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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章 三十九 天下动荡月泣泪 事有反常必为妖

左渊本就声名播于并州,又取了河东郡,打败西凉锦马超,一时间并州诸郡震动,邻接河东的西河郡以及上郡郡守急忙遣使请降,表示服从左渊。左渊当然不能让他们只做个形式,赶往太原郡召各请降郡守至太原奏事,又分派刘歆手下各将领接管西河、上郡两郡的军事力量,如此并州大半已定。

虽说刘歆依旧不怎么搭理左渊,可还是吩咐手下将士听左渊调动,把军事大权全部交给了左渊,左渊干脆在太原郡府旁辟了一块宅地为家,平日里和各将领官员讨论政事。

并州南部大抵收入左渊囊中,剩下的就是靠近大汉边疆的朔方、五原、云中、定襄、雁门五郡。自左渊接任并州牧以来,这五郡丝毫没有任何表示,仿佛根本不属于并州管辖一般,为此左渊特地召太原郡守史金来询问情况。

史金也是刘歆手下一员悍将,生的高瘦英武,听左渊询问并州北五郡情况,朗声回答道:“我替勃海王镇守太原已有些时日,了解到这五郡不少情况,左将军可能不知,这边疆五郡向来不受并州控制。”

左渊哦了一声,示意史金继续讲解。

史金继续说道:“自孝武皇帝时期我汉军大破匈奴,将匈奴一路逐出漠南,不敢靠近中原,汉家威名震慑塞外,乌桓、鲜卑等族尽皆归附,臣属我朝,于塞外驻牧,代汉北御匈奴。光武帝时期迁至辽东、渔阳以及朔方等边缘十郡,我并州五郡实际上都在个部落首领手中控制,郡守不过是个摆设,所以其实际控制权从来不在并州牧手中。”

“也就是说非得动武喽?”

史金摇头道:“乌桓、鲜卑蛮野,且边缘五郡贫瘠,多为草原,依末将之见,完全没必要攻取,只要适当安抚便好。”

“不然。”贾诩在一旁反驳起史金来,“乌桓、鲜卑等部落将士悍勇,时常造乱边陲,劫掠州县,不可不理,而北五郡犹以雁门为重,乃是边镇重地,防御要塞,不可不取。况且这些部族之间大多各自为政,不能联合,取北五郡并不是难事。”

左渊点头同意,说道:“这五郡确实不能放任不管,只是草原边塞之战多以骑兵为重,而我军骑兵太少,目前所要做之事便是征购马匹,组建一支强大的骑兵队伍。”

贾诩皱眉忧虑,为难说道:“钱粮不足,怕是还得从长计议。”

左渊深以为然,便将筹备兵马钱粮一事交给贾诩置办。

说起攻打这些少数民族,左渊便想起历史上曹操曾远征乌桓一事,那次战役中曹操剪除了袁家剩余势力,平定了冀州,还军的时候折了谋士郭嘉。

当然,有左渊这个变数在,三国的一切都可能发生改变,接下来到底会发生什么,谁都不可能提前预知。

入夜,左渊怀抱何氏问道:“当年黄巾军被剿灭后,何进大将军在朝中正是风生水起之时,你可有听说过关于大贤良师张角的一些传闻?”

“奴婢久居后宫,久不与何进接触,哪里能听说张角什么事情?”何氏声音甜美,使人闻之如食醴酪。

“久不与何进接触?”左渊抬起何氏的下巴,看着她的眼睛问道:“那你是如何杀了王美人,又是如何逼死董太后的?”左渊变了脸色。

何皇后挣开左渊怀抱,起身理了理凌乱的衣衫说道:“我只知他与袁绍曾寻找过一个叫‘月之泪’的东西,当然张角把它叫做‘黄天之泪’,后来不知出了什么事情,不了了之了。”

“那‘月之泪’是何样貌?”左渊问道。

何氏轻笑道:“‘月之泪’怕是连我那哥哥也没见过,我又怎么知道是何样貌?”

“那有什么用途呢,或者说何进寻找‘月之泪’所图是甚?”

“听说张角据此宝物才得以祸乱天下,想来必是必是一件不得了的东西,怎么,左将军你有兴趣?”

左渊突然问了另一句话:“你另一个哥哥何苗在哪里?”

“自从大哥被杀,他便杳无音讯。”何氏答道。

“看来我有必要亲自去一趟颍川了。”

“你若去了颍川谁来坐镇并州?冀州袁绍虎视眈眈,早有吞并并州的野心,不可不防啊。”何氏劝说道。

“袁绍若是想取并州,必然要越过太行山脉,而我军以逸待劳,又有大将赵雷、张辽、马俊等人守护,应该不会出太大的问题,况且袁绍之北有白马将军公孙瓒,青州又多有匪患,还须兼顾。现在的并州和以前已经不一样了,不再是一块可以任人拿捏的软柿子。”

颍川在曹操的势力范围,他只能暗自潜入,不能携领兵士。左渊将并州诸事交给各个手下打理,只带了貂蝉和驱魔将军魏渔两人往颍川而去,因为冰麒麟太过招摇,所以左渊也换了寻常马匹。

左渊之所以带这两个人,是因为媚术和傀儡术都是绝妙的控制技能,可以很好地辅助他的行动。

左渊一行人一路绕城而走不过关隘,所以不免会途径深山野林,虽有地图可以不够详尽,所以常常迷失。

这日,左渊三人弃马而行,又在森林里打转,怎么也走不出去,左渊心下奇怪,感觉不像是因为迷失方向才会兜转圈子,而像是遇到某种莫名的牵引,使他们难以离开这座森林。

三人再一次回到存在标记的原地后左渊心中莫名沮丧,想堂堂一方诸侯却教一个林子难住,实在是不成样子。阳光透过枝叶斑驳地洒在四周,突然,细微的响动引起三人的警觉,左渊环顾四周,并未发觉有何异样。

左渊越想越觉得不对,挥掌如刀,道韵气息弥漫开来,身旁几颗大树被他轻松截断,大树倒下,震气一片飞鸟。他大喊道:“何方妖孽作祟,还不快快现形,若再使欺蒙手段,休怪我无情,我便是砍尽树木、屠尽生灵,也要走出这迷宫!”

左渊声音嘹亮,回荡在森林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