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鼎醒来的时候,已经到了一片树林里,柔和的月光撒在树上,映下斑斑点点,如此祥和的气氛,问鼎却闻到了血腥味。
不过问鼎倒是觉得这个地方很熟悉。
问鼎天生对血腥味很敏感,便握紧了匕首,向着血腥味走去。
世间一片寂静,而问鼎用特殊的脚步,隐藏了所有声音,连他的呼吸也屏住了,这时,世间好像没有存在过他,他便是一个透明人。
这种隐藏的方法,是绝对不会被任何人发现的,这是问鼎这么多年当杀手时得出的心得。
“嗷——呜!”
问鼎还是面无表情,因为是灵魂体,所以此刻他的情绪最受波动,何况梦境最是擅长捕捉人们最脆弱的一部分,但问鼎反应也是过于平静了。
这个声音问鼎再也熟悉不过了,那是,狼的吼叫声。
问鼎悄悄走过去一看,原来是一群狼正在享受一只牛,问鼎不禁回想起以前童年时期的一幕。
当时,他还是和几位同年纪的同伴被组织扔在这片树林,他们当时年纪还特别小,每人手里都有把刀,大家第一次见到这个情景,自然是很惊恐的。
忽然,一只强壮无比的狼猛的向大家扑来,眼眸里散发这嗜血的光芒,其他草丛里也陆续走出了凶恶的狼,他们被包围了。
那些伙伴已经吓住了,有一些都已经吓哭了。而问鼎呢,小小身体虽然也微微发抖,但还没至于哭,不过问鼎现在浑身无力,怕是没有攻击能力了。
问鼎闭上了眼睛,他已经知道了自己的下场了,他无力反抗,听天由命。
狼群一个接着一个把同伴杀死,惨叫声此起彼伏,那血流成河的模样,永远刻在他的心里。
那狼猛的向一位可爱的女孩子扑去,那女孩子刚好挡在问鼎面前,已经吓得大哭起来,那匹狼利爪刺入女孩的心脏,血,染红了明月,那湿热的血刚好喷在问鼎身上,似乎唤醒了问鼎的神智。
你若反抗,可能会死,你不反抗,你就一定会死!
问鼎用力抓着刀,趁着那匹狼松懈的时候,闭上眼睛,用尽所有力气,向问鼎击去。
生与死,只在一线之间!
事实证明,人的潜力都是十分强大的。
问鼎的尖刀刚好划过恶狼的脖颈,那狼便挣扎了两下,便倒了下去。
而恰巧是这匹狼放松了警惕,而其他的狼便不好对付了。
而问鼎与他们搏斗的过程中,也负了伤,血液染红了衣服,染红了他的脸,分不清是自己的还是狼的血。问鼎此时杀红了眼,他抱着必死的态度,不要命的攻击狼群。
而在此时,问鼎也渐渐摸出一点门道,知道该刺哪个部位,知道如何避开狼群的攻击。
奇迹般,问鼎不知道杀了多久,只知道狼群被他独自一人杀光,尸体遍地,而他只能用刀撑住地面,保持身体的平衡。
忽然,问鼎面前出现一个黑衣人,面无表情的看着他,淡淡道:“恭喜你通过这次的试炼。”
呵呵,只是试炼而已。
杀手的训练是残酷的,是血腥的,一般人都会受不了,受得了,你也不一定有这个能力和体质。
问鼎再次看了那狼群一眼,心知这里是幻境,手起刀落,几下就收拾了狼群,看着血流成河地狼群,问鼎心里微微有些感叹。
问鼎淡定的继续走着,他没有心魔,那梦境对他来说简直是小菜一碟。
当他走到一个山洞边,听见里面传来微弱的呜咽声,问鼎心里大奇,走进一看,原来是一匹刚出生的小狼,还十分弱小,母狼也不知道去了哪里了。
问鼎正要一刀了结小狼的性命时,很久没出声的宇天突然说话了:“咦?这不是吾之代才有的灵兽?”
“终于不做缩头乌龟么?”问鼎调戏道。
“那是……吾要考验汝。”宇天心虚道。
“你就作吧。”问鼎不屑的冷哼一声。
不过问鼎倒是听进了重点:“灵兽?”
宇天点头称赞,说道:“是了,灵兽,自身便有灵力,修炼好的话,便是很好的战斗工具。”
问鼎不耻下问道:“那现在在梦境之中,不是只有灵魂体吗?那这灵兽……”
“汝笨啊,汝可以和他立定契约,此狼乃六星,十分珍贵,以后威力定会强大!且此狼本有肉体,不知为何困在此地而已。”宇天翻了白眼,鄙视意味十足。
“那如何与他签订契约?”问鼎不禁想到现代的小说上……
“以汝血液为契,点入此狼眉心之中,即可立主仆契约。”宇天慵懒道。
还真给他猜对了……
不过吐槽归吐槽,但还是照做了,当契约法阵生成后,问鼎还是很想吐槽。
算了。
“请主人赐名。”当呆萌的声音出现在问鼎的脑海里,问鼎不禁怀疑他是不是带了两个累赘什么的。
“就叫你白狼吧。”问鼎随便想了个名字,道。
“谢主人赐名。”白狼答道,便化作一光束进入问鼎的丹田里。
等他出去再找宇天算账……
问鼎继续走着,一边走一遍开启了内视,现在,问鼎的身体因为宇天和白狼的到来也有一些灵力,有些事情,无师自通。
只见宇天抱着白狼,为他擦拭身上的血迹。而白狼呢,眼睛微闭着,不过六星就是六星,白狼身上散发着淡淡的红色灵力。
问鼎:“等我出了这梦境以后再找你问出我的疑问。”
而宇天不理问鼎,继续抚摸白狼身体,白狼也伸伸爪子,舒服的享受着爱的抚摸。
这种局外人的感觉是什么回事,还有明明是自己的身体啊。
半晌,宇天才懒懒抬头看问鼎一眼:“怎么,你先一辈子待在那里?”语言之冷漠,连汝都换成了你。
问鼎:……
很好,问鼎果断关闭了内视,心无旁骛的观察着,想着找到出口。
也不知道走了多久,问鼎面前出现了一个巨大的漩涡,吸引着人们来探索,问鼎脚步一顿,还是走了进去。
等着他的,究竟是什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