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照继续想着心事,在想着有没有可能去偷那制烟技术,这时那钟鼓楼的钟声已经传来,不知不觉已经二更天了,谈彪忙站起来道,“大掌柜今天和我们说这么多,真开阔了我们的眼界,感谢感谢啊,”
大掌柜道,“镖头客气了,俗话说的好,人逢知己精神爽,我和大伙投缘,才说了这么多,说的我心里也很高兴,我也好久没说这么多话了。”
高照道,“大掌柜,你说的太好了,我们太喜欢听了,再和我们多讲讲。”
钱四海知道还有正事,笑着点头道,“以后吧。”
谈彪接口道,“现在既然常河有线索了,我想我们具体商量一下怎么去找到那常河。”
大伙沉默了片刻,戴璐道,“既然倭人和那端木家有瓜葛,我们就去端木家确认一下。我事我刚才也想了下,这事白天查访,难有结果,不如晚上偷偷潜进端木家,说不定有意外收获。”
大伙听了都觉得这主意甚好。那常江常宽都讓着要去,高照心道,就你们那和我差不多的武功去了只能帮倒忙,
戴璐见大伙都同意就接着说道,“这夜探端木府,我一个人去就行了,人多反而误事。”
谈彪道,“戴兄,怎么是你去呢,东家安全离不开你呢。我去就行了。”
戴璐坚持道,“你又不是不知道,这蹿高伏低我比你拿手的多,常河还是我教的呢,这事你就不要争论了,家里交给你了。现在刚刚二更天,时间正好,说着,起身就要走,
谈彪道,“也不急这一时,这端木家在哪里我们都不认得呢,还要麻烦大掌柜给指个路呢。”
钱四海道,“我正要回去,我正好给戴镖头领路。”
高照今天很是心力交瘁,疲惫不堪了,本不想去的,可一想到常河一直没有消息,心里就老大不安,就忙道,“戴叔,那端木雄和那几个倭人我大多都见过,我想跟你去,也许有用。”戴璐和谈彪相互看了看,都点了点头。
高照跟随戴璐钱四海李福全走出钱家,见李福全提着灯笼走在最前面,可灯笼并没有点上,高照好奇就快步走到李福全旁边问,“你怎么不把灯笼点上啊。”李福全骄傲的道,“这几年,我们开阳城三更未结束都亮如白昼,去大部分地方都不需要灯笼的,马上你就知道了,我拿着灯笼是备用,就这小巷子光线稍微弱一些,但也看得见。”
出了巷子,高照见那大马路上每家店铺上都挂着灯笼,而且挂了许多,挂在那招牌上,在那屋檐上,在那门楼上,灯笼上写着不同的字,把整个路面照的明晃晃的,和白天实没有多大区别,街上行人三三两两,马路两旁的酒肆,旅店,各种卖吃的在里面往来的人果然还有许多,高照居然还见到在一块大空地上还搭有戏台,不过已经散场了,那些戏班的人正在收拾呢。高照虽然在城市待的时间不多,但随镖队也去过许多城镇,那些城镇一般到二更天基本生意都停息了,店铺都关门了,灯笼基本都熄灭了,整个街道残余那几盏灯笼也只能照亮自己门楼那小方圆之地。这开阳果然不同,不愧为南北交通要道,中原大地的明珠。钱四海和李福全把戴璐和高照领到东周大街55号附近就回去了,临走前钱四海一再交代,“端木府也有自己的镖队护院的,你们一定要小心。”
戴璐和高照走近这端木府,见这端木府果然不同凡响,不像别家与别家都是勾肩搭背的,端木府自成一家,好像四周都是大马路,戴璐和高照见周围马路偶尔还有人走动,俩人装作行人远远绕着那端木府的围墙准备走上一圈。寻找最佳翻墙地点。这端木府真的很大,这样的大府出现在城市中,连戴璐都没有见过,这么大面积的府邸一般只能出现的乡间,那里的空间大,征收方便,可以无限发展,比如,东家常府,要在城市中建这么大的府邸不是拥有钱就能做到的,首先官府要批准,天朝对城市中的住宅宅基地有严格规定的,老百姓划拨宅基地,划拨的宅基地大小取决于家庭等级和家庭人口,如果是平民家庭,每三口人给一亩宅基;如果是贱民家庭,每五口人给一亩宅基。