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我只要你!”他一秒都不迟疑的说道,深邃的眼睛像夜空的启明星,径直照着我的眼底,字字如钉的补充道:“不管你是谁!”
“为什么?你……”我刚想问什么,他一低头吻了我一下,鼻尖碰着我的鼻尖,一字一字的说:“刚才,你的吻,说明,你,爱上我了!”
“才不是……唔!”我的话,再次被他以热吻堵住。突然身体骤然向下一沉,我们猝不及防,双双跌落马下。
发生在一瞬间的变故。
我们跌下了,宝马也跌下了。
它趴在地上,发出痛苦的低啸,两只水汪汪的眼睛,绝望的看着前方。青青的草地上,躺着它刚刚被斩下的前腿。
禄东赞举着剑站在马前。
可怜的马!
我不敢相信的抬起头,看着禄东赞愤恨的目光,此时此刻,他的眼睛再也不是清澈如镜的圣湖水了,而是一对狰狞的、布满血丝的眼睛。
淡定,从容,儒雅……诸多美丽的词汇,现在已经与他无缘。站在我面前的,彻彻底底就是一个因受了伤而失去理智的男人。
“禄东赞!”松赞干布阴冷冷呼着他的名站起来,阴沉的脸色,像要把世间一切化为冰冻,毁灭。
这匹马,洁白似雪,桀骜如不可逾越的雪峰,大有他的风骨,必是他的最爱。现在最爱没了,他的恨,可想而知。
藏獒扑上来,去咬禄东赞,松赞干布猛然大喊一声:“次仁,让它们滚!”马上,次仁就像鬼马一样的出现了。他发出古怪的啸声,带走了那些猛兽。
美丽若幻渺仙境的草地上,只剩下我们三个人,还有不知人间愁怨的飞鸟和彩蝶。
松赞干布抽出佩刀,一步步逼向禄东赞。继而,他们俩个血拼起来。刀光迸射,声音震颤山峦,这是一场触目惊心的打斗。
打吧,让他们打吧,俩个人都很奇怪,我相信他们不会杀了对方的,正好趁他们打得火热的时候,预备齐,开溜!
头一次干这么腥黑的事,我跑了,撇下了俩个因我而开火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