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历史云梦河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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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驻守彭州

皇城中的事情并没有影响到彭州的两兄弟,任命下来之后,杨璟林越就开始大肆招募士兵,他原来部下的五千新训军北伐前后战死七百,重伤三百,尤其是攻克彭州时伤亡最大,这一下子就空出一千人,加上朝廷又给名额,还需要六千人,所以两人当下便是招兵买马,而对象当然以迁徙百姓为主,其中也不乏那些暴杰勇士,甚至还有曾经落魄为盗匪之人。后来由于这部兵马大都由南迁百姓组成,战斗力较强,并且口号为‘打回家乡去,收复北方’,所以被称之为‘复北军’。

两人几乎每天都泡在军营之中,招兵买马、训练士卒,日复一日,除此之外还要操心粮草军械,虽然很忙碌但是很高兴,毕竟是自己向往的东西。一天晚上,两人睡前又讨论了一番当前事物和天下大势,直至夜深才准备睡觉,林越很快沉沉睡去,杨璟却是辗转反侧难以入睡,他回想起了自己这将近二十年间事,如何成长,想起了如何一步步从北方来到了南方,想到了四分五裂的敌国,想起了中原受苦的百姓,想起了家人,想起了已经逝去的母亲,想起了生死不知的四弟,甚至恍惚间还有那个美丽的身影。

不知不觉中,已经快到了天亮,外面报晓鸡声已是响了一遍,杨璟忽然有所触动,于是叫醒林越说:“外面雄鸡报晓,正是呼唤我等不要荒废时光,要勤练不停,报效国家。”说完就起身穿衣拿起兵器进入院中练习起来,而林越也与杨璟一起开始习武锻炼。自此之后,每天鸡叫响起,两人都起床勤学苦练,风雨无阻。

对于新募之兵的训练,杨璟认为除了平时的力气、武技、纪律外更加重要的是要让新兵能够亲自手上沾血,或是能够亲临战场,这样新兵成长的速度会更快,军队很快就会成为经验丰富,战力较强的军队。对于他这个意见,林越还有下面很多小军官都是十分同意,毕竟大家都是从新兵摸爬滚打过来的。基于此,杨璟林越等人决定在以彭州为中心的方圆百里内进行小规模战争,剿匪,保卫百姓南下等行动,以便让这些新招士卒快速成长。

这一日,林越带着一千余人在彭州大营外将近百里之地剿匪安民,他们刚打下了一个山寨,大概有百十号土匪,除了战死的,对于俘虏林越就一个要求:杀过南迁百姓的立斩,其余的放掉,当然还有能够检举揭发出上述罪恶的也可酌情考虑。今天打了这个山寨,和往常一样,一无所得,林越不仅有些兴味索然,看到山下有南下百姓路过,林越就让众军去帮些忙。

跟着百姓走了一会,忽然林越感到地面有动静,似是有马蹄声,并且动静还不小。于是他急忙让众军列队备战,结果才有一半人准备好,就见敌军从那山后面杀出来了,大概有两百来人,不过居然都是黑压压的骑兵,林越可是吓了一跳,自己这边虽然有一千人,可是都是步卒,还是新兵,更何况才有不足五百人整队完毕,可是这步卒对骑兵,林越心里实在是没底啊。

他首先让一个部将去带领那还未整队的士兵也不用整队了,直接去帮助受到惊吓的百姓,除此之外,他对那部将命令到:“严防百姓中有敌内奸者,如百姓有人扰乱秩序亮出兵器者直接拿下,如百姓有互相伤人动手者格杀勿论”,看来曾经往事让他也多了个心眼。然后他又对着已整完队的士兵说:“敌军来犯,情况不明,等会大家务必听我命令,绝不能让敌军伤害旁边的百姓,如有不听命令者立斩,今日一战,有我无敌。”众军高喊“有我无敌”。还未有别的准备,敌军已是杀将过来,林越只好带领大家迎了上去。

众将士长矛立于地面,斜指向前方,这也是最古老的步对敌的办法了,弓箭手立于后方准备放箭,林越一人打马横戟立于阵前,端的是有一种威风凛凛、视死如归的气势。来敌愈近,林越把那雷龙震天戟一挥,后面弓箭手立刻放箭,敌军前面二十余骑落下马来。可是已经再没有时间放第二轮了,敌骑呼啸而至,一路冲杀,不过林越也是人挡杀人、佛挡杀佛,直至冲破敌阵。

长矛拒马虽也刺死不少敌军以及马匹,可是军阵还是被冲破了,这群该死的新兵果然还是吓得纷纷后退,林越一看心急如焚,大吼一声一边从敌后返杀回来,一边大喊:“不要后退,回身杀敌,看看你们后面的百姓,你们要看着他们因你们而死吗?听我军令,杀啊!”

本来安抚百姓的那部将,见势不妙,也带着部分人杀回来,对着后撤的士兵说:“在他娘的后退,老子砍了你们。”说着挥刀斩下一个还在后退的人的首级,杀了这人,那部将的凶性也激出来了,然后又嗷嗷叫的向敌军冲去,众人见此情景仿佛受到极大感染,也都反身杀了回来,靠着这一股劲,终于遏制了敌军的进攻,而林越虽然杀了很多人,但此时仍被被多人缠身,无法得脱,双方相持起来。

不过林越还是有些松口气,按照目前形势,敌军骑兵已无法冲锋,逐渐陷入步卒的包围之中,而本方人多的优势则会越来越明显,不过此时要是再有一个破发点就好了,念及此他左冲右杀,想搅乱敌军,不过对方的纠缠没给他这个机会。他正懊恼之中,忽见一将从飞马从山坡冲下来,直入敌阵,只见枪花点点,敌骑纷纷落马,本就逐渐混乱的敌军更是不堪,而本方的优势也开始彻底转化为胜势,林越长出了一口气,不过随之又大喊:“不要伤了马。”这玩意可是很贵重的。

剩余的几十敌军眼看不支,纷纷后撤,不过来的容易回去可就难了,这边晋军士气大涨,一拥而上,在这密集人群中,骑马转身都很困难更何况奔驰,再加上林越与那将来回冲杀,看起来敌军已是要全军覆没,不过还是有两骑冲了出去,看装束应该还是这两百人的头领。林越心想跑俩就跑吧,领这么一群新兵能打成这就不错了,自身的伤亡并不比对方小啊。他是这样想可那将却是直追逃走的敌军而去,他本想喊那人回来,可是人家并没理睬。林越一边命人打扫战场一边思考那人是谁,不过百思不得其解。战场打扫完毕,他又等了那人一会,却不见回还,只好领人先返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