虽然老百姓也可以购买宅基,但是购买的面积有限,不能超过合法规定的二倍。其次还要搞定这些被拆迁地的房主,让他们心甘情愿的的搬迁,这个只要有钱有权有势倒不难办到,有钱就能基本搞定,剩下那几个钉子户是经不住有权有势恐吓打压的,最后还是乖乖迁走。戴璐大致估摸下端木府,这也太大了,按照天朝宅基地标准这也超标太多了,这端木家在开阳势力也太大了吧。联想到自己的一个房门兄弟在京里都做了四品大官了还在租房住,这官不做也罢。还不如做这样的土豪呢。俩人走了好久,一直走到那城墙处,才算把侧面围墙走完。
高照看这些围墙和以前见过的围墙不一样,就问戴璐道,“戴叔,这围墙有这么宽的房檐,是不是给路人避雨用的?大掌柜说的还真没错,这端木家处处都体现在做好事,为民着想呢。“
戴璐道,”有这样的屋檐,路人避雨的确方便,不过我也听人讲过,这样的房檐主要是防盗用的,你仔细看看,这房檐是不是很高。“
高照道,”是啊,这房檐比一般的要高上一丈吧。这围墙这么长,这么高,这么漂亮,光建这样的围墙就要相当别家建几十栋四合院了,这也太奢侈了吧。“
戴璐道,”对有钱人来说,银子就是个数字而已,他们多的都花不完,家家都有大银窖,里面藏着搬不完的银坨,银太岁。“
高照在常家银窖是见过这些银坨银太岁的,为了储存方便这些富人就把银子熔炼在一起,五十斤一个叫银坨,百斤一个就是银太岁。高照搬过这些家伙,因为体积小,显得格外沉重。
戴璐又道,”这样的围墙没有借力点,我虽然带有飞爪也不好翻过,你看到这围墙拐角建的塔楼了吗?你看到那里面的灯光了吗?那里面都有瞭望点的。我们一个不小心,发出响声,很容易被发现的。我们要在离四个拐角塔楼远一点的地方看看有没有机会。“
俩人尽量隐在黑暗处望前走着,就见前面有两个人挎着腰刀走过来,戴璐急拉着高照躲到一颗大树后,待那巡捕走过后,戴璐道,”天助我也,我有主意了。”
高照忙请教,戴璐答道,“你知道其它地方没有树,为什么偏偏这里有颗大树吗?你仔细看看。”
高照抬头接着微弱的光线一看,只见大树上好像垂着无数的柳条,只不过颜色是红的。高照懂了,忙道,“这是颗神树,能显灵啊。”就见戴璐已经拜了下去,高照也赶忙跟着拜了下去,口中默念,“神树爷爷,保佑常河没事啊,保佑今晚我们顺顺利利的啊。”拜完了高照突然想到还有话没有说,连忙又拜了下去,小声说道,“神树爷爷保佑母亲病快好起来。”
戴璐走到高照身边道,“你看到院墙里的那颗大树没,和这边大约三丈远,距离够了,等会我用我的飞索把这两颗树连起来,我顺着绳索爬过去,你在这边解开绳索,我那边好收起来,你就在这边等我,我天亮前肯定赶回来,我回没回来,天亮了,你就回去。”
高照心里很失望,但也知道这是目前情况的最佳选择,只好说道,“我听戴叔的,戴叔你一定要小心哦,我相信戴叔你的一身好武功加上神树爷爷的保佑,你一定平安无事的。”说完,戴璐带着高照一前一后,一上一下爬上了树,戴璐选了个最佳位置,站在树杈上,再仔细听了听周围动静,没异常。戴璐就从腰上取出飞索,把绳子放出,高照也没见戴璐有什么大动作,只听见有破空之声,那飞索已经飞过去了,戴璐拽了拽,对面已经挂牢了,对高照说道,“你记住我的话哦,”就手脚并用,爬了过去。
高照看着戴璐渐渐消失的身影心道,如果让我过去,我能安全爬过去吗?我能像戴镖头这般身轻如燕,潇洒自如般过去吗?我没有把握耶。我欠缺的是不是有点多了,高照在想呢,那手中的长索已经有信号传来了,高照心知戴镖头已经安全到达了,高照急忙解开绳索,瞬间那绳索就踪迹不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