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疼,这是哪啊?屋顶?这是在房间之中么?”
袁子承终于幽幽的醒了过来,伸出右手,微微揉了揉太阳穴,眯着眼睛,看着目光所及之处的屋顶,很是有些疑惑。
他自己的在笔潭被传送门吃了,然后就失去了意识,现在这个情况,他是被人救了?
“阿牧牧,他醒了!”
就在这时,稚嫩的声音响了起来,袁子承微微偏过头去,看到床边坐着一个粉雕玉琢的小孩子,正好奇的打量着自己,醉了还不停的吃着什么,分外可爱。
“跟小苗差不多大啊~”
袁子承暗想,这个小丫头确实跟苗小苗差不多,都是十来岁左右的样子,也都分外惹人疼。
“你醒了啊,怎么样?好点了没?”
随着小丫头的呼唤,一位白衣胜雪的年轻女子缓缓走了过来,她面色含笑,恰似一汪春水,给人一种很舒服的感觉。
“麻烦姑娘了,在下好多了。”
袁子承眼中闪过一丝诧异,轻声细语到,一边说着,便一边缓缓的坐了起来,但依旧感觉身体有些虚弱,便依靠在了床的栏杆上面。
再次打量了几眼白衣姑娘,他倒是没有想到自己被一个如此温柔的女子所救,不由的,竟想起了商流儿,相比于更为暴躁的商流儿,面前这个女子可能便是商流儿的另一面了吧,只是,相对而言,他还是更为喜欢商流儿那种性格。
对于袁子承来说,温柔往往代表着柔弱。
“嗯,我叫流觞,这个丫头叫崽崽,你可以叫她崽儿,我们是在山林里面发现你的,不知道你遇到了什么麻烦,能说一说吗?”
流觞不紧不慢的说着,手中端着一个木制盘子,上面放着一壶茶和两个杯子,将其放在床边的木凳上之后,倒了杯水,递给了袁子承。
“阿牧牧,你这么温柔对他干嘛!他是个大变态,一直色眯眯的盯着你呢!”
崽崽在一旁吃着零食,看着袁子承,露出了满脸不爽的表情。
她的阿牧牧岂是随便一个人就能够看的!
“这——”
袁子承尴尬的看了流觞一眼,脸色微红,有些不知所措起来,他倒是没想到,他的打量在小孩子眼中竟然变成了色眯眯。
“不用管她,她就是这样,没大没小的。”
流觞微微一笑,捂住了自己的嘴,瞪了一眼崽崽,为袁子承解围到。
“本来就是嘛,我没说错啊!”
被瞪了之后崽崽一脸的不高兴,小嘴翘的老高,死死的对着袁子承翻白眼,看来是将流觞对他的责备怪罪于袁子承身上了。
“你还说!罚你一天的零食!”
流觞的脸色也红了起来,偷偷瞅了袁子承一眼,发现他并没有关注这边,便扳起了脸,严厉的看着崽崽,惩罚起他来。
“阿牧牧,我错了,不要克扣我的零食,本来就不够吃,再扣崽崽就要饿死啦!”
崽崽一脸的委屈,眼睛都通红了起来,就这样直愣愣的看着流觞,让人说不出的心疼。
“那你还贫不贫嘴了?”
流觞双手叉腰,看着崽崽,到时严肃了不少。
“不贫了,再也不贫了,崽崽保证。”
崽崽一本正经的说到,眼泪已经消失不见。
“那还不给大哥哥道歉。”
流觞继续严肃到。
“大叔,对不起,崽崽不是故意的,下次大叔再想看,崽崽也不会说了!”
崽崽一边说着,一边用手试泪,然而没有人看到,崽崽那被手遮住的眼神中满是狡黠。
噗!
刚喝到嘴里的水一口喷出,袁子承立马不停的咳嗽了起来。
“大叔!她叫我大叔,我有那么老吗?而且,什么叫我再想看她也不会再说了,那不搞得我真跟个色狼一样么,我的清白啊!”
