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军事兵谋演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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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8章 撰写律法

随着许杨的令下,招贤馆内的贤士一片欢呼,倒不是因为放假,而是因为不用夹在太守与士族中间为难,人人开始收拾起行李,准备回家。

李望也是招贤馆里普通一员,听到暂缓撰写新法的消息,人人都很高兴,唯独他是失望的。

李望的父亲也曾半只脚跨进了士族的门槛,可惜当官得实在太小,正要往上爬的时候,赶上了暴动,因为镇压暴动不力,被革职查办。

十八岁的李望刚刚过上几年好日子,就家道中落,也算得上是一个悲剧典范,在见识了士族奢侈的生活之后,李望这辈子最大的愿望就是当上士族。

其中的第一步便是去巴结士族,可惜才学一般的李望终究没能被士族看上。

在许杨修建招贤馆聘请天下贤士的时候,李望也毅然前来报名,成为了普通贤士中的一员,平时只能去参议一些鸡毛蒜皮的小事。

当撰写新法差事下来,招贤馆的贤士人人躲之不及,害怕夹在太守与士族中间为难,只有李望毅然报名参与撰写新法,矮子里面拔将军到也把李望给算了进去。

他并不是真的想要撰写新法,而是觉得这是一个接近士族的机会,在李望主动去接触鲁明集之后,他便成为了士族在招贤馆的探子内应。

原本还指望借此机会能在鲁明集面前好好表现,找个机会加入士族,何曾想到撰写新法还未开始多久,便宣告暂停,如此一来,李望加入士族的愿望成为了泡影。

唉声叹气的收拾好行李,李望低着头出了襄阳,就往县城里的家赶,要是腿脚快些,还能在天黑前赶到家里。

刚出了襄阳城不过十余里,忽然从路边跳出一名兵士,穿着襄阳士兵的号衣,冲李望问道。

“你是不是招贤馆的李望?”

李望看着兵士,也不知发生了什么,木然的点点头。

兵士一把架住李望:“太守密令,速速随我前来。”

李望被兵士拖着“哎、哎、哎……”几下还没来得及说话,兵士便木露凶光,一把握住腰间的朴刀。

“别废话,你家人那边已有人去通知,老老实实的跟我走。”

李望一介书生,那里架得住兵士的力气,被兵士拖着沿小道一直走了有一个多时辰,累得李望的双腿酸痛不已,想要休息,看兵士眼中凶狠的目光,到嘴边的话又给咽了回去。

终于李望在一片深山密林当中看到一座道观,竟然有五六间之多,道观有些年头,有些残破,但是里面还住着两个道士,倒也将道观打扫得还算干净。

李望想不通自己为什么会被带到这里,进门一看,发现与自己一同撰写新法的儒生贤士已有十多人都被带到此处。

李望等到夕阳即将落下之时,撰写新法的贤士已经全都被带到了此处,还有数十名精壮兵士挑着担子前来,里面放着的都是历代的参考律法和文献资料。

一名白面将军,英眉剑目,从门外走来,只见他中气十足的说道。

“诸位贤士不必惊慌,奉太守密令,诸位将在此地撰写律法,环境条件虽然差了一些,但是我希望诸位能够尽力克服,旦凡有何需要尽管提出,若是有人在律法撰写完成之前,胆敢走出道观一步,休怪黄某掌中宝剑无情。”

所来的将军正是黄文俊,奉了许杨密令,在半路拦截撰写律法的贤士,秘密带到此地撰写,黄文俊派兵士化妆成下人,打扫招贤馆,将其中关于撰写律法的书籍全都给带了出来,然后许杨下令封馆一月,不许任何人进出。

正当许杨的计划有条不紊的进行着,在襄阳的鲁府内正在大排夜宴。

鲁、于两家正在一起共度除夕。

数十名舞姬在鲁府宽敞豪华的正厅内跳着‘霓裳羽衣舞’歌声婉若凤鸣莺啼,舞姿翩若天女散花,优雅之中,不失华贵之气。

“亲家高雅,竟然能找到此失传乐谱,还重金打造这一百零八个编钟,恐怕许杨小儿这辈子都从未见过。”于世邦哈哈笑道。

鲁明集也是面带笑容:“此曲可是花费了我不少心思,许杨小儿那点见识,岂能得见,他以为夺了襄阳,便能称王称霸,说一不二,襄阳城里来来回回走了多少太守,今天不是你杀我,明天就是我杀你,可是有什么用?”

“打打杀杀之事多年之前我早已看淡,不然襄阳岂会轮到苟安来当太守,明面上不管来多少太守,实际襄阳不还是牢牢掌握我们手里,这些太守无非只是看门犬而已,不足道栽。”

于世邦略有担心的道:“今日将许屠打伤,许杨小儿会不会伺机报复?”

鲁明集淡淡抿了抿杯中佳酿,毫不在意。

“许杨小儿即使想要报复又能如何,且不说是他主动撮合比试,即使他想要报复,军中将领、城中官吏、甚至是太守府里都有我们的探子,若许杨小儿真敢撕破脸,我就让他知道知道,谁才是襄阳之主。”

说道后面鲁明集身上竟然带着丝丝杀气。

……

同一时间,襄阳城太守府里。

许杨只是草草的敬了一圈酒,看了一小段舞蹈,便推说身体不适,回房休息。

只有小蝶看出来,许杨是见晚宴之上,许屠没有出席,肯定是担心许屠的伤势,所以匆忙退场,前去探望许屠。

小蝶作为女主人,接过许杨的担子,继续在酒宴上主持着,不让气氛冷场。

许杨悄悄的来到许屠房中,只见许屠像是没事人一样,桌上放着几个海碗,里面均是大块牛肉,旁边还放着一大坛子老酒,正在独自喝着闷酒,许杨一看这才放下心来。

许屠还在生着许杨的闷气,见许杨进来,也没打招呼,许屠作为一个彻头彻尾的武者,让他在大庭广众之下输给对手,比把他从太守的位置上撤下来更加难受,反正太守之职,许屠也只是挂个名号。

“怎么了,还在生我的气?”许杨坐到许屠的身旁问道。

“启禀主公,末将不敢。”许屠瓮声瓮气的答道。

许杨端起桌上的酒坛,闷了一口,溢出的老酒已经将许杨的衣领打湿,许杨才发现自己好久没有这样痛快的喝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