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几天,雪下的很大,训练不得不停下来。
陶方天天过来,找阿三狠练,阿三已经越来越难摔倒陶方。倒是陶方,已经找到感觉,天天都将阿三摔个几十跌扑,要不是满地是雪,阿三肯定会摔背过气。
陈科天天呆在屋子里,闷的慌,想到扩大部曲的事情。就让秋儿叫来阿三阿四,很快,阿三阿四呵着气,笼着手跟着秋儿过来了。
示意阿三阿四坐下,陈科问,
“我想扩大三队的部曲,你们有什么好的意见没有?”
阿三阿四对了一下眼,阿四开了口,
“少公子,每次有流民进入徐州地界时,徐州各大家族,都会派人去流民聚集地,寻找些合适的人,填为部曲。若少爷真个有心招募,琅琊郡那里,不是刚刚来了十万流民嘛!肯定能募到合适的人选来。”
“嗯!”陈科点了点头,接着问道,
“你们过去参加过部曲招募的事情没有?”
阿三接口道,“我跟随阿大去过小沛两次。少爷需要找三五个师爷,每个师爷处,再配一个什长一个伍长。然后,到流民最集中的地方,设几个摊位,就可以了。若希望效果好,得提前几天,去聚集地张贴些告示。”
“行,阿四你去找五个师爷,阿三你去准备些告示;一切弄好后,我和秋儿,还有三队一起去。今天就开始。”听完阿三的话,陈科立即布置了任务。
又闲聊了几句,张三家生了个双保胎,李四的孩子掏鸟窝,反被老鸟啄了头,哇哇哭了两天。听的陈科和秋儿直笑。
嬉笑了一会,陈科问阿四,
“马上要过年了,往年里,都发你些什么东西来着?”
“每年发个二百文,光景好的时候啊,会多给点儿。去年过年,大公子还给我们每人发了10斤猪肉。”
陈科点了点头,“训练的事情,现在稍微出了点成绩了。大家伙儿,有什么想法的说?”
“这个啊!说实话,自我们跟了少公子,参加训练,仅15天时间,却学了不少东西,心眼里满是感激。我想,他们也是这样想吧!我们是三队的人,爹不疼,娘不爱的,平时儿没人管,好事儿都被一队占了去,坏事儿,总望我们三队推,谁个让我们是三队呢!这次打雪仗,大家都长了脸,这两天里,我们走路都昂着个头呢。往时碰着一队二队的人时,都是我们的人避着走,现在啊,他们避着走。这些!都是少公子带来的。你说,大家伙儿心里,会如何个说法呢?”
这倒是不曾料到的,陈科向秋儿望了一眼,秋儿摇摇头,满眼的无奈。
阿三接了阿四的茬说,
“少公子,别的不说,那个陶方,凭着武功好,眼高过顶儿的,见了阿大也不当回事情。自陶方跟着我们一起训练,上次被我摔在地上后,一提到少公子,陶方眉飞色舞的,满眼珠子都是崇拜。若是有人在他跟前,说少公子什么的不是,不用我们出头,陶方一拳头,准把对方干趴下,也不管对方什么来头。”
陈科哭笑不得,没想到,现在还有了个fans。等大家都停口不说,陈科对阿三阿四说,
“恩,以后的训练,你们两都多多担待呀!我给你们俩起了个好头,接下来的事,会好办的多。可别在年前的大对抗中,让三队抹黑!”
“那里能呢!在少公子的领导下,我们三队就像早晨的太阳,喷薄而出;一队二队,宛如日薄西山,如何和我们三队比的。年前的大对抗,不用少公子指示,按照少公子平时说的教的,我和阿三,齐心协力,一保让三队把所有的第一都抢回来。”
听阿四说着俏皮话,陈科、秋儿、阿三都笑了起来。一屋子满是快乐的空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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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少公子,还有个事情,得和你说说。二队有不少人,想转到三队来。阿二自己,也有这个想法,想跟着我们一起训练。阿二没问过大公子,私下里,让我和少公子说得说得。”阿四一脸欢喜的说着。
阿四突然冒出的这么一句,让陈科和秋儿面面相觑。
陈科皱了皱眉头,问阿四,“你没有向他们拍胸脯吧!”
阿四见陈科神色不愉,尴尬的说,“没有的事!我怎么敢替少公子揽事情呢!就是问问了。”
阿三听到这里,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
“阿四,这事儿,你实在是瞎胡闹。若真个二队过来,你让阿大到哪里去?”
阿四一下子就怔住了。
陈科看看阿四,又看看阿三,愣在那里,不知该说什么话好。空气冷了下来,屋外的雪下的确实大,感觉有点冻,陈科又往暖炉里塞了根木炭。
“阿四,你去和阿二说,以后我抽空去二队,指导一下;至于和三队一起,跟随训练的事,以后提也末提。”
听陈科这么说,阿三嘘了口气,向阿四骂道,
“说你多少次了,凡事动动脑子,别乱拍胸脯!这么大的事情,你也敢拍胸脯。亏你也是阿大带的,怎么这么大个人,像个猪一样!”
阿四被骂的一脸尴尬,唯唯诺诺的应着声。
没了继续下去的兴致,陈科对两人说,
“吃过午点茶后,你们着手部曲招募的事!哦,凡是工匠、医士、哪怕是行商,只要身怀技艺的人,你们给我留下心,不要有怠慢之意!”
