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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艳鬼劫(5)

(5)

第二天,夏寒风是被一阵电话铃声吵醒的。

一睁开眼睛他就发觉今天的天花板似乎高了点,很快他就知道自己又从床上睡到地板了,苦笑了一下。

他躺着没动,地板虽然很凉,但是被窝还是挺暖和的,他还有点舍不得那种舒服的感觉。他等着夏阳去接电话,铃声却一直不停地响着。他心中奇怪,突然想起夏阳今天要去市里的,难道已经走了?

他转过头看了一眼墙上的挂钟,吓了一跳,竟然快十点了!他一咕噜爬了起来,抓了件衣服披上,赶紧去接电话。不用猜他也知道这个电话是谁打的,果然:

“怎么这么久才接?”电话里是夏阳疑惑的声音:“你还在睡觉?”

夏寒风嘿嘿干笑:“没你叫我一时不习惯。哥,你到了?”

“我刚刚下车。”

“那有事吗?”

“我可能会在这边呆两三个月,过年才会回去。我给你留了点钱,在我的枕头下面,我不在的时候,你肯定会有许多用钱的地方。”

夏寒风往夏阳的房间看了一眼:“知道了。哥,你是不是专程打电话来叫我省着点花钱?”

“该花的地方就得花,不该花的地方你也不会乱花,这个我还不操心。我是有个事要督促你一下。”

夏寒风心中奇怪,夏阳要是说有件事要他做,他就会明白。但是他说的是“督促”,他想不起来自己有什么事正在做或正要做的。

“你给神像上香了没有?”

夏寒风一时有点发愣,这才想起昨晚夏阳吩咐他的事情。他看了一眼那尊神像,这件事他根本没往心里去,也没想过真正去做。他想不到的是夏阳还会专程打电话回来“督促”,只好敷衍了两句。夏阳在那边的声音听来似乎有些不悦,对他没有在意这件“重要”的事情很不满意。夏阳很快挂了电话,但是他最后说的一句话却让夏寒风呆立了三分钟才回过神来。

“你长这么大,哥就只要求过你做这一件事情,如果你心里还有我这个哥哥,你就不要敷衍我。”

这话说的很决绝,夏寒风从来没有见过夏阳用这种语气对他说过话。

夏寒风点了支香,看着那一点在手中摇曳的火红发呆。他在做什么呢?烧香拜佛?他觉得自己现在的行为十分可笑,他现在要拜的恐怕还不是什么佛,活生生的就是妖怪。

黑漆漆的,三张脸都露着尖锐的獠牙,狰狞可怖的表情,那鼓的圆圆的眼睛似乎透着一股煞气,让人看一眼都觉得浑身不舒服。

夏寒风站在它面前,就觉得正面的那双眼睛在直直地瞪着他的眼睛。那神像的雕功极为精致,各个细节都栩栩如生,那双眼睛就好像是活的一样。夏寒风心中有气,也赌气似地瞪着那眼睛。瞪着瞪着,他似乎觉的整个人都飘了起来,那双眼睛不见了,只剩下两个黑森森的洞。那洞里传过来一股可怕的吸力,夏寒风感觉自己整个人都快被吸进去,一双眼睛更是快要挤出眼眶一样,胀的发痛。

他急忙退了几步,那些不适的感觉都消失了,那双眼睛依然是直直地瞪着他。

“难道是我没睡好?”夏寒风嘀咕着,上前在香炉里插了香。至于夏阳传授的祈求保佑的祈文,他是怎么也念不出来的,即使是在心里。上了香就算是做到夏阳要他做的事了。他心里想。

“什么怪物,一大早的心情都被你破坏了。”夏寒风心有不满地嘲那神像念了一句,却陡然觉得一阵眩晕。

夏寒风不解地摸摸自己的额头:“难道发烧了?”

