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花纷繁,像狂魔乱舞,舞得人心烦意乱!
王掌柜在喊的时候,王大哥已经冲下去了,王姐和王二哥也迅速开始收拾营地。我四处张望,隐约看到远处树林外有黑影闪过,但是再仔细看又什么都没有发现。王姐见我还在看,叫我赶紧收拾。在我慌乱拆帐篷的时候,王大哥已经搀扶着王掌柜朝这边走,他们顺着山坡往上爬,雪把山坡上的坑坑洼洼和石头都掩盖住了,脚踩得一崴一滑,好在王掌柜和王大哥功夫底子很厚,下盘很稳,若是我的话恐怕早就摔倒在地上,滚下山去了。
我们三个还在急急忙忙收拾的时候,王大哥已经搀扶着王掌柜来到营地了。
刚停下来王掌柜就急着说:快别收拾了,把重物都丢掉,快走!
听到王掌柜这样说,我们三个都放下了手上的没有收拾完的东西开始离开。我跟在前面开路王二哥的后面,王大哥搀扶着王掌柜跟在我后面,最后压阵的是王姐。情况对于我来说很慌乱,七手八脚,六神无主,等到上到山脊的时候,我转身才看到王掌柜的伤势不轻。整个左手已经不能动弹了,右肩的下方,和后背都有一个烧黑的洞,他流的血很少,好像是被烧红的铁棍贯穿了身体一样,因为温度很高伤口马上被烧焦,才没有大出血。这样的伤势,到底是什么能把王掌柜伤成这样?
幸好是伴着鹅毛纷飞乱舞的大雪,我们没有走出营地多远,营地的踪迹就已经快被掩盖了住,我也明白了王掌柜为什么要等到下雪的时候再走的原因了。等下雪时候走我们的踪迹能很快被掩盖,但是却给敌人追上我们的时间。可这敌人到底是什么来头,跟踪我们干什么,我也不得而知?
王二哥虽然平时闷不做声,但是没想到他身手矫健的程度远远超出我的想象。他在前面开路,已经没有用砍刀了,而是用手拨开树枝前行,我们一列队伍迅速的穿过山脊,朝另一片山谷走去。这时雪已经纷飞迷乱了眼睛了,再加上白色的强光刺着眼睛,更是看不清楚前面的路。王二哥已经意识到了,他停了下来,取下背包上面的绳子,绑在腰间绑紧了,再递给王姐,王姐也把绳子绑紧在腰间,我们中间的三个人,把腰上的挂钩挂在绳子上面,这样既能保证不掉队,又能保证前进的速度。
下雪天的傍晚来的很迟,我们刚刚路过一个风口,雪势和风势明显减小了,王掌柜叫停了正在前行的队伍,这时我们都已经是饥肠辘辘,身疲力竭了。
王掌柜喘着粗气用吩咐的口气说:你们三个在这里准备一些吃的,我和文正有话要讲。
我们都解开绑在一起的绳子,他们三个在不远处找了一块空地,开始准备生火拿雪烧水,王掌柜示意我朝他们远处走。王掌柜应该是确定他们不会听到我们讲话,才停了下来。
他转身说道:我们五个里面,有一个叛徒,已经做了内奸,这次行踪被发现也是因为这个内奸,但是现在我还没用确定是谁。
听到他说这些的瞬间,我脑中极力回忆和每一个人接触的细节,还分析每一个人的可能性,但是没有任何一个人能成为我怀疑的对象,我也很疑惑的看着王掌柜。
王掌柜脱掉身上的背包递给我说到:你把它拿着,要去哪里你往前走就知道了。
他刚说完又急着说:枪还在吧
我摸了摸腰上的枪说:还在
他又接着说:要是被抓住,一定要朝自己的头上开枪。我会拖着他们的,时间不早了,你现在就快走。
虽然心中已经是疑惑万千了,但是沉着稳重的王掌柜语重心长的说这些话,肯定是有他的原因。
我点了点头把我身上的包递给他,低声说:王掌柜你保重!
我背上他的包转身朝弥漫的风雪中走去,没走几十米再回头去看的时候,就已经完全看不清了,我的脚印也迅速消失在风雪中,不见踪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