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都已经解决了,清儿和迟凌风不再急着赶路,两人一边走,一边游山玩水。
这一日,两人正在客栈房间中对坐聊天,聊着聊着,迟凌风突然捂着心口跑到了一边,就像当日在公主府中一样。
“风,你怎么了?”清儿有些奇怪,这两天,迟凌风总是正开心的时候突然绷紧脸,然后跑到一边,还不让她过去。
“没事,我没事,你别过来。”迟凌风摆着手拒绝清儿靠近。
“不对,你一定有事瞒着我,我要知道。”清儿大叫着走过去。
“滚开”。迟凌风口不择言。
“风,你…”清儿有些受伤,他们已经是这种关系了,他竟还有事不愿让自己知道。
“清儿,算我求你,我真的没事,你先回房吧。”迟凌风吃力地说。
清儿慢慢放下伸出的手,静静地转身回房。
到底出了什么事儿了?前几天不还好好的吗?为什么会这样?清儿脑中出现好多个问号。“不行,我一定得搞清楚。”她对自己说。
深夜,清儿悄悄来到迟凌风的房前,从奇花谷出来后,他们一直分房睡。她轻轻擢破窗户,透过那个小洞朝房里望去,迟凌风睡得正香。
清儿正在推门进去,房里传来了动静,她停止动作,将耳朵贴在门上细听。
“断情盅?我不怕,只要和清儿在一起,我什么都不怕。”里面传来这句话,清儿透过门缝看去,迟凌风仍躺在床上呼呼大睡,刚才说的想必是梦话。
“断情盅?是了,我忘记了,沈叔叔救人总会提一个要求的,他让风吃了断情盅?!”清儿大惊,她记得银月王后说过,这种盅服后三日内发作,一旦动情就会万蚁嗜心般难过,怪不得最近迟凌风总是突然一副很难受的样子,想是盅毒发作了吧。
清儿颓然滑坐在地上,为什么?为什么上天要这么对他们?为什么相爱的人却不能在一起?她心如刀割,泪如雨下。
“清儿,清儿”,迟凌风在屋时找了个遍,也没见到清儿,不知道她跑哪里去了,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自己昨天说的话太重了,所以她离开了?他颓丧地坐在桌前暗想。
“咦”,桌上有封信,他刚才只顾着找清儿,没注意到。
迟凌风拿过信,折开,只见上面写着:“风,对不起,也许我们真的不合适,跟你在一起我很累,所以我走了,请不要找我。清儿留。”
“呵呵,这是上天在罚我迟凌风吧,惩罚我亲手害死了自己的孩子。”迟凌风凄笑出声,笑中带着泪。
“这样也好,你就不会为我难过了,但是清儿你知不知道,我真的很爱你。”迟凌风自言自语,突然脸色扭曲,痛苦地蹲下了身。
“断情盅果然厉害,只是不知道什么叫‘情到深处药自除’,是我对清儿的情不够深吧?”迟凌风苦笑。
“如果真是这样,清儿,那我会继续努力的,你要等着我,我不会放弃你的。”迟凌风对着空气说道。
清儿换回了男装,一个人踽踽独行。她原以为这次终于能和迟凌风相伴下去了,谁知道上天并不就这样放过她,竟让他中了断情盅,这盅既然是沈叔叔下的,天下间会解的人怕是不多。
“对啊,找人给他解了不就好了?”清儿猛然拍手,她怎么忘了,自己的干爹干娘可都是圣医门的人哪。
清儿转身打算回去找迟凌风。
不行,还是一个人先去找干爹干娘的好,这样他的毒也能少发作一些吧?清儿心想,再次回转身向洛城走去。
回到洛城,清儿先去看了任童,他倒是一切安好,上官夫妇待他如亲子一般,他每天读书认字,长进了不少,这让清儿也安了不少心,毕竟他可是自己认下的弟弟,可自己这阵子总有事在外,也没有好好关心他,心下甚是内疚。
清儿问过才知,上官飞鸿并没有回来,不知道去了哪里?上官飞雪也一去无踪,清儿没人可商议,只好托上官夫妇继续帮忙照看任童,自己简单收拾了些衣物,出发前往晏清国。
不知道干爹干娘还在不在王宫里哪?清儿边走边想,如果找不到就拿着信物去圣医门吧,她从怀里掏出一枚晶莹剔透的玉钱,那是姚依竹送给她的信物,说是可以凭这个找到圣医门,她小心地把玉钱重新放回怀里,走去街市,想租辆马车前往晏清国,可马车夫一听说是要去晏清国的,一个个头摇得像拨浪鼓,还直劝她千万不要去,说晏清国现在很混乱,如果贸物前去,很有可能会有去无回。
清儿有些奇怪,她前不久才从晏清国回来的啊,也没听说有什么事啊,怎么才不到半月功夫就混乱了?为了迟凌风,就算是混乱也得去啊,清儿无法,只好自己跑去买了一匹马,打算骑马前去晏清国。可是她哪里骑过马啊,本来以为会很容易,但没想到自己坐上去后才知道这马可不是好骑,比骑车可难多了,好在那马脾气温顺,她试了多次,终于还是骑上了,她不敢快马加鞭,只能慢慢而行,这样一来,那脚程比走路也快不了多少,但有一个好处,那就是腿脚比走路不那么累就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