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苏凌歌说,南宫亦绝的脚步也没有放慢。
也不知究竟跑了多久,往哪跑了。反正南宫亦绝是真心累了,苏凌歌也暂时听不见凶兽的动静了。
“在这里先歇息会儿吧,”苏凌歌提议道,“看你消耗的也不少,这里又刚巧有条河,我去捉些鱼来。”
南宫亦绝不言,但还是点了点头。
就连苏凌歌也不得不啧啧赞叹他们逆天的好运气。
逃命就逃命吧,对方不追了;不追就不追吧,还让他们刚巧歇脚在一条河边;有河就有河吧,还有好多野生鱼!
苏凌歌觉得她一定是把上辈子攒的运气都用在这了。
得亏她刚穿越来的时候抓过一阵子的鱼。不然要搁在前世,她还真拿这些鱼没办法。
两人分工干活,苏凌歌下河捕鱼,南宫亦绝去砍些柴火。
苏凌歌抬头望望天,天色已经有些暗了。估计今日,他们是走不出这森林了。
用最原始的方法——钻木取火成功燃着干柴后,苏凌歌极其熟练地开始扒鱼鳞、清洗鱼内脏、烤鱼。
谁让她前世闲着无聊去野营的时候经常烧烤呢?人品好就是这么任性。
虽然没有增味用的香料,但苏凌歌盯着手中外焦里嫩的烤鱼,还是比较满意的。即使是从小吃惯皇宫里最好的御用大厨所做佳肴的南宫亦绝,也不得不承认这鱼确实原汁原味,独有一番口味。
待天色全暗,苏凌歌和南宫亦绝也因一日的不停奔波而疲倦了。但在这危机四伏的百鬼森林里又不可能像待在陵王府里一样睡得安稳。所以两人商议后决定,前半夜苏凌歌守夜,后半夜南宫亦绝守夜。
虽说前半夜是苏凌歌在守,但毕竟她还太弱,南宫亦绝不放心,便装作睡着的样子,实则意识清醒着,时刻注意周边的动静。
苏凌歌本就不是那种熬夜的人,她一直习惯早睡早起。好不容易熬到了后半夜,正欲起身叫醒南宫亦绝来换班,但入目南宫亦绝熟睡的容颜,她又不忍心了。于是乎,善良的苏凌歌决定自个儿守夜。
这可倒好,轮到南宫亦绝疑惑了。他方才都已经听到苏凌歌起身的声音了,应该是想跟他换班了,可又莫名其妙没了声音又是怎么回事?
就这么一直耗着,一个死撑着守夜,另一个满心疑惑地装睡。
黎明无声无息地来临了。一夜无眠。
南宫亦绝也发觉似乎天已亮,便自然而然地睁眼。
入目,便是苏凌歌倚着大树刚刚睡去的身影。轻声走近,她的脸上有了微微的倦容,呼吸很平静,一看便是那种沾枕即睡的人。
她想必是累坏了。
也罢,他们的行程也不急,就让她好好睡一觉吧。
未施粉黛的小脸,五官清秀可人,不妖媚,不倾城,单单是让人看上去十分舒服的容颜。她的身形相较于同龄的千金小姐们也瘦弱了不少。不像那些闺门千金一样每日更衣,每套花色都不带重样的,每套都是当今最流行的颜色和款式。这么多天相处下来,她的衣物似乎就是白色和浅绿色,没有什么繁杂的花式,就是很素净的白和绿。
一双素手也略显粗糙,他似乎能够看到她手拎满载而归的渔网,背着满满一筐的茶叶回家的场景。
而偏偏就是这么一个原本不该与他有任何交集的江南女子,却因为一次追杀,使得两条平行线莫名开始交叉。
也正是这么一个平凡的少女,却引起了他的注意,频频带给他无数惊喜。照理来说,在水墨江南长大的人,无一不是心性善良淳朴,少有心术不正之人。但……南宫亦绝又想起那个每每在苏凌歌生命攸关之际突然出现的女子,又不由心绪杂乱。
他必须要揪出“她”,问清楚“她”究竟是什么人!
南宫亦绝就这么盯着苏凌歌出了神,以至于当苏凌歌悠悠转醒时,眼前便是一张放大的俊脸。
“啊啊啊啊啊——”条件反射地,苏凌歌毫不犹豫就抬手扇了过去。
南宫亦绝一把抓住她的小手,面色如锅底般黑:“苏凌歌,你鬼叫什么!”
“谁让你一大早就蹲在我面前啊,”苏凌歌表示自己也是受害者,“我这是正当防卫!防卫你懂吗!”
“得了吧,”南宫亦绝满脸嫌弃,“等你反应过来,若是有心之人,早就把你吃抹干净拍拍屁股走人了。”
“你……”苏凌歌气急,脸色涨红。
“行了,不闹了,”南宫亦绝起身,下意识地拍拍衣袍,“走吧,今天必须走出这森林。”
**题外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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