匠人、艺人、行商没什么地位,是第九等的营生,秋儿给陈科说过。
阿三阿四有点不解,因为刚才的事情,两人没吱声,应了一声,向陈科和秋儿恭身施了个礼,一前一后的走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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轰的一声,一声巨想,我的意识在巨鸣中游荡。感觉自己没死,想动一动,哪里动弹的了。
耳边传来恶女的哭泣声,继而,有两团软物压在自己的背上。
“你不能死,你答应过我的,你不能这样狼心狗肺,你死了,我去骂谁,我去欺负谁去!”
“麻烦,把你胸前的那两团软肉挪开,我没死,也会被你压死。”我吃力的说着。
“砰砰”两声,背上一阵巨疼,我被恶女狠狠的揍了两拳。
“没死,装什么死,给姑奶奶站起来。他妈的,成天就知道吃豆腐!你真的没死?你真的没死嘛!?”
“你还没给我生儿子,就咒我死。抱我起来,就让我这个样子啊!”我终于恢复了点元气。
恶女把我抱了起来,身下,那孩子已经成了一摊烂肉,我的胸前一片血肉模糊。
恶女稀里哗啦的,把我上衣解了开来,仔细瞅了瞅,说,
“你还真命大!骗了我好些眼泪,以后,你得赔我!不然,我跟你耗一辈子!”
“得了得了,别给我磨几!三八节还没到呢!刚才我真的以为,我要死了,再也看不见你了!心里可难受了!”我向恶女呷着眼睛。
“切!懒得理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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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恶女真有胆子啊!敢爱敢恨的!不过,有点没脸没皮哦!直接趴人家男人身上!那么大的闺女家,如何做得这事!再说,听相公的意思,这两人是私订终身呢!太不遵守孝道了。”秋儿听陈科说完故事后,对陈科这样说。
陈科哑然,无话可说!无话可说啊!
秋儿接着说,“哦,相公,什么东西,轰的一声,能够把个人一下子,给弄的稀巴烂啊!天打雷劈嘛,还有个人形呢!你是不是说神话呢!”
陈科有点发呆,不知道该怎么继续给秋儿说。正当陈科发愣的时候,门被推开了。
阿四一脸怒意的走了进来,嘴里嘟囔着,“真是狗眼看人低!”
见阿四这样,陈科忙问,“阿四,怎么了?谁个惹你生气了。”
阿四怒气冲冲的说,“刚才去帐房那里,领招募部曲的钱,杨老爷子死活不答应,说没有计划,大公子也没有关照过,即使是少公子的事,堡子里的钱,一文也动不得。磨了半天嘴皮子,才给了我5吊钱,这能干吗用?少公子,你说说,这不是狗拿鸡毛当令箭嘛!”
陈科明白了,摇了摇头,瞅瞅秋儿,又瞅瞅阿四,
“阿四,算了,我刚才忘了给你说上一句,别去帐房那里领钱,根本不可能拿得到钱的。”
阿四听陈科这么说,答道,“咱们还不是为了堡子好啊,好心倒没好报了。”
陈科笑了,“杨老爷子,难道不是为堡子好么?他是堡子管帐的,这么大个陈家堡,若是谁都能去肆意开钱,堡子还不乱套了啊!”
阿四嘟囔着说,“这也不成,那也不成,难道我们就这么空手去琅琊么?”
陈科笑道,“这倒不是,阿四,钱的事情,你不用担忧,要钱的时候,你只管问秋儿就是!”
阿四向秋儿望了望,又疑惑不解的看了看陈科。
陈科对阿四说,“上次糜昆来索剑时,我问糜昆借了五百金,都放秋儿那里,应该够用了。”
阿四恍然大悟的说,“怪不得,这几天,阿秋走路都横着走呢!原来成富婆了呀!”
秋儿啐了阿四一口,骂了句,“真是乌鸦嘴!好端端的话,到你哪里,昨听着别扭呢!”
见两人打嘴仗,陈科赶紧问阿四,“找师爷的事情,阿三那里怎么样?”
“少公子,雪太大了,几位师爷都不肯去!三哥正为难如何向少公子禀报呢!”
“找不到算了。陶方来了没有?让陶方告诉陶定,和我们一起行军去琅琊!到时,让陶定找陶大人借几个过来就是。”
“陶公子?哦,哈,这倒是好主意!我明白了!好,我马上找陶方说去!”阿四一边说着,一边望外走。
陈科笑了,说道,“这次脑子转的快呀!我还没说完呢!你都明白了!”
阿四转过头来,尴尬的向陈科笑了笑,想张嘴说什么,只是哈了哈嘴,却不见话出来。
秋儿扑哧一声笑,对阿四说,“还是头次见你哑巴呢!赶紧去吧!一会就天黑了的。”
阿四得令一声,乐呵呵的跑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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冬天白天短,像刚刚起床,还没琢磨过味来,天就黑了。不过,外面白茫茫一片,虽然天黑了,也能看到老远的地方。
掌灯的时分,陶方跟着阿四过来了。
陈科问陶方,“子素怎么说来着?”
陶方抱了抱拳,“陈公子,我家公子说了,这段时间,陈公子去哪里,我家公子跟着去哪!”
陈科“哦”了一声,对陶方说,
“是否给我的部曲弄点军备过来?全套的!我们不单单是去琅琊招募部曲,同时,也是一次野外长途拉练,要去就全副武装吧!”
陶方赶紧答道,“这就回去禀报公子,队伍什么时候出发?”
陈科接口道,“明天吧!赶的及么?”
“陶府库房里有些存货!上次公子应过少公子!估计就是这个意思!”
“那行,明天一早,我率队过来!直接去陶府领军备。你回去后,和子素说一声!好让陶家库房有所准备!别到时乱了手脚。”
陶方应了一声,转身就走,阿四也跟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