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那侏儒正追着红脸汉子狂攻不止,神识却是悄悄放出监视着自身周围的十丈之内。
那红脸汉子不住的后退,忽然,其身一个踉跄仰身倒下。那侏儒面色一喜立马迎上前来一掌盖下,就在此时,那侏儒突感头皮发麻,一股极度危险的感觉萦绕心头,当下想也不想的立即止住攻势抽身而退。这是那侏儒之前的站立之处一道火红色的毫光一闪而过,飞出一丈远近一转弯又回到了铁牛手中。铁牛暗道一声可惜收了符宝回过头来冷冷地盯着侏儒。
“哈哈,你果然还是现身了!区区筑基初期也敢来凑热闹,还不如继续龟缩在客栈里,兴许还能多活几天”那侏儒冷笑道。
“不好意思,在下自由惯了,不喜欢过那种躲躲藏藏的日子。生也好死也罢,阁下想要在下的财物跟性命就得自己来拿,我向来也没有束手就擒的习惯!”铁牛不冷不热地道。
“哈哈!说的好!哪怕是天王老子想要我们的命都要付出代价才行!”那红脸汉子大笑着接道。
“既然如此,说不得我也只好送你们一起上路了。”那侏儒话音刚落右掌一翻,其手中立马出现一对银灿灿的短戈来,接着扬手往空中一抛,一道法诀打出口里喝一声“去”,那短戈眨眼间化做三尺长短一左一右地冲着铁牛二人激射而去。
“小心!是顶阶法器!”那红脸汉子急忙出声提醒道。随即面色凝重地一扬手,祭出一枚鸡蛋大小的翠绿色珠子,那珠子悬于头顶垂下一层淡绿色光幕如罩子一般倒扣下来,将红脸汉子护在其中。那短戈对着光罩迎头撞上,只见那光罩表面荡起层层涟漪,并由外向内地一点点凹陷下去,最终在那红脸汉子面前的三尺处停了下来,那戈身微颤却是再不能前进分毫!那红脸汉子暗松了口气,随即急忙扭头像铁牛看去。这一看险些惊得下巴都掉下来。
只见铁牛此时身形飘忽,一路上左闪右避,还时不时地回头劈上一剑,那另一只短戈却始终如跗骨之蛆一般的紧随其后。那短戈虽速度迅捷异常一时半会儿却也奈何他不得!那红脸汉子此时惊奇不已,从争斗一起到得现在,铁牛中间除了两次依靠符宝偷袭以外,这还是首次与他一起正面迎敌。他也是第一次见铁牛出手,可他却发现这眼前少年既不用神通术法也不使法器宝物,单靠着一柄短剑与对手抗衡,那短剑也不知是什么材质,竟能与顶阶法器相抗而不损分毫。那铁牛所施展的更像是世俗之中的武技,与其说他是修士倒不如说其是个武林高手更为贴切!可他又哪里知道铁牛此时也只是哑巴吃黄莲有苦说不出而已。
铁牛也不曾想到自己才接触修真界不久,竟会意外地卷入这场你死我活的争斗之中。前不久刚筑基成功,且不说法器宝物,就连神通术法也不曾修得。除了筑基时领悟的参合指勉强算得上一门神通以外,剩下的依仗便是这身世俗的武功了。刚才见那短戈朝着自己飞来,铁牛想也不想的就一把将短剑横在身前,他并不像场中另外两人那样各种宝物层出不穷,全身上下除了一件防御铠甲就只有这柄短剑拿得出手。
只见那短戈来势极快,铁牛身形一闪让过一击,那短戈一击落空于空中转了个弯又掉头折了回来。这种情况铁牛如今也见怪不怪了,他也想试试对方这短戈的威力,当下吐气开声迎着短戈用力一剑斩了下去。
铁牛只觉得手腕巨震,气血浮动,定睛一看那短戈却也被辟出两三丈远,只见那短戈灵光狂闪了几下在空中晃晃悠悠好一阵盘旋,不多时却又恢复如初,再次对着铁牛激射而来。铁牛暗叹,不曾想这样竟还毁不掉这短戈,真不愧是顶阶法器。不过所幸自己的短剑也是无碍,心中也渐渐笃定,当下展开身法继续与那短戈缠斗起来。
斗得片刻,铁牛隐隐感到有些不妥。抬头一看,那红脸汉子仍旧躲在光罩之下,手里不停的变换着法诀,那短戈虽短时间内攻不破光罩的防御,可那红脸汉子也一时没法出来,虽然看上去是那红脸汉子依靠着光罩防御,可给铁牛的感觉到像是那红脸汉子被困在光罩中的一般。再看那侏儒此时正两手掐决,以一对短戈一心二用地分击两人,不仅毫不费力看起来倒还有几分气定神闲。铁牛心中一凛,“是了,眼下的情形是敌攻我守,他能打得我我却打不得他。虽说眼前暂无危险,可如此继续下去落败也是早晚的问题。毕竟对方修为比他们高出太多,宝物也不比己方逊色,如今自己这边虽说有两人,可联手之势已破且双双疲于应付,迟早会精疲力尽,到那时对方再施以重击,何以迎敌?……须得转守为攻,打破僵局方能有一线生机……”
铁牛心中计较已定,当下继续与那短戈缠斗,闪转腾挪之间双脚却有意无意地想着那侏儒靠去……
不多时,铁牛与那侏儒已只有三丈远近。这时那短戈又到了身后,铁牛身子一侧,大喝一声,手中短剑用力朝那短戈劈去。那短戈再次被击飞,铁牛看也不看,足下发力身形似鬼魅一般眨眼间便来到那侏儒身前三尺之处。
眼见得被铁牛欺近身来,那侏儒也是唬了一跳,身形狂退,可他的速度如何即得铁牛??
只见铁牛挥剑疾刺,那侏儒见对方身法速度快过自己也只得祭起法器抵挡。只见绿光一闪,一块翠绿盾牌横在二人中间,眼看得那短剑就要触及盾牌,铁牛却倏地收剑出掌,一掌扎扎实实地击在盾牌之上。铁牛身形一震,退了半步,那盾牌也被击得倒飞而出,那侏儒不防被盾牌结结实实的砸在身上不由得倒飞而出。
那侏儒堪堪稳住身形,铁牛的短剑又早到了面前,不得不再次祭起盾牌抵挡,同时身子像一旁闪去。可铁牛这一剑并非虚招,一剑刺推盾牌,身形一侧,左右一指点向那侏儒。只见一道刺眼的白芒从铁牛指间激射而出,那侏儒此时身边并无其他防御,盾牌离自己太远,再祭其他宝物却已然来不及了。只得身子横移向一旁躲闪,可那白光眨眼遍至,那侏儒只来得及避开胸口,肩上却被那白光洞穿,身子也被一股大力击得倒飞而出。
只听得一声凄厉的惨叫从侏儒口中发出,显然铁牛这一击使其受创颇重,可不曾想他倒也因祸得福,正是这一击倒救了自己一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