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短篇时间如水流去不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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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遇见你们不再孤单(二)

初三那年,按照学校的制度,他们开始上晚自习。那一年,是他们接触得最多的一年,互相陪伴着,谁也不孤单……

那时,小斯、小旭和栗子是班上前几名的学生。尤其是小斯和栗子,占据着班级里的第三和第四。不过小斯在学习方面有时会偷懒,尤其是数学习题课,他几乎不怎么听,这都是很多年的习惯了,从小学开始小斯就是这样。有一段时间,小斯一直在数学习题课和英语习题课上看芭比·普若博莱特的《宝贝,别哭》,那是小斯十几年来第一次在课堂上看闲书,而栗子总会认真的听课,但是还是超不过小斯。那时的小斯是快乐的,有朋友陪伴,又成绩不错,在学校也比较有名气……

每天下午放学后,小斯、小旭和栗子就会一起去食堂吃饭,吃完饭后一起去双杠上玩,然后打铃了一起回班上课,自习课时互相讲题,晚自习放学时,栗子回寝室,小斯与小旭各自回家。

不知不觉,半截袖换成了长袖又换成了羽绒服,当寒风吹起,第一片雪花飘落时,他们也意识到,冬天来了。那年冬天很美,难以忘怀,雪下得非常大,一场接着一场,整个校园都变成了白色,晚上月光照在雪上,整片校园都变成银白色,闪闪发光的。小斯、小旭和栗子在雪地奔跑着,疯闹着,一起在雪地打滚,然后再互相扔雪球……那年冬天的夜晚,夜空中飘洒着他们的笑声,连空气都是快乐。时光如水般缓缓流淌,很快这个学期接近了尾声。

这个寒假对于小斯来说极其的痛苦,刚刚放寒假,他就失恋了,那时小旭和栗子都回家过寒假了,他无人诉说,将所有的痛苦都埋在心底,小斯也忘记了,这整整四十多天是怎么过来的,但他不会忘记,她是多么的绝情,将所有痛苦都埋在他的寒假,不闻不问,走的义无反顾,而且连分开的原因都没有告诉小斯,无论小斯怎么询问,她都不说,无论小斯怎么哀求,她都不回头看小斯一眼……

那一年冬天的某一天,刚刚下完雪,大地迎着光照,小斯打开窗户,一缕阳光现在他的脸上,他看见房檐上的雪化成水滴落在窗台,他默默说到:“终究会出现阳光的,雪不会下得不停,也不会不融化。”但他或许没意识到,化雪比下雪冷,最痛的不是说分手,而是分手后还能天天遇见。那种纠结与怨恨,憧憬与尴尬……低头不见抬头见的日子,也足够让小斯崩溃。

初三下学期,小斯没有和她说一句话。但他渐渐地感到庆幸,幸好在这个地方他不算孤单,至少有什么“家人”的陪伴。初三开学,明显学习氛围很紧张,但学习氛围两极分化,不学习的一点不学,学习的拼命学。这一年,对于小斯来说,很难熬。一回头,就能看见不远处的她,不知道小斯的眼神里是哀求还是怨恨,他自己也不知道。他经常会闹心,虽然他的成绩并没有受影响,但他明显比以前低沉了许多。不过,患难与共才是家人。一直值得小斯庆幸的是,无论发生什么,小旭和栗子从没离他而去……小斯后来说:“幸好他们的笑容,唤醒我的快乐。”

他们依旧,一起吃饭,一起玩耍,互相讲题……仿佛一切都没变,但他们知道,这一切有在变,过去的时光,再也来不及珍惜,回不去了。

有一件事令小斯永远忘不了,初三那年过生日时,他并没有与任何人提起。那天他和往常一样,但因为他的后桌与他的关系很好,记得他的生日,就提前给小斯准备了礼物。那一天很平淡,也很让小斯失落,因为她连句“生日快乐”都没和他说,他不相信她会忘记这件事。那天晚上上完晚自习回家的路上,正巧遇见了小旭,小斯很奇怪,因为他的家是在反方向,他问小旭去干嘛,小旭告诉他他要买东西……第二天早上刚上学,小旭就递给了小斯一个礼物盒,还笑着说:“迟来的生日礼物。”看着小旭的憨厚的笑,小斯险些哭出来。“你昨天那么晚出去就为了买这个礼物?”小旭点了点头。小斯最后还是没出息地哭了,他将所有的委屈都挥洒了出去,迎接这份许久没有的开心。

离开学校的前几天,依旧上着晚自习,这几天天气不是很好,总是下雨。那天晚自习第二节下课,小斯、小旭和栗子刚从厕所出来,就下起了大雨,还伴着闪电与雷声,他们没有跑向教室,就任着雨打在身上……回到教室后,望向窗外,地平线被闪电照得发白,将每个角落都照亮,小斯从书桌堂里拿出一张纸,写下了歌词……纪念这三年,如闪电般明亮的青春,来纪念这些年冒过的大雨、听过的雷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