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灵异鬼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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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挣眼尸(下)

地铁在悄然前行着,但车厢里气氛有点诡异,我所在的这节车厢原本人就不多,总共加起来不到十个人的样子,而且坐得比较分散,就在我对面那人脑袋垂下来眼神看向我时,我发现四周原本正在做其他事情的乘客突然不约而同的睡着了。

对,没错,就是睡着了,他们有人原先在玩着手机,有人戴着耳机听音乐,有人在与旁边人轻声交谈,但这时却突然睡着了,而且还是毫无预兆,纷纷仰靠在座位上闭上了双目。

却唯独我一个人还清醒着,非常诡异!

我表面上不动声色,但右手却悄悄摸向了腰间,那里系着的不再是皮带,而是我昨夜堪堪才初步操控熟练的镇魂尺。

经过昨天上午老女鬼给我灌输那股清流之后,正如她所说,我似乎被开启了所谓的心门,再看那古书也不再感觉到生涩难懂,反而理解的很快,一下午的时间就彻底把初步入门的修行法诀铭记于心,再配合那股清流在体内运转,已然可以初步操控这镇魂尺。

这镇魂尺似金非金,似石非石,不知是用什么材料制作而成,在我心念操控之下它可以随我心意变得如绕指柔般,于是我就将它系在腰间,权当用它来当做皮带,需要时往腰间一抽即可拿出来使用,最关键的是这样携带很方便,过安检时连那些电子感应器都查不出来。

现在这情况已经很明显,他旁边那两人恐怕也是被他给弄睡着的,现在这里唯有我还清醒着,他要干什么?看着他那空洞毫无生气的眼神,我心里渐渐发毛。就算我这几天胆子大了不少,但这会儿面对未知的东西我心里还是渐渐感到害怕。

正在这时,我感觉到腰间的镇魂尺突然微微震动了起来,“难道有鬼魂靠近了我身边?”

我心里一动,现在我四周只有对面这个男人有古怪,若他是鬼魂的话,他为什么要靠近我,难道想杀我?可我与他无冤无仇,没有道理呀?

我越想越不明白,他为什么要单独留我一人清醒着?

正在我心里焦急万分毫无头绪时,脑中突然响起老女鬼的声音,“笨蛋,还不赶快运行咫尺天涯的修行法诀引导体内真元到双目中,这样你才能看见他,问问他靠近你干什么,你要记住有些鬼魂靠近并一定是袭击你!”

我听了顿时一喜,原来那股真元还可以这样使用,于是我默默运行修行法诀,将那股真元缓缓注入双目之中,再次睁开眼来,我发现眼中的一切似乎不一样了,它们在我眼中更加清晰,似乎已经到了纤毫毕现的地步,更为关健的是我发现我旁边不知何时多了一个人。

我仔细看向他,这个人不正是坐我对面那个人吗?无论是穿着,还是样貌都与对面对面那个人一模一样,他什么时候坐我旁边了?

我再次看向对面,对面那个人依然还在,眼神依旧直愣愣地看着我,顿时我明白了,我旁边的应该就是他的魂魄。

我发现他已经将手伸到了我口袋旁边,似乎准备伸进去的样子,而我口袋里装的正是手机。

他要干什么?难道鬼魂也偷手机?

我百思不得其解,看着他我悄悄站起了身,只见他也与我同时站起了身,手依然准备伸向我口袋里。

“你是谁?想做什么?”

“报警……我要报警……我要报警……”他手依然没停,机械似地伸向我口袋,嘴中却在喃喃自语重复着这一句话,不过这句话我倒是听清楚了。

我后退了几步,避开了他的手,他似乎已经没有正常的思想意识,只是潜意识的想要报警,他为什么想要报警?

我看了看四周,发现其他人依然在沉睡,丝毫没有要醒来的意思,“只要你答应我让他们都醒过来,我就帮你报警!”

“好!”他机械地点了点头,放下了准备继续伸向我口袋的手,只见他忽地一闪,往对面那人身上钻去,眨眼就消失不见。

过了一会儿,我明显感觉到车厢里气氛变了,刚才那股压抑的冰冷感觉已然消失,不一会儿周围的人都慢慢醒了过来,只是我发现他们好像对自己刚才沉睡一事都没有查觉,看着他们我也不点破,有些事一些普通人是不能知道的。

只是他旁边那俩人依然没有要苏醒的迹象,我想了想,拿出手机拔打了110,将事情稍微讲了一下,果然在下一站上来四个警察和一个法医,周围人看着这些都很好奇,都想围上来看看究竟,只是被其中一个警察给挡了回去。

我站在旁边没有出声,法医上前检查中间那个人的瞳孔和生命体征,其中一个警察拉着我坐到了对面的座位上。

他问了我一些问题,我也把刚才所见的一切都说了出来,只是隐去了那个鬼魂找要索要手机报警一事,而改为我发现这三个人有异常,中间那个人不像是活人之类的等等,中年警察也很好说话,随着我说完,他也做好了记录,当他知道我要去赶火车时,也没有强行说让我去警局做笔录,而是留下我的手机号码,说是事后等调查结果出来了我们再联系,而且还嘱付我车上要小心,讲了一些感谢我之类的话等等。

在下一站快要到站时,旁边那俩人也醒了过来,他们看到身旁多了几个警察,眼中分明闪过一丝惊慌神色。

只是还没等他们反映过来,两双手铐将他们铐了起来,在地铁到站时他们被两个警察给押了下去,这时又上来几个人,将中间那人放在一张简易床上并且用白布盖了起来给抬了下去,我与那中年警察互相点了点头,算是告了别。

只是等地铁门关上的那一刻,我透过车窗发现原本被抬下车的那人,身上盖着的白布不知何时被掀起了一角,露出了他那张苍白的脸,而那张脸刚好对着我的这面车窗,我从他脸上似乎看到了一丝笑容,一丝满足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