵妃,有这么好笑吗?那是她中年发福。”

陈有佳笑了说:“你就是傻,你半路接话干嘛?”

“你们女孩子就是神经兮兮的,有事明说,我没有你们深奥。”光头说着,走向摇井洗赤脚。

崔得花说:“你不深奥,你会做中间人?请我们吃饭的诺言什么时候对现?我们过两天就要出去了。”

光头说:“今天,现在就去,不就是一餐饭吗?又不会吃穷谁?”他又大喊:“何有之,收工,洗脚去街上吃饭。”

何招娣说:“真请啊?你身上又没有多少钱。”

光头说:“你不要操心那么多,请你们吃饭的钱我有。”

于是,光头先骑摩托车去街上点菜,顺便叫了辆摩的过来接人。等吃饭时,小真来了,看小妹把小真的电话抄给崔得花,光头一脸不自在,买单时他说:“崔得花,早知道他喜欢你,那五百元钱,打死我都不会还给你。”

崔得花说:“为什么?你又想耍流氓?我要你妈管你。”何招娣就去掐她,说:“你又来了这招?是啵。”

光头说:“我妈管我没有用,我要某些人心疼。”

陈有佳说:“光头,你又在发神经吗?”

崔得花笑得合不拢嘴,说:“你知道我说的你妈是谁吗?”

光头说:“我妈就是我妈,我妈难道另有其人?”

何招娣说:“说你蠢,你真的蠢?我是杨贵妃。”

光头刚想说话,回味过来,讪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