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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章 三十四 左中云三问马俊 冰麒麟大闹壶关

左渊躺在卧榻上仔细观赏着手中的碧色狼牙棒,心想这武器华美而又实用,果真不俗。马俊被扒了盔甲,五花大绑扔在大帐中央,大叫不服,左渊对他说道:“我问将军三个问题,将军若是回答的好,我放将军离去。”

“此话当真?”马俊侧躺在地上,仰头瞪眼问道。

左渊翻身而起,直接问道:“将军英武,为何从贼?”

“我家本并州大族,受族祸牵连,不得已避难于险山恶水。”马俊回答道。

“之前奇袭我山头大营,可是将军之计?”左渊二问。

马俊叹了口气答道:“不错,正是我反客为主之计,可惜手下兵马装备粗糙又多有土匪习气,打不得硬仗,以多打少竟也会输!”

左渊听马俊此言,微微点头赞赏。

“我若放了将军,将军欲往何处去?”左渊三问。

马俊皱眉想了半晌,没能说出一句话来。

左渊大笑,一边走到马俊身旁替他松绑,一边说道:“马将军自可离去。”

左渊替马俊松了绑,马俊脸上满是不敢相信的神色,揉着酸痛的肩膀问道:“可还我碧色狼牙棒?”

“还,当然还。”左渊痛快答道。

马俊穿上莹盔绿甲,提了碧色狼牙棒,道了声谢,便离开了左渊大营。

一旁张辽不解,问左渊道:“主公就这么把他给放了?”

左渊微笑说道:“不,就这么把他给收了。”

张辽更加糊涂了,问道:“主公明明是把他放了,若要收服他,张辽带人去把他再抓回来。”

左渊摆手说道:“不用了,传令下去,全军拔营,回壶关。”

张辽虽糊涂,可也没有再问,道了声喏,便退下准备还军事宜。

不一会儿,兵士来报,说刚刚放了那绿甲将军又回来了,左渊大笑道:“让他进来吧。”

马俊进了营帐,见左渊负手背对他战在大帐中央,于是抱拳说道:“马俊特来回答将军第三个问题。”

左渊没有转身,说了一个字:“讲。”

“无处可去!”马俊回答完左渊第三个问题,单膝跪地说道:“将军若不嫌弃,马俊愿称将军一声主公,鞍前马后,在所不辞!”

左渊依然没有转身,言语平淡,说道:“我并州军营可不比你那燕不过,不如做山贼那般自由,将军可要想好了。”

“落草为寇本就是我不得已之事,背着一个山贼的骂名,哪里能叫自由,马俊今日若能脱去这层枷锁,才叫真正有了自由。”

左渊这才转身,急忙将马俊扶起,笑着对他说道:“马将军智勇双全,左渊求之不得,先前言语相激,不要往心里去才是。”

“末将不敢,承蒙主公不弃,马俊定当为主公鞠躬尽瘁!”

壶关。

左渊大军出征这半月时日,刘歆日日于关头观望,派人打探了不下几十次,终于有了左渊得胜班师回朝的消息。这日,刘歆远远望见左渊军回还,长舒了口气便准备回自己房间,却见一道烟尘滚滚,如一支庞大羽箭,径直射入左渊军中。

原来是一匹猛兽来袭,搅得左渊军大乱。那猛兽貌若麒麟,通体晶莹如冰雕一般,它周身散发着寒气,爪飞冷刺、口吐冰霜,不多时,军中为其伤者甚多。为避免不必要的损失,左渊命部众速进壶关营垒,自己与张辽、赵雷、马俊四人和猛兽战在一处。

一声虎啸,刘歆御虎自壶关冲出,手提金印前来助战。

逢乱世,必有妖魔横行,只是左渊心下奇怪,这妖兽缘何无故发狂,硬冲他的大军?

尘土漫天,五人在妖兽身边辗转腾挪,互相配合进攻,这妖兽虽然悍猛,也难以抵挡五人围攻。只见马俊的碧色狼牙棒重重砸在妖兽肩背,妖兽凄吼一声,从嘴里喷出一股冰焰,冰焰瞬间将碧色狼牙棒冻住。马俊大惊,心中升起一种危险的预感,慌忙弃棒缩手。五人能感觉到那冰焰温度极低,若是碰到身体,怕是会被瞬间冻伤。左渊忙叫众人停手,吩咐他们撤到远处以气攻击,自己与妖兽较量,四人远程攻击虽说威力不大,却也能帮左渊扰乱妖兽的节奏。

左渊左手提着刘歆的金印催动气力照妖兽劈头砸去,右手衍化道韵,如妙笔生花,接连打向妖兽身体,妖兽前掌猛挥硬撼金印,雄浑的内劲展现出威严霸道的气势,掌印相碰,声如洪钟。左渊借力翻身而起,右手挥出普通至极的一横,道韵气息霎那笼罩四野。

纷纷扬扬的尘土似乎也静止了,整个世界好像也在这一横中停止下来,妖兽身下的土地因不堪重负而出现道道裂痕,妖兽哀嚎一声被压伏在了地上。

左渊自空中落下,正好骑在妖兽身上,他脸色苍白了许多,刚才一招明显耗费了他大部分气力,左渊双手扣住妖兽脖颈,急促喘息着。

世界安静了许多。

妖兽似乎也在左渊的道韵气息中安静了下来,趴伏在左渊胯下一动不动。良久,左渊试探着抚摸了一下它冰冷的身体,妖兽轻呜一声以示回应。

左渊有点懵,心想自己不会是糊里糊涂降服了一个妖兽坐骑吧,胯下妖兽似乎明白左渊心意,站起身来,驮着他向前走去。

刘歆四人面面相觑,见如此妖兽被左渊一招降服又是欣喜又是羡慕,想想看若是能骑上这么一匹凶悍的妖兽驰骋沙场,该是有多威武霸道。

刘歆哼了一声,骂了句贱人命好,拨转虎头,径自离开。

左渊尴尬一笑,对三位将领说道:“三位将军回营吧,我与它在外面联络联络感情,不要教他以后失控了才是。”

众将得令便回壶关去了。

左渊见他通体晶莹如冰,状若麒麟,便唤它作“冰麒麟”,虽说以前只听说过有火麒麟,可如今得了冰麒麟为坐骑,左渊也是高兴的不得了,与它在外狂奔了一天,直癫得屁股成了八瓣,才领它回到壶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