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N次元黑岩射手之回忆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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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Rock4.不希望那些肮脏的人碰到你

下午进行例行检查的时候,岩身上所有的伤痕都已经消失了,甚至连伤痕都没有留下。这一点令主治医生很惊讶,一直追问岩是不是拥有什么特殊能力。

然而岩只是轻轻摇了摇头,冷漠的看了她一眼,跟在哑的身后离开了医院,纤细单薄的背影看上去依旧是那么冷淡。

可怕的三无啊……

“呐,小岩以后就搬过来和我一起住吧。”哑回眸一笑,夕阳的余晖洒在她的脸上,宛若被太阳神阿波罗眷恋着的女神,神圣而美丽。

“哦……”岩低着头,专注的盯着黑色的长靴前的一块小石头,眼神和表情依旧没什么变化,让人看不出她在想些什么。

说实话,岩感觉自己和哑被监视了,这种感觉持续了整整一天。

“小岩先去孤儿院收拾一下东西吧,我先去给小岩收拾出一个房间。”哑冲岩微笑了一下,将岩送到离孤儿院不远的路口,就离开了。

岩走进孤儿院自己的房间,在没有任何人踏足的房间拖出了一个很老旧的行李箱,那好像是她的父母留下的东西,至于自己的东西,很简单,只有几身短袖牛仔裤,以及在其中显得最格格不入的黑色风衣热裤,还有另外一双和自己现在穿的一样的黑色翻边长靴。这些衣服看上去都很新的样子,特别是风衣热裤,好像都没有穿过几次的样子。岩呆呆地看着它们,忽然想起来,自己在孤儿院之外的一个兼职就是暗杀,这套行头是只有在暗杀时才会穿的。

“小岩,这么快就被领养了吗?”孤儿院最好的朋友鹰无黄泉站在她的房间门口,细长的身躯看上去有些落寞。

岩怔怔地看了她一会儿,立刻放下手中的东西冲到房间门口紧紧抱住她,“要好好照顾自己,你也会有更幸福的归宿的。”

黄泉的眼泪却不争气的流了出来,碧绿的眼瞳晶莹无比:“小岩再也不用接触那些肮脏的目标了,这是一件好事呢!”她不希望看到只有十一岁的小岩在夜晚的时候出去,进行生死未知的挑战,然后满身鲜血的回来,同时也带回了一身的伤疤,一点都不希望。

“嗯,希望你也是。”岩转身快速收拾好自己的东西,拖着行李箱与鹰无黄泉擦肩而过,甚至没有一句道别的问候。她不希望自己被这些麻烦的感情所羁绊,她想做的,只有找回记忆,然后去救小哑,仅此而已。

出去的时候,哑已经在门口等着了。

这个时候,孤儿院里面外面都没什么人,所以岩看了一眼人多势众自称“黑帮”的不良少年们,跟在哑的身后,决定继续走自己的路,踢自己的小石子。

“喂,两位美女,我们都到这里了,没有让我们空手而归的道理吧?”领头的一个杀马特这么说,还轻佻地想摸哑的脸。

看了一眼面无表情却在轻轻颤抖的哑,岩忽然反应过来,哑的异能还没有完全开发,这个时候动手搞不好会弄出人命,而不动手也不能任由他们这么猖狂下去,所以她还在想办法。

只是很明显,哑怒了。

“……把手放下。”岩移动到哑的身旁,说。没错,是移动,没人看清楚她是怎么来到这里的,因为那只不过是短短的一瞬间发生的事情。

不良少年用另一只手难以置信的掏掏耳朵,“哈?小姑娘让我放下我就放下哦?那我身为老大是不是太没面子了?”

岩毫不畏惧地直视着他,碧蓝的眼瞳跳跃的冷酷的火焰:“我说,把手放下。”

杀马特似乎被震撼到了,把手放了下来,但是下一秒,又拎起随身携带的棒球棒,狠狠的朝岩抡了过去:“一个小丫头居然也敢坏大爷我的好事,看上去是活得不耐烦了啊!”

岩抬头看了一眼棒球棒,莫名其妙的歪了歪头,旋即抬脚,一瞬间的时间就来到了杀马特的身后。岩修长苍白的手指轻轻一勾,整个人便跃到了半空,又是看起来轻巧实则又猛又狠的一脚,踩上了杀马特的背部。

只听“卡擦”一声,少年的脊椎骨就这么毫无预兆的,断了。

没错,是断了,所有的牵连都断了,脊椎骨碎成了两半,怕是以后都要瘫倒在床上了。

岩轻轻落地,碧蓝的眼瞳依旧跳跃着冷酷的火焰,“这是你逼我的。”

杀马特没有答话,只是哑却开始不淡定了。她大喊:“岩,小心!”随后,就已肉眼可见的最快的速度冲到了岩的身后,迅猛的一拳打响一个胖子,随后仅仅几十秒的时间,所有的不练少年都倒在了地下。

“呼……呼……”哑的眼瞳泛着赤红的光芒,仿佛一个愤怒的撒旦。

怎么能……让小岩碰这些肮脏的人!

怎么可以!

琥珀色的眼瞳瞬间恢复了清澈温柔,在转身的那一瞬间,最后一丝恐惧和杀意也被遮盖的一干二净。这是她从出生就具有的能力,完美的隐藏自己心中所有的情绪,就像一个完美的演员一样。只让世人看见自己最无害的一面,这样才能将自己彻底隐藏起来,在敌人面前给予毁灭性的打击。

那个狠心抛弃了她和妈妈的男人是这样说的。这也是,她唯一一句,去履行了的,他的话。

“小岩,我们回去吧。”她微笑着,像一朵黑色的曼珠华沙,那么美丽,却那么致命。

“嗯。”岩跟在拖着庞大行李箱的哑的身后。夕阳将两人的影子拉得很长很长,和樱花的影子融合在一起,宛若一场绝美的初春传奇。

哑的家离孤儿院不远,步行几站路就到了。那是一座很漂亮的二层小别墅,除了几个仓库之外几乎都被植物覆盖着,什么名贵的花朵基本上都有,在这个战乱的年代,确实很难得。

哑推开精致的铁艺大门,对岩摆摆手,说:“进来吧。”

岩应了一声,拉起行李箱,进入了敞开的大门。

踏进客厅的那一瞬间,疯狂的疼痛忽然卷席了岩的脑海,那是一种不尖锐也不迟顿的痛,恰好生了刺的冰猛地扎进大脑,然后慢慢化开……

哑狐疑地朝后面看了一眼,只见岩早已经跪坐在地面上晕厥了过去,苍白的小脸上布满了冷汗,眉头也因为过分的疼痛皱成了一个小小的“川”字。

这是怎么回事?!哑立刻冲过去,毫不费力地抱起了小小的岩,往二楼的卧室奔去。

二楼卧室。

岩躺在宽大而柔软的床上不安分的扭动着,冷汗布满了她整个身躯,仿佛被梦魇笼罩了。

哑则站在落地窗前,拿出黑色的手机,熟门熟路的拨通了一个号码,焦急的等待着,好像连那短短的几秒钟都是一种特殊的煎熬。

好不容易,电话接通了,对面传过来一个懒洋洋的男声:“喂?你找哪位?”

“特拉西斯,我限你五分钟时间马上给我飞过来,不然你信不信我拆了你的私立医院?”哑连珠炮似的说。

“大小姐我们冷静点慢慢说,什么事情能让您老急成那样?”特拉西斯似乎有些着急,实际上他也开始冒冷汗了,所有人都知道这位大小姐说到办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