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老头这么阴险!
这几天总是有人缠着她,有在上班路上拿着花等她的,她要花干嘛;跑到教室给她送便当的,老子又不是没饭吃;更让人难以接受的是,竟然还有人堵在厕所给她告白,同学,麻烦你告白也挑个好地点行吗?
海月气势汹汹的来到教室,高二十七班的同学们一看海月来了立马老实了。别的班不知道,他们还能不清楚吗?
这老师简直就是魔鬼啊!
每天就是作业作业作业!像他们这些人平时书都不碰,更别说作业了。
什么?你说不做?行,把你关在教室,断水断电断粮!
什么?你说告家长?家长跟你说:“孩子,老师是为你好啊,不就是做作业吗,写就是喽。”
家长:我们也是没办法,不劝孩子写,他们家就要断水断电断粮了!
总之,说多了都是泪……
“今天的作业,课代表发下去。”
顾妥站起来:“老师,才上课。”
“有谁规定才上课就不能布置作业的了”
……是没人规定,但是有哪个老师像你这样的。
顾妥没办法,走到讲台接下那厚厚的一沓试卷和练习册,瞅了一眼:“老师,这里你还没教。”
海月鄙视的看他一眼:“别和我说你们家不请家教,这些不会做。”
……呜呜呜……是请了,但是题目也没那么难的啊。
顾妥:没法好好聊天了……
同学们已经哭晕在厕所。
“班长,今天费澈涵又没来?”
坐在前排一个圆滚滚的小胖子,留着一头寸板头回答道:“恩,今天他又请假了。”
谭泽恩推了推他的眼睛,细碎的卷发下渗出一点一点汗水,老大,你再不来他就顶不住了。
“轰隆”……
海月皱了皱眉,不知道怎么回事,最近天气异常诡异,海月分析了一下,她并没有做出什么影响这个时空的行为,所以这样起伏不定的天气是什么原因造成的?
夜晚——
窗外的雨淅淅沥沥的下着,打在透明的窗户上留下一道道水印。“轰隆”一声闷雷,海月突然从沙发上站起,走到窗前嚯的打开窗户,眼前一道白光闪过,楼下的便利超市瞬间燃起熊熊大火,雨还在下着,却对大火毫无影响,反而有愈加凶猛的趋势。
“救命啊!救命啊——”一个灰头灰脸的男人从火中冲出,便利店里还有一个女人在地上扑腾扑腾的打滚,嘴里发出凄厉的惨叫。
“砰!”海月向那里开了一枪,一个水弹穿过雨帘,“噔”的一声穿过玻璃准确的打在女人身上。水球炸开,顺着女人从四面八方散开,所到之处的火焰都瞬间偃旗息鼓,不过几分钟的时间雨幕下就恢复了寂静。
男人气喘吁吁的坐在地上,女人一动不动的趴在那儿,不知死活,远处传来救护车的鸣笛声回荡在空气中,越来越近。
海月眼神一凌,把枪别在腰上,随即从窗上跳下,九层楼的高度却不见她一丝紧张,海月盯着前方跳跃的黑影,脚下空气的卷成一个漩涡,带着她急速追上。
漆黑的夜把雨滴都染上了颜色,雨越来越大,海月黑色的长发已经湿透,薄薄的衣料贴在身上,勾勒出她姣好的身材。
前面的人影钻进小树林后就不见踪影,她也不急,今天穿了一双白色的板鞋,可惜了。
海月用脚尖在地上勾出弯月,站在弧度最高点,又用脚后跟在弯月中间写上几个复杂的字,从空间拿出一支白色的纸条往上面一扔,纸条瞬间着起火来。两道绿色的光从弯月两头射出,把小树林包围在内。
雨夜的天空下,忽的东南方向一抹绿光冲天而起,海月嘴角微微翘起,找到了。
“费澈涵?”
“老师!”
眼前的男孩狼狈的不成样子,肩上背着双肩包,白色的衬衣上全是血渍,在雨水的作用下几乎已经成了红衣,一双球鞋上全是泥巴,等等,有烧焦的味道!
海月双眼一眯,男孩的手臂,裤脚都有被火烧的痕迹。
“你在这干什么?”
“我还想问老师你怎么在这呢。”从刚才他就觉得有人在跟着他,果然,但是他却没想到竟然是学校这个新来的老师。费澈涵不由自主的抓了抓背包带,另一只手插进口袋。
“呵呵,我当然是来看看是什么本不该存在的东西,来到这个世界了啊。”海月话音未落,咻的伸手抓住他的背带,费澈涵大惊,掏出口袋的枪就扣下扳手。
“砰砰砰”!
子弹全都被光幕裆下,背包却已经到了海月都手里。
费澈涵惊慌失措的看着背包,瞳孔骤然收缩,举着枪的手颤颤发抖。
“你竟然和他们是一伙的!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一定要赶尽杀绝,为什么,她什么都没做!哪里碍着你们了,啊?!,你说啊!”
费澈涵突然失控大叫起来,他知道枪对这些人没用,刀对他们没用,毒药对他们没用,这些人仿佛刀枪不入,水火不侵。他想尽办法躲着他们,用尽办法想让她活下来,可是,可是!
费澈涵看见对面的女人也举起枪,一把“翡翠”做的枪,他把枪放下,缓缓闭上眼,就算死,也让他死在前面吧,他好在黄泉路上接她。
“砰”!费澈涵听见身后一声倒塌,“阁下是谁?劝你最好不要多管闲事!”
他猛地转身,两个人男人,一个人躺在地上,另一个警惕的看着这个老师,费澈涵一时间懵懵的。
“还站在那干嘛,等着我去接你啊!过来。”海月不鸟那人,嫌弃的朝费澈涵吼道。
费澈涵反应过来,两步走到海月身后,海月把包往他怀里一扔,费澈涵就听见前面的人说:“老子就是好奇里面是什么东西,搞得要死要活跟什么是的。”
“阁下这是打算与我们作对吗?”
雨已经停了,地上的人不知什么时候已经消失,只留下一堆灰烬,混杂着雨水,一块一块的。
“不。”
那人肩膀一松
费澈涵抱着包的手臂一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