袁子承一边咳嗽一边向着,有些恼火的盯着崽崽,但见其没有丝毫作伪的模样,心一软,便忍了下来。
“你没事吧。崽崽,一边玩儿去!”
流觞一脸尴尬的看着袁子承,顿觉崽崽在这里实在是最大的失误,立马将其赶走,让他自己一个人去玩儿。
“阿牧牧再见,大叔再见!”
崽崽见该说的也都说完了,便没有多说什么,很是高兴的打了几声招呼,便蹦蹦跳跳的离开了这个房间。
“我,我才十七岁,怎么就成了大叔了,我有那么老吗?”
袁子承一脸的憋屈,愤愤不平的抱怨到。
他其实是想缓和尴尬的气氛,因为他看到了流觞脸上的那一丝不自然,想必刚才崽崽的所作所为还是给她造成了一些困扰吧。
“噗呲~”
流觞一个没憋住,就笑了出来。
“不好意思。我不是有意的。”
流觞连忙收敛的笑容,一个劲的跟袁子承道歉到。
“没事没事,反正也不是第一次了,随她吧,哎。”
袁子承被这一声大叔勾起了一些前世的回忆,顿觉费外怀念。
“不会吧,你才十七岁啊~”
流觞一脸的不可置信,看的袁子承甚是心动。
虽然她更喜欢商流儿那种豪迈的类型,但这种婉约也是会心动的啊。
“没办法咯,辈分就是这样,我还不是得叫比我小的人叔啊。”
袁子承摊了摊手,解释到。
这也算是一个掩饰吧,毕竟,前世的事情,谁也不能说的,要是说了,指不定就会被关起来切片,就算这边没有切片的说法,但关起来研究是跑不了的了,毕竟,连转生符的传承都失落了,自己的存在不正为一些思之而不得的人提供了契机吗!
“原来你说的是辈分啊,我还以为什么呢。不过,说到现在,我还不知道你的名字呢~”
流觞呵呵笑了几声,分外的好听。
“哦,不好意思,我的失误,我叫袁子承,从一个小山村里出来,因为不认识路,所以不小心遇到了劫匪,意外昏迷了过去,之后便是遇到姑娘你了,要是没有姑娘,指不定我会遇到什么呢。”
袁子承先是抱歉,接着便编造了一个身世说给了流觞听,还一脸后怕的样子,要是不知情的人,只怕还真信了袁子承这番话。
只是,他遇到的是流觞啊。
“这样啊,那还是真不幸呢,你好好检查一下,看看你随身的钱财是否还在,不过我想,既然是遇上了劫匪,只怕不见了的可能性更大些。”
流觞没有点破袁子承的说辞,顺着他的话说到,话语里满是遗憾。
“哎,都怪我自己倒霉啊。”
袁子承见得流觞没有怀疑,感叹了一句,心里还不停的说着抱歉,毕竟对方是自己的救命恩人,这样欺骗对方,他的心里还是过意不去的。
“好了,时间不早了,你好好休息吧,也不知道那些劫匪对你做了什么,你的身子虚的很,不过目前看来恢复的不错,再有几天就能康复了。”
流觞说着不知道想起了什么,嘴角微微上扬了一下。
“那个,在下现在身无分文,只怕无法偿还姑娘的恩赐,望姑娘见谅,在下赚得了闲钱,一定立马还上。”
袁子承有些犹犹豫豫的说到,心里颇为忐忑。
“你说这个啊,没关系啦,等你赚钱了再说呗。”
流觞轻笑一声,缓缓起身,微笑着点了点头,便离开了房间,走之前,还顺带关上了房门。
“我这边是出来了么?”
独自一个人留在屋子中,袁子承不由呢喃了起来。
“流觞,流觞,觞流,商流儿,如此之巧?自愿是我想多了啊~”
袁子承感叹一声,便再次躺了下去,蒙头就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