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下冒昧前来敲门打扰,是听闻二位贤士高论,特来相邀一起共谋大事。”许杨态度诚恳的说道。
“呵呵,承蒙太守高看,只是老夫年近七十,早已过惯了闲云野鹤的日子,恐怕要让太守失望了。”庵炎先生笑呵呵道。
“符江先生不是正在寻找明主?在下虽然不才,但是还想请符江先生能够到到我帐下,必定箪食壶浆以待先生。”许杨也知道庵炎先生年纪大了,又住在如此偏远之地,十有八九是不愿意出山的。
符江此人看上去不过三十多岁的年纪,身高七尺,长相方正,从谈吐之间能够听出其人谋略确有过人之处。
符江微微笑道“不是在下不愿意为太守大人效力,只是太守大人虽然说得不错,可是眼下敌军围城,就当在下势利,若是太守能击败敌军解除襄阳之危,我比定前来帐下效力,若是太守守不住襄阳,我也没有再来的必要。”
“好,便按先生之言行事。”许杨爽快的答应了下来。
即使没有符江的要求许杨也必须要守住襄阳,答应符江不过是顺水推舟的事情。
三人又谈乱了一番天下大事,在很多问题上,二人的话让许杨茅塞顿开,在一些问题的看法上又有了新的见解。
不知不觉中天色已经大亮,许杨才想起自己的肚子还饿着,吃罢了早饭,许杨等三人便告辞庵炎先生与符江。
现在襄阳局势紧张,许杨必须马上回去。
回去的时候,到也还顺利,一路上没有遇到什么阻碍,安全的到达了襄阳。
众将士见主帅与二位将军都平安归来,军心方才安定,此行许杨倒是对乐添刮目相看。
许杨回到襄阳,屁股都还没来得及坐热,就听到帐外小校急急忙忙的前来禀报:“报,启禀主公,士族联军开始出营,大约有七万人马浩浩荡荡的直奔襄阳。”
许杨立即传令道:“按照先前部署,将士们各自前往岗位。”
军营里的兵士井然有序的领取兵器,开始前往各自所看守的城门,流民也被安排在城楼上协助守城。
自己领着四千人马和两千流民正在南门防守,许杨站在城楼上放眼望去,只见不下有一万的兵马正往南门开来,前头打着一个大大的旗号,上面写着一个‘王’字。
据许杨所知,在此次士族联军的将领里面,姓王的只有江夏的王畅将军。
眼看着敌军越来越近,许杨取过一把长弓,忍着肩上的疼痛,‘咻’的往城外射出一箭,此时许杨受伤,手上没多少力气,箭大约射出有八十步的样子。
箭矢插在地上,意思已经很明确了,是在警告王畅,一旦越过箭矢,便等于开战,等待他的必定是漫天箭雨。
王畅看到丝毫不惧,命令军士挥动令旗,骑兵从两边散开,一队队带盾的兵士高举盾牌,最前面的一队盾兵竖着盾牌挡在前面,走在后面的盾兵全都高举盾牌,从阵中走了出来,许杨眼尖,发现这些带盾兵士,手里面拿着的不是兵器,而是拿着长长的竹梯。
这些兵士高举盾牌缓慢而行,越过了许杨射出的箭矢。
许杨高举手臂,下令道“准备。”
‘唰’五百米弓弩手,齐刷刷的拉开硬弓。
“放!”
五百张硬弓,五百支箭矢,却只射倒了敌军十几名盾兵,再射下去也是只是浪费箭矢。
“收。”许杨下令。
“准备滚木礌石、把火油烧化。”上次在虎牢关的时候张炬用的是开水,许杨把开水给升级了,变成了火油。
流民纷纷冲城楼下将早已预备好的滚木礌石接力送上城楼。
在城头的流民也开始点燃柴火,在城头上架起大锅,开始烧起火油,黑乎乎的火油开始在锅里慢慢融化,火油一旦遇火立即燃烧,并且粘在身上很难扑灭。
攻城的盾兵见城楼上不再射箭,速度也开始加快起来,不多时就来到了护城河边。
将竹梯架在护城河上,形成一道道临时的竹桥,若是许杨单单只是防守一门,此时立即派出骑兵打开城门出战,肯定能收到奇效,只是如今自己以四千人防守一万人,压力并不算大,还有六万人正在进攻其他两门,他们比许杨更需要许屠的骑兵支援。
今天是战斗的第一天,也是最为艰苦,最为关键的一天,敌人军备齐全,一旦将今天守住搓动敌军锐气,往后的防守便会轻松很多。
“滚木礌石准备。”许杨下令道。
此时敌军已经渡过护城河,梯子也已经放在城下,王畅下令全军突击。
除了一队骑兵还留在较远的地方,等着城门大开冲进城里,其余兵士开始全都向前突击。
许杨下令喊道:“弓箭手向后排射击!”
“唰唰唰。”城楼上的五百弓箭开始向敌军的后方射箭,尚未持有盾牌的兵士在乱箭当中死伤惨重,一轮下来,至少有一二百人被箭矢射中。
城楼下的盾牌兵开始将云梯给搭在城楼上,在底下有两名大力之人双手扶住云梯,还有两人举着盾牌,为大力士遮挡箭矢。
有两名力士护住云梯,在城楼上推云梯,无论怎么使劲都只是将云梯推离城头一段距离,就被云梯下的力士又给推了回来。
城头上的兵士举起滚木礌石往城下砸去,只是爬在最前面的盾牌兵将礌石挡住,收效甚微。
“往云梯底部到火油!”许杨急忙命令道。
流民们纷纷用瓢舀起锅里融化的火油,往云梯底部浇去,许杨取过箭矢,用箭头往火油里一抹,在火把上将箭矢点燃,往云梯地下射去。
在云梯底部护住力士的盾兵,感到有什么热乎乎的东西流了下来,忽然盾牌上就起了大火,甚至于云梯都点燃了起来。
“就像我这样射!”许杨将弓箭交给身边的士兵,自己只需要做一个示范就行,肩头上的伤无法让许杨什么事情都亲力亲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