鲁明集正在睡觉,忽然听到院子里吵杂声大起,原本想要发火,再仔细一听还夹杂着,求救、哭嚎的声音,才觉得大事不好,慌忙披了件衣衫,出门一看,院子里出现很多黑衣人,见人就杀。
吓得鲁明集急忙关门,用东西将门窗堵住,鲁明集是在等!
鲁府里面养了数十名武师,这些人武艺高强,鲁明集相信只要将这些人挡住片刻,襄阳城里前来救自己的人肯定多不胜数。
不过鲁明集的如玉算盘注定是要落空,与士族有关的将来,如今正在太守府后院里吹冷风。
许杨此时正带领四十多黑衣人与鲁府的二十多名武师正打得热火朝天,武师方人数虽少,面对人数比自己多一倍的黑衣人,仗着武功高强,毫无畏惧,有的一人甚至对着三人都丝毫不落下风。
许杨的黑衣人勇猛由余,可惜技巧方面还是略差一筹。许杨提着混元亮银枪,一人缠斗住两名武师,左支右挡,堪堪与两名武师斗了一个平手。
斗了不多时,在鲁府其他地方的黑衣人,开始往许杨身边集中,武师们发现黑衣人越来越多,根本杀不不完,许杨此刻退出了战团,在这里杀这些武师也没什么意义,最为重要的鲁明集!
他若不死,此行就是毫无意义。
领着二十几个黑衣人来到鲁明集的屋前,几下将大门冲开,屋里竟然空空荡荡的里面一个人也没有。
许杨眉头一皱,下令道:“给我搜!”
黑衣人提着朴刀,在房间里翻箱倒柜的开始找人,那些价值连城的古董、字画,黑衣人看都不看多看一眼,在衣柜里看到一个瑟瑟发抖的身影。
黑衣人将瑟瑟发抖的鲁明集拖到许杨跟前。
“鲁公别来无恙呀!”许杨将蒙面的黑布扯开露出真容。
从衣柜里出来的鲁明集终于恢复了点气度,惨笑道:“我还真是小瞧太守了,故作纨绔,推迟新法,就是为了让我麻痹大意,还真是辛苦你了。”
随后脸色一变,满脸戾色恶狠狠地道“许杨小儿,别以为杀了我就能高枕无忧,一旦我死了,你以为你还能在荆州立足?南郡、江夏、武陵等地皆有我的门生,一旦杀了我,他们势必为我报仇。”
许杨一脸轻藐,毫不在意的道:“既然你要死了,我也不怕告诉你,我志在天下,与荆州豪强必有一战,无论杀不杀你,对我来说都没有太大的影响,只不过是让他们来得更快些,念你祖上有官爵,我便给你留个全尸。”
鲁明集知道许杨此时不可能再放过他,求饶不过更加让自己脸面无存,只恨当时大意,没有过多的防备许杨,不然今天鹿死谁手还未有定数。
鲁明集绝望的闭上眼睛,回想起此生富贵高雅,最后却死在一个年轻人手上。
鲁明集感到心口冰凉,这是他这一生之中最后的感觉。
鲁府的这场浩劫持续了整整三炷香的时间,周围之人全都听到了鲁府里传来的求救之声,有的跑去报官,只是等了许久都不见官府来人。
也有几个胆子大的,陆陆续续的冲进了鲁府想要救人,以巴结讨好鲁明集,不过无一例外,没有任何一个人再走出鲁府的大门。
正在附近街坊议论纷纷的时候,鲁府的大门忽然打开,从里面鱼贯而出数百人,手上清一色拿着带血的朴刀,吓得鲁府周围的百姓急忙跑回家里,紧闭大门。
“撤。”
许杨下了一个简单的命令,这群黑衣人全都城南方向跑去,而许杨则是回到了太守府中。
带领着另一队黑衣人的许屠,此时正拿着青龙偃月刀,与于世邦在院子中央比划,于府上下老少皆被许屠手下的兵士杀光,唯有于世邦许屠交代必须要交给自己亲手解决。
许屠命黑衣人拿了两柄朴刀丢到于世邦面前:“拿起来,让你见识见识许爷的厉害。”
于世邦愤恨的捡起地上的两柄朴刀,一左一右双手各持一刀,双眼血红,愤恨的看着许屠,此人深夜带兵突然来袭,将自己全家杀光,怎能叫于世邦不恨。
于世邦大喝一声,手持双刀,就地往前一滚,双刀一左一右像剪刀似的同时砍向许屠双腿。
许屠单手持刀站立,脚往刀柄上一踢,刀柄正好卡在双刀交叉的位置,反手一提将于世邦手里的双刀生生提起。
于世邦只觉得手上一股大力传来,双刀险些脱手,退了几步方才站稳。
许屠哈哈大笑:“老匹夫知道爷的厉害了吧,上次若不是主公暗示故意输给你,莫非你以为你是凭本事赢的!”
于世邦被许屠一番羞辱,顿时更是火大“黑脸贼,休要猖狂。”
于世邦举起双刀,一前一后,奔许屠左右双肩袭来,刀上带着呼呼风声,看样子是拼尽了全力,许屠将青龙偃月刀一横,使了一招举火烧天。
‘铛、铛’两声,迸出两点火星,若是没有兵刃,于世邦还能在许屠手上多走几个回合,一旦拿上兵器,于世邦就不是许屠的对手。
毕竟一个的功夫全在腿脚之上,一个却是善于用刀的将军。
许屠将于世邦的兵刃弹开,横刀一斩,顿时吓得于世邦亡魂大冒,急忙往后一到,使了一招铁板桥,堪堪躲过许屠的大刀。
许屠用神力硬生生的将青龙偃月刀在于世邦上方停住,刀身往下一压,一百零八斤的青龙偃月刀,再配合许屠的神力,于世邦胸口如遭着雷击,一口闷气在于世邦胸口半天都上不来,哇的吐了一口老血。
“怎么样,老匹夫服不服。”许屠得意的看着于世邦。
于世邦斜着眼睛,瞪着许屠眼睛几乎要瞪出血来,只是胸口太闷,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许屠上次的恶气出得差不多了,心里还惦记着许杨的交代,速战速决。
反转青龙偃月刀,刀口对着于世邦的脑袋,如果切西瓜一样,手起刀落,一个圆滚滚的脑袋,滴溜溜的滚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