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往太久,忘得许多
过往太久,忘得许多
“铁马军令司呼延康拜见靖安王爷。”门外马使迅速下马摆出令牌进入靖安王府内,此时的靖安王恰好在外堂,呼延康从怀中掏出玉折,双手而召:“陛下御令。”
“臣云召氏封王接令。”靖安王行跪拜如晤
天子之礼。
“南泷之召,御王令,天下混沌,难于百民,战而难休,特召各封王进宫而议,钦此。”
“诺!”
靖安王接到玉折,又吩咐下人准备好客礼道:“呼延司辛苦了,请到后堂休息吧。”
“看来萧远山被阚明的反计应效了。”靖安王喃喃道。
“备行驿。”靖安王吩咐到。
腾文阁内客房,江洛同荆天并没有早搬进王府,依旧在腾文阁内观察着什么。
“此番四王共同进召,难不成,这萧远山还能动弹得动四王的权力。”荆天问道。
“萧远山懂得权衡,再说这腾文阁和江东之内你就认为没有萧远山的眼线了?”江洛收拾一些常备的打包裹,又不时拿出匕首出来打磨两下,让它工整些。
“但不代表不会冲动。”
“嗯,冲动,阚明要对萧毅下毒手!”江洛突然想到,想要急忙出去,却又坐了下来,继续打磨匕首。
“怎么了?”荆天对江洛这一奇怪的行为不解道。
“想到也晚了,既然已经征召了四王进京,那说明萧毅或已经死了。”
“萧毅死了?!”
“还是猜测,等到进便知道了。”
南泷帝都,国令府
“闵下先生,我儿伤势如何了。”上国令萧远山见走出的医圣管名医闵下生,着急向前问道。
“毅公子当初伤势过重能保下健全身体便不错了,虽过三年,但其内脏恢复难全,在下先施针帮毅公子通畅了一下穴道,食物上让他多吃一些汤水,目前也只能勉强这样维持了。”闵下生叹了口气说道。
“嗯,麻烦闵下先生了。”萧远山恭敬道:“来人,送闵下先生回去休息。”
萧远山淡步走向萧毅的房间,走在门口却停了下来,三年来,萧远山和萧毅的交流并不多,不是公务繁忙,而是心有瓜葛,萧家父子掌管了南泷的军、政、府可谓荣耀之至,若不是边疆被返,萧氏绝有可能替换南泷。
“你是何人?”房间内传来一阵杂乱的声音,萧毅此时正捂着胸口靠在墙上,目盯着面前的黑衣人。
“杀手会告诉死人他的名字么?!”黑衣人手中两支飞镖,左右一镖定住萧毅的双臂。
“啊!”一声嘶叫,萧远山听到立马闯进房门。却看到自己的儿子已经被钉死在墙上,眉心的钢钉,萧毅的双眼也紧盯着前方。
“毅儿!”
萧远山悲痛欲绝,双眼充红的看着周围大喊道:“啊…是谁…”
一时,周围的家仆全都赶了过来,将悲痛中的萧远山扶到一旁。
“毅儿!”来慢些看到这一幕的萧母一时晕眩过去,被仆人背回卧房。
此时的上国令府已然乱成了一锅粥,萧毅一死也传出了府外,京城内人尽皆语,眼下仅有萧能主持得住萧家事务。
千山外的军塞,萧玄在夜中摆布沙盘,却一时晕眩倒在了沙盘上,随机营外快马而到,通秉营外的护卫后,护卫进营内见倒在地上的萧玄赶紧扶了起来,并询问是好,萧玄只是按了按太阳穴,羸弱的坐在地上。
“将军,帝都快马来到,说说说……”
“说!”
“大公子遇害身亡了。”
“果然……”萧玄紧闭双眼,深叹一口气道:“火速回传帝都,此乃北悍所为,阴谋家之谋,内朝切不可乱!”
“诺!”护卫将萧玄扶回座椅,立马回传给令官传信。
然而此时帝都,萧府不在朝,朝内也是有些动荡,又逢四王进京,然而四王进京并非是萧远山作令。
帝涣殿,此时殿内三人,南泷帝泷温帝殷时韫,大上监赵英,兵部尚司袁淮阳。
“陛下,这萧毅已死,上国令府此时已乱,按如此,陛下应去吊唁。”袁淮阳殿下听应着。
“吊唁,何不再给萧远山重重一击。”赵英附声道。
“可此时萧玄手内还握有重兵,就不怕他生事端。”殷时韫坐在龙椅上揣测着。
“陛下,若无令司出传,他萧玄又会怎么得知,先留令司后假令于上国令府,边塞之令如常,后再有故撤去萧玄之职,论此谁还能左右南泷。”袁淮阳细细道处心中之计策。
“除掉萧家……”殷时韫此时还是满是犹豫,毕竟如今的朝政也多是萧氏支撑,就算此计可成,但他知道萧远山所隐藏的另一实力,如若除掉了他,还有谁可以支撑上国令这个位子,他已经召见了四王进京,权衡才能不乱,他懂得所以忍忍的说了一句:“再等等吧。”
殷时韫让赵英和袁淮阳先行退下,这偌大的宫殿如此空旷冷清,天下的版图皆是烟火,殷时韫曾想起自己的祖父,曾经名将景颜的话:“天命,非人命,帝者,为人者,身在帝樽之下,三足则鼎立。”
“天志我酬,皆在掌中。”殷时韫此时心里似乎渐渐做好了主意,天下此时还是自己的,决断,拟好了两封密信和两封圣旨后唤令官传于各处。
烽火点起,北方战事再起山巅之上,他曾认为这里是他足以用一生去守护的地方,但他现在感觉这一切仅仅自己只用一指就可以毁灭,似乎要比守护容易的多吧。
“阿陆,让周光传信至固城,交予林常忠。”
“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