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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章 收复新州

众军休整过后,留下刘正防守光州,杨璟、郑石带着三千余众杀奔新州,新募来的士卒由于经历了一场胜仗,也都开始有军队的样子了,士气也是高涨。一路上,杨璟通过多方了解后知道,新州敌军乃是伪赵政权原先一个比较大的部族,部族首领名唤扎速,有个兄弟唤曰扎拜,两人都是勇猛好斗之人,扎拜尤甚且鲁莽。两人打下新州之后便率领部族将士占住此地,不让别的部族染指,也不在随大军前进,而是在新州城开始享受起来。

杨璟众军杀到新州城下,那新州城已是吊桥立起,城门紧闭,城上刀剑森森,显然是有了防备,想那扎氏兄弟也在城上看着远远而来的杨璟兵马,不过杨璟也料到这中情况了,既然不能抢城那就还有后手。他命一千将士摆开阵势但并不攻城,列阵完毕,他打马上前,在一箭之外对着城上喊道:“贼子无故犯我河山,杀我百姓,今日我率大军前来收复城池,贼子若怯赶快开城投降,我可以给你们留个全尸。”城上的扎速大笑:“小子猖狂至极,你那朝廷大军并未到来,我闻你前番攻陷光州,还以为是个英雄好汉,如今看来只是你的运气罢了,只有一千人马,看你如何战我这新州。看你年纪轻轻还是尽快退去吧,否则惹怒了爷爷,杀你个片甲不留。”

一旁的扎拜问:“兄长,这敌军只有千余兵马,我们有三千猛士,且敌军主力还在路上,为何不一鼓作气杀出城去?”扎速答:“你说的有理,只是我还在看敌军还有何办法,等尽知敌军虚实,然后杀出去不迟。”扎拜听了并没有答话,显然并不认同扎速的话。

杨璟接着喊:“别小看我这千余将士,个个能以一敌百,都是英雄豪杰,要不怎地会破了光州。今闻你等勇猛善战,特来比个高低,不知贼子可敢出城一战?”城上扎拜闻言大喜,他最喜欢这种比武斗勇之事,掉头就要出去,扎速慌忙拦着他并言道:“兄弟莫要着急,莫中了南人奸计。”扎拜回道:“兄长,人家都打到城下了,扬言要比试比试,还能有何诡计,这样躲着岂不是成那缩头王八了吗。”

两人正在僵持,杨璟又说:“怎么你们不敢一战吗?也罢,我这里出一女子上阵,你们要是还不敢一战,当了王八,那还算什么英雄好汉,还是哪来滚哪去吧,哈哈哈。”后面的士卒也大喊“滚回去”。这嘲笑彻底激怒了扎拜,耻笑他连一女子都不如让他怒极,不顾兄长阻拦带领五百人马打开城门就杀了出来,而这时也被惹怒的扎速其实也不想阻拦了,给这些南军一个教训,让他们骂人。

扎拜领军出来摆开阵势,单骑杀了上来,这边赵玲羽挺枪跃马,见真是一女将,扎拜倒是笑了:“你这女将细皮嫩肉的,怎能上得了战场,还是速速回去,莫要受了委屈,难道你们大军连爷们都没有了吗?”已经拨马回阵的杨璟立刻回答:“莽夫,岂不闻巾帼英雄乎,我华夏族女子也顶半边天,你要是能打得过她,再来一战吧,哈哈。”扎拜大怒:“莫要欺人太甚,我这就先杀了这女将,再去取你人头,啊呀呀!”说罢,扎拜杀了上来,与赵玲羽对上。

这扎拜骑一匹青鬃马,手提一把开山斧,全身肌肉凸显,一看走的就是刚猛的路子。二人马上就杀到一起了,郑石悄声问杨璟:“这扎拜来势汹汹,赵姑娘能打的过吗?看要不要我顶上去?”杨璟笑笑:“大哥莫要担心,你与玲羽接触不久,不知道她的功夫到底如何,说句丢脸的话,我也打不过她,这扎拜虽然气势很足,但路子很野,可能力量要比玲羽强上几分,但以玲羽武学的聪慧,以巧取胜并不难,大哥且看就是。”郑石笑笑:“看来你对这赵姑娘了解很深啊,要不这样吧,我回头说说,让她也嫁给你好了,不过就是得当小了,不知她愿意不愿意。”对于郑石难得开的玩笑,杨璟并未回答,他知道这是大哥对他与子仪事情的安慰,只不过不由自主得想起了子仪和汝南郡主。但是战场之上怎能挂念儿女情长,他晃了晃脑袋,目光又向阵中四杀的二人望去,以平复自己的心情。

只见扎拜和玲羽两人虽战才十合,但两人已是杀的兴起。刚开始扎拜挺斧来看,玲羽用手中钢枪硬接,结果震了一下,便知力量不敌对方,然后就用巧法与之游斗,以扬长避短。随着战势激烈,双方的士卒也都是大声呼喊助威,扎速甚至为兄弟亲自擂鼓,而阵中两人的争斗也是越来越快,特别是玲羽,枪花上下翻飞,令人眼花缭乱。

然这种声音忽地一停,连呼吸声貌似都听不到,刚才声势热闹的战场好像被定住了一般,时间在这瞬间静止了,原来是阵中的两人已分出胜负,果然,玲羽用越来越快的速度让扎拜不仅无处发力更是破绽频出,抓住机会,一枪穿透了扎拜的咽喉。玲羽抽出凤鸣枪,扎拜落马倒地,沉寂下来的战场又猛地热闹起来,只不过这次是杨璟众军的欢呼声。

