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个就算可以，如果他不能跟着尚尚一起，他也不会同意。至于第二个，说他自私也好，冷漠也罢，尚尚只能是他的，老师虽然没说，他大概也明白如果尚尚进了她那个空间，自己大概就再也见不到尚尚了。
所以，只有第三个，哪怕只有百分之一的可能，他也要试一试！
“老师，如果我死了，你就把尚尚放进你的空间里好吗？”
“我不要！我不要！尚尚一点都不难受，真的！哥哥，大哥哥，尚尚不难受！”
小树林安静的吓人，尚尚声嘶力竭的叫着，远处惊起一群群鸟，显得格外阴森。
“啪”，海月一巴掌拍在小狐狸的脑袋上，小狐狸的嘶吼戛然而止：“吵死了，干什么干什么！”海月烦躁的揉揉自己的头发：“费澈涵，跪下。”
费澈涵一愣，随即顺从的跪下。
“还抱着那一坨干嘛！放在旁边。”
费澈涵看了看四周，刚下过雨，小树林又打斗了一番，地上都是泥泞，他手伸了伸，终究没有把小狐狸放在地上。
海月看他一副犹豫不决的样子，气的直接从他怀里抱过小狐狸，往空间一扔。
“老师！”费澈涵一惊，就要站起。
海月伸手在他肩上一压，费澈涵顿时觉得像背了一座山一样，膝盖被压的都快碎了：“叫你跪好就跪好，你放心，小狐狸不会有事的，只是暂时先放在我这里一下。”
费澈涵一听不再挣扎：“我没有选第二个！”
“啪”，海月又是一巴掌拍在他脑门上：“笨死了！我话没说完你急什么！”
那你刚才干嘛伸三根手指头……
海月掏出一本书扔给他：“照着这上面练，什么时候练得差不多了，我就把小狐狸还给你。这是一本修炼秘籍，一步修真门，不再是此间人。也就是说，你不是凡人了，再和小狐狸契约就不用担心会被反噬。”
【主人！你不能把这本书给他！】
为什么？
【这不是这个世界的东西。】
废话，我不是这世界的人，拿出的东西当然也不是这个世界的。
……。它不是这个意思。
枪灵不再说话，它知道主人不是不懂，只是不在意，所以无论自己说什么，她也一定会糊弄过去。
哎，有个如此任性的主人该怎么办？
“不懂得别问我，我也不会。”
……
费澈涵愣愣的看着手里的书，今天晚上发生的事颠覆了他十几年的认知，一时间呆呆的跪在地上。
“啪”，海月又一巴掌拍在他头上：“叫老师。”
费澈涵小心的把书装进包里，然后双手交叠，跪在地上深深一拜：“老师。”
他知道，这一声老师与之前的截然不同。
这一声，他费澈涵的人生从此开始翻天覆地。
海月眼神闪烁了一下，打了个哈气：“恩，不早了，困死我了，我先回去了。”
“老师，尚尚她——”
“她没事，你放心。”
海月说完脚下白光乍现：“对了，明天好好休息，后天去上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