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短篇时间如水流去不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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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如果没有那场大雨(二)

日子就这样一天一天过去……

很快中秋节即将来临,学校放了三天的假。

中秋节前一天,凌飞约素素一起出来玩,素素一口答应了。

那是凌飞第一次约女孩子出来玩……

那天因为素素的爸爸妈妈都要去工作,所以她带着弟弟一起出来玩,她的弟弟才五六岁,还在上幼儿园,但他是个很懂礼貌的孩子,所以凌飞很喜欢他,愿意带着他东逛西逛的。

他对什么都好奇,胆子却很小,玩的时候有时会不小心打扰到老奶奶,老爷爷。他就会主动和他们说:“对不起”。相比素素,凌飞对她弟弟的印象好的多。

凌飞和素素一起陪她弟弟玩,同时凌飞会在她弟弟面前调侃素素,素素在一旁冲凌飞说,“你又说我什么坏话了,你俩笑这个样子。”

秋天的白天很明显比夏天短,才六点半天就黑了,素素想要回家了,于是凌飞送她回家。他们俩一个拉着弟弟的右手,一个拉着左手,一起向素素家走去。

喜欢一个人或许也就在不知不觉中,凌飞从一开始的讨厌素素变成现在喜欢上素素。

那天,凌飞在自己的留言板上这样写到:

今天,我又看到了她的空间,我本来想点进去的,但是我没有,因为我想,有了你我还上她空间干嘛。我喜欢你,我愿意为你努力,好好学习,愿意为你放弃青岛。过了今天十二点,我一定会遵守我的诺言,为你好好学习。

凌飞学习并不好,而素素学习非常好,他曾经问素素,你以后想去哪,她说上海,最好是南方,而凌飞却想去青岛。然后素素说,其实只要是北京以南就好啦。凌飞知道,那并不是真的。

凌飞写完后,给素素发了消息。

—“你上我空间留言板”

—“好的”

然后隔了很久,素素才回话。

—“你喜欢我?”

—“嗯,那你的想法呢?”

那时的凌飞,格外镇定,却也很害怕。

—“有好感。答案我等高考之后再给你吧,如果那时咱俩都没变的话。”

凌飞觉得,他已经成功一步了。

—“可以。我可以等。”

然后素素说,既然他们发展了这一步,她就想坦白一些事情。

素素和他说了许多,其中说她曾经追过的一个人,但那个人不喜欢她。而且那个人还和凌飞是一个班级的。她也提到曾经追过她的人……

然后凌飞也和说了他的一些事情。

或许这也是他们开始的第一步吧。

不过,还是那个模式,如果凌飞没有表白,之后的事情或许什么都不会发生,就算发生,那也许他一点关系都没有。但是依旧那句话:可惜没有如果。

第二天就是中秋节了,那一天凌飞的父母因为工作关系都没有在家,而素素要去姥姥家。

素素的姥姥家离得不是很远,就在城里,她与她妈妈一起去的。

不过,在姥姥家时,她与她妈妈发生了点矛盾,所以素素一气之下,就从姥姥家离开了,准备自己回家。

素素是个路痴,一站在马路中找不到东南西北、只能分清左右的那种。

凌飞给她发消息时,素素刚刚走出来。当他听到素素一个人在马路上瞎绕时,心里真的很着急,但他也不知道素素在哪里,只能干着急帮不上忙。于是他不断地给素素发语音,发消息,至少能让她知道,她不孤单,陪她聊聊天,至少能减少她的害怕。凌飞是这么想的。

其实凌飞也有点进退两难的。边语音边走路不是很安全,但不给她语音他又怕她害怕……

素素走的那条路,正好路过她学画画的地方,于是他们聊到素素学画画的事情。凌飞也是那时候才知道的,素素心情不好时愿意去画室待着……

那天素素找对了路,很快就找到了家。她还安慰凌飞说,没事,找不到的话打车回来不就得了。

要到小区门口时,素素给凌飞发消息:我现在能给你打电话吗?

—可以的,我家现在没人。

过了一会儿,凌飞的手机响了,是素素打来的。凌飞接通了。

—喂,你现在在家呢吗?

—在呢,怎么了?

—你到你家的客厅一下。

凌飞照做了,从自己的卧室中走了出来。

—我就在你家楼下呢。

凌飞走近客厅的玻璃,透过玻璃正看见素素在楼下,冲他笑呢。

眼光很明媚,照在素素的脸上,微笑显得特别清楚。

凌飞最喜欢素素笑了,因为他觉得素素笑起来虽然不是特别好看的那种,但很特别,足以融化冰雪那种。

凌飞也不由自主地笑了。

一个站在楼下仰望,一个在窗后微笑。

—你等我会儿,我现在就下去。

—不用了,我还有事情呢,我先走啦。从小区后门回来的,路过你家,想来看看你。

—好啵。

凌飞送了素素一个甜甜的微笑……

凌飞因为家里原因,很少能出去。

有一天,已经下午六点多了,素素给凌飞发消息,说:我想出去,你能陪我吗?

那天凌飞的父母在家,所以他只能拒绝了。但不过他想陪素素,但不过只能换个时间。所以凌飞与妈妈说,他明天早上要出去。

他妈妈一开始是不同意的。但在凌飞开出一系列条件下,终于他妈妈做了让步。

凌飞给素素回话说:明天咱们见吧。

—什么时候?

—早上五点。

-那么早!

-额……没办法了,这还是我和我妈妈一再沟通才挤出的时间。

-好啵。早上出去锻炼一下也好。

其实,凌飞后来才想明白,即使再陪素素十次,也找不回她请求你那一次的感觉。

而且女孩子不习惯起早,五点出去明明就是素素陪凌飞。

但不过素素还是起了个大早,陪着凌飞拿着篮球去了广场的篮球场。

凌飞那时或许太不成熟,考虑得太单一,也或许是太自私吧。

凌飞很早就在素素家楼下等着了,见到素素时,她正睁着朦胧的眼睛扎着头发。

早上有点冷,凌飞特意为素素带了件衣服,而且他知道素素有点轻微的胃病,所以带着吃的去的,只不过……全没有用上。

玩累了,他们就坐在一起聊天。

-我以前似乎见过你。

-在哪?

-就在这儿。我在打球,你在旁边和一群人玩。

-什么时候的事啊?

-应该是五一吧。

-那那时我在干嘛?

-梳头发。

凌飞有点哭笑不得。那是素素的习惯,一玩起来就习惯性扎头发。

-你知道吗,当时你给我的印象很特别,你不是那些人中最好看的,却足够吸引我。

素素听了也笑了。她开玩笑说

-那群人中最好看的是哪个?我保证下次出来玩不带她。

说着说着,天开始微亮。因为凌飞和素素还有课,就回家吃早饭,准备上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