郑石对杨璟笑言:“兄弟果然料事如神,哈哈。”只是这笑容有点怪怪的,杨璟尴尬的也笑笑:“大哥莫要如此,刚才你我都能看出来玲羽哪个枪头是实的,并不是我料的准,而是一眼便知的事情,而玲羽远为用全力。不说这个了,我实在不放心现在管理剩余将士的两个军头以计行事,现在事情朝着预期进行,大哥速去,依计行事,能否破这新州就在此一举了。”郑石抱拳然后自己领数十骑向来路上奔去。而城上看着自己兄弟阵亡的扎速已是怒气冲天,并不会注意到这些小事。

眼看着兄弟居然被斩于阵前,一向和扎拜感情很好的扎速也顾不到考虑那么多了,点了一千五百人马就杀出城来,和扎拜领出来的五百人会汇合之后直接向着杨璟本阵杀了过去,也不在考虑什么比试了,一切以报仇为先,士卒们一边朝前冲杀,一边高呼“报仇”。

看着密密麻麻冲上来的敌军,杨璟反而露出一丝微笑,不过还是马上和玲羽率人也向敌军杀去,很快两军绞在了一起,虽然是一千对两千,但一开始杨璟部下并不落下风,毕竟刚杀了一员敌将,士气高昂。但敌军有人数优势,双方杀的是难分难解,天昏地暗,三千人打出了上万人的阵势。不过随着时间的流逝,杨璟这边逐渐不支,人数少,体力也不够了,阵线向后退去。见此情况,杨璟一声令下,大军撤退,命令找玲羽压阵,自己断后。听得将令,本就逐渐不敌且连日来靠一口气作战的士卒们马上向后跑去,而十分恼怒的扎速当然不会放过这个机会,果断指挥大家追杀上去。很快,撤退简直变为溃败,幸好赵玲羽和杨璟两人压着阵势,敌军不敢过去靠近,损失还不能算是惨重。

就这样一直退了十多里,而敌军也追了十多里,和数日之前杨璟率人追杀敌军的情势刚好反了过来。转到一处山谷之中,敌将扎速见地形险要,想要收住追兵,撤回城中,但一边又想着兄弟大仇未报,不能撤退,就在这犹豫之中,山谷两旁杀声突起,弓箭飞舞,伏兵忽地杀将出来,郑石一马当先,直奔扎速而去,而杨璟命令众军掉头又杀了回来,三面夹击。而扎速见伏兵杀出,意识到中了杨璟诡计,马上下令大军后撤,只是为时已晚,双方又战在一起,且郑石直奔扎速,扎速只得举刀相迎,厮杀起来。

这一次,由于杨璟伏兵有两千人,总共将近三千人马,而敌军已不足两千,可谓人数和气势双方掉了个个,攻守之势瞬间转换。敌军也是边打边退,杨璟这边则开始追杀对方,这样一路又杀回到了城下,腿脚比较快的好不容易才逃进了城中。这一路上,直杀的血流滚滚,敌军将近一千五百人死于乱军之中,而敌将扎速由于乱军之中马匹受伤被郑石趁机一刀斩下马去,杨璟前后也阵亡五百多人,上千人受伤,当然,还是没有俘虏。尽管还未能拿下城池,但新州已是无主之地。

原来杨璟得知新州的两位头领的情况后,便认为假如在敌军有了防备的情况下,最好能把他们引出城来战,毕竟自己士卒太少,攻城极为困难。郑石便提出这个法子,就是希望能够吸引两人出城厮杀并假装败逃,引敌军来追,然后用伏击之,有点和杨璟当年北伐第一仗打匪徒的情况类似,不同的是此次如何吸引敌军出城才是关键。

在实际过程中,杨璟怒骂,只有扎拜出了城,并且只带了五百人马,自己若是装作失败就太明显了,若是胜利,敌军就可能龟缩起来不出来了,这样就完不成调敌主力出战的任务了,但他很快发现扎拜实力平平,就临时告诉赵玲羽争取阵斩此人,以激怒扎速,结果计划进行的顺利。而下面则是关键的伏击了,由于杨璟不放心率领伏击兵马的手下,生怕出现意外,所以又让郑石提前赶回来指挥。整个过程可以说是相当完美,消灭了敌军主力并杀了新州的两个头领,对于下面的攻城可以说是十分方面了,唯一意外的情况就是这些已经上过战场的士卒在撤退时几乎重演当年打匪徒时那些新训军的情况,撤退变成了溃退。

看着逃进城去的少许败兵,杨璟收住众军,城外安营扎寨,准备次日攻城。一夜无话,次日一早,杨璟就率人对城池发起了攻击,没有想象中激战,很快城门就被打开了,新州城就此收复。原来由于昨日遭到大败,且两个首领相继战死,新州剩下的千余敌军已是惶恐至极,由于没人统领,所以也没人想起来组织守城,更有甚至已经携带抢来的财物连夜离城而去,且城中的一些豪强见贼军势弱,也不由得蠢蠢欲动起来。所以今日攻城只遭到轻微的抵抗就破城而入,见城很快就破了,其他剩余之敌也迅疾逃离此地,杨璟的部队可是没有俘虏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