今天天气很好,阳光明媚。沐浴在暖和的阳光里,浑身惬意,一肚子的不愉快也随之烟消云散。

夏寒风坐在路边一家江西人开的小饭店里吃午饭,一边想着今天要做的事情。

昨天晚上瞒着夏阳去警局备了案,但是他对警方的信心不大。那是一辆新车,很容易脱手,而如果车子被转卖掉再想找回来就不容易了。他想自己或许可以想点办法。一般这类赃车会通过修车行之类的地方销赃,但是他以前从未和他们打过交道,对这种地方也并没有什么印象,感觉到无从下手。何况,城里偷的车是不可能在城里卖的。想从销赃地点着手找回车子看来没什么希望。那还有什么办法可行?

夏寒风不是警察,没有受过任何这方面的专业指导,以前也从未处理过类似的事情,所以当他吃完了饭走出来的时候,他依然没理出什么头绪,想出什么可行的方法来。但是他不会放弃,他所要做到的事情,是不会放弃的。

夏寒风漫无目的地走在街上,满脑子都是找车的事。路过一家超市的时候,他想起夏阳不在家了,他得给自己添些方便的食物,便走了进去。

在超市里逛了不久,有人从后面很用力地拍他的肩,吓了他一跳。他还没回头,就听到那人喜悦的声音:“小子,你也来买东西啊!”

夏寒风一听声音就知道是谁了,转过身也高兴地冲了他一拳:“靠,王哥,你不知道人吓人会吓死人的吗?”

王哥三十多岁,相貌普普通通,看起来有点发福,名字叫什么夏寒风也不知道,只是知道他姓王,也习惯了叫他王哥。和他哥哥夏阳一样,王哥也是开计程车的,而且和夏阳的关系特别好,以前经常在归车后提着啤酒来找夏阳拼。夏阳是不太会喝酒的,几杯就倒,当然不能让他尽兴。夏阳一倒,他就只能一边喊着郁闷一边自己灌自己。可是自从一年前夏寒风毕业回家后就不同了,夏阳倒的的时候夏寒风顶上,而且他是个怪胎,酒进了他的口就和水没什么两样,怎么喝都不会醉。王哥自己又绝不服输,每次都拼的躺倒在夏阳家里,隔天回去挨老婆一顿臭骂,隔几天还非要回来报仇不可。当然了,他从没赢过夏寒风,不过却和他成了好朋友,关系似乎比和夏阳还要好,惹的夏阳不止叹过一回气。

王哥爽朗地笑着:“你小子胆比天还大,你要是能被吓死,恐怕别人都死光了。”

夏寒风也哈哈笑:“最近怎么都不来找我们拼酒?一段时间不见倒想你了,怎么样,现在去拼一回?”

夏寒风本以为王哥会拍手叫好,谁知道他却连连摆手:“不、不、不!你小子别害我了,我现在哪敢啊,我还想留着身上这层皮多做几天人呢。”

夏寒风注意到他说话的时候不自觉的用舌头舔了好几次嘴唇,明明就是犯了酒瘾的样子,可是却又要作出这样一副打死也不喝的模样,奇怪了一下。不过再一想,便恍然大悟了。

“王哥,我家养着一条活蹦乱跳的大鲤鱼呢,我哥说晚上红烧了喂酒,你不会缺席吧?”

王哥咽了下口水:“红烧鲤鱼……臭小子,明知道你嫂子这几天就要生了,我不能喝酒,你这是存心整我呢你!”

夏寒风摸摸无故遭罪的头,瞪着眼道:“不用打我头吧。大不了以后陪你喝个够就是。”

王哥一听,差点跳起来:“你小子!”

夏寒风哈哈笑着,王哥一拳落空,也跟着笑起来。

夏寒风望着王哥笑着笑着,突然想到一个主意,兴奋不已,一把拉过王哥:“王哥,这两天你在家陪嫂子,车子有租出去吗?”

王哥疑惑地看了他一眼:“没有,租给别人我不放心。你小子打什么主意?”

夏寒风莫名其妙地笑起来,王哥看着那笑容,心里突然有种不安的感觉。

“王哥,有件事要请你帮个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