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纹身?”梁声国听后鼻子微微翕动了一下,“具体形状能够描述一下吗?”
“唔,”秦磊摇摇头,“当时太混乱了,我的脑子里一片空白。”
“不过,”秦磊又扶着脑袋沉思片刻,“那个纹身还是比较令人印象深刻的,好像是一些字母和图案之类的……哎呀,”他有拼命摇头,“记不清了。”
“哦。”冯安郎有些失望看着梁声国,不过应该还会有别的发现吧,他心里想。
“不过,”秦磊又低着头说,“那个纹身好像是某种群体的纹身。”
“某种群体?”冯安郎的眼睛亮起来。
“嗯,这么形容可能有些不妥,但那好像真的不是普通的纹些老虎、龙之类,我总是觉得是某一类团体的标识,”秦磊看到他们满是希望的眼神,不好意思地低下头,“啊,这只是我的一些猜测,只是当时看到那个纹身的一种感觉。”
“继续说下去,”冯安郎的声音里有些激动,“是什么样的团体?”
“应该说组织才对,”秦磊补充道,“不过关于组织的信息我这么大的人怎么会知道,黑帮什么的都有可能啊。”
冯安郎看了一眼梁声国,他正低头看手上的表。注意到冯安郎在看自己,梁声国看向他,然后朝他点点头,冯安郎心领神会。
“行,今天就先到这儿吧,如果还有什么线索一定要第一时间通知我们。”
然后冯安郎蹲下身,朝他们兄弟两人说:“我保证抓到凶手。”
“已经过了10天了啊,”冯安郎自言自语地说,“又要成悬案了吧。”
一旁的梁声国也是紧缩眉头。
虽然已经得到了一些模糊的嫌疑人的特征,不过这样的信息还是如同杯水车薪。事发时段是在傍晚过后,事发地附近没有找到其他的任何目击人,勘查现场的工作也早已经结束,除了一把刀之外并没有发现其他的可疑物件。
这时候,从外面走进来一位警察。一瞬间,其他人都抬起头,看着他。
那警察充满歉意地看了看大家:“没有什么发现。”
也难怪,怎么会有发现。冯安郎看着那名警察垂头丧脑地回到自己的桌子旁,心里想。
权实训坐在公园的椅子上,左右摇晃着脑袋。脖子有些酸胀,他用手揉了揉。
这时候,一名男人穿过对面马路,向自己走过来。“是权先生?”男人站在他的面前,瘦弱的身躯挡住了一小片阳光。
权实训抻了抻腰,翘起腿,“你谁啊?”他没好气地问。
男人并不生气,笑着说:“我叫冯安郎,是一名警察。”
权实训听到后赶忙站起身,陪笑道:“警察先生找我有什么事吗?”他想了一下又补充:“我可没犯什么错啊。”他装出一幅无辜的样子。
“不,先不谈这个,”冯安郎摆摆手,他从怀中掏出一张照片亮给他看,“认识这个人吗?”照片上是宫荃楠,从她家中找到的。
权实训盯着看了一会,又瞄了瞄冯安郎:“她出什么事了吗?”
“事实上,出了些事情。”冯安郎委婉地说。
“啊,”权实训将照片交还给他,“我不认识这人。”
“真的吗?”冯安郎透出一股尖锐的神情望向他,他不禁打了个寒颤。
“我……我认识她,认识她,”权实训闪烁其词地说,“她是我前妻,不过我们已经离婚这么长时间了,你找我干嘛?”
“你是什么时候和她离的婚?”
权实训想了一会,“呃……大概几年前吧,具体时间我记不清了。”
“记不清了?”冯安郎感觉有些搞笑。
“是啊,我这个人不太爱记时间,所以……”他尴尬地耸耸肩。
冯安郎调整了一下情绪,接着问:“那你5月10日晚上去哪里了呢?”
“5月10号晚上啊……”他摸着下巴,“应该在家睡觉吧。我晚上基本都不出去。”他挥动一下手臂,冯安郎看到他的手腕上并没有纹身。
“那好吧,”他无奈地说,“有什么人能证明吗?”
“这个嘛……没有吧,”他看着冯安郎,“宫荃楠发生什么了吗?”
考虑到将宫荃楠的前夫纳入了嫌疑人中,所以他并未回答的太细:“她去世了。”
冯安郎看到权实训只是眨了一下眼睛,平淡地说了声“哦”。
几天前,调查有又了新的进展。警方发现宫荃楠在从事卖身的勾当。
“真的会是那种人么?”冯安郎脸上浮现出不可思议的表情。
梁声国则较为淡定,“是啊,宫荃楠的一个朋友说的。”
“她好像是干那种事的人。”那位朋友一脸幸灾乐祸地对梁声国说,他听后心里很不是滋味。
“哦,对了,这件事别和那两个孩子说。”梁声国对冯安郎说。
“哦,”冯安郎点点头,“真没想到啊,不过这样的话人物关系就更加复杂了吧?”
“对啊,”梁声国揉了揉太阳穴,叹了口气,“调查难度增加了几个量级了啊。”
事实也是如此,但由于并不知道与她**的对象,警方只能从她周围的一些朋友们着手调查,不过并未发现有什么异常。好在有一些从事这个行业的人提供了一些常客的名单,在这些人中,有几个曾经与宫荃楠发生过关系。
警方开始调查这几个人,不过,暂时并未发现任何可疑点,这些人中没有秦磊所描述的手上有纹身的人。
“那两个孩子怎么办?”冯安郎盯着卷宗的眼睛抬起来,盯着梁声国。
梁声国似乎没有听到,依然紧锁眉头,默不作声。
“梁队!”冯安郎放大音量朝他喊了一声,惹得旁边的其他同事莫名其妙地看着他。
“啊?”梁声国这才做出一副恍然大悟的神态,望着冯安郎。
“我说,那两个孩子怎么办?总不能一直让他们住在旅馆吧。”
“哦,这事啊,”梁声国眉头皱得更深了,“要不,”他思索了一会,“让他们到孤儿院吧。”
“孤儿院?”冯安郎并未料到他会说出这样的话,“不能找人领养他们吗?”冯安郎充满希望地望着梁声国。
“领养啊。”梁声国用手指敲着桌子,“哒哒”的声音如同流水一样敲入他们的内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