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古言金凤玉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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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章 断魂情殇

第二日,晋楚两国居然,没什么动作,有可能现在已经在行动了,不知劫持嵇康会是哪国的主意。

快到傍晚的时候,嵇修过来请凤轩,叫她过去吃饭,说是今天去母后那里用餐,算是家宴,让她有点心理准备。

凤轩不知道嵇修能葫芦里面卖的什么药,倒也没问,很是顺从的和嵇修能去了凰太后的院子。

凰太后早就听过嵇修能和凤轩的关系,但是看着相携而入的两人,还是一愣。

原来已经到了这程度了,能儿还真是速度啊。

但两个男子这般,不由得多看了凤轩一眼,眼中眼中精光一闪,哦,原来是这样,也难怪了。

便热情地迎了上去,凤轩第一次看到凰太后,据说是一个传奇人物,当时先王打天下的时候,凰太后跟左右,出了很多奇谋,当真巾帼不让须眉。

今日一见,果然,虽年过中年但是风姿不减,沉稳睿智,久居上位者的气势,和那眼中化不开的柔情,怪不得能生出嵇修能这样的儿子。

嵇修能见凰太后迎了出来,便忙上前行礼,行的居然是跪礼,不知是凤轩敏感,还是平时就这样。

但凤轩一直不安,别说嵇修能行的王室礼节了,就是她在皇宫不是正式场合也不会行这样的大礼,更何况只有他们三人,还是家宴。

凤轩总感觉像是辞别。

凰太后今天也感觉嵇修能的礼有些大,急忙上前搀起,“轩公子还在呢,让轩公子见笑了。”和蔼的说道。

嵇修能这样行礼,凤轩有些尴尬,本来她和嵇修能都是晚辈,礼数应该是一样的,但是这大礼也不是她现在的身份能行的。

只是弯了弯腰,微微笑道,“伯母好。”

凰太后看后也笑眯眯的挽起凤轩的手,“来来来,坐下吃饭。”

凤轩总感觉凰太后看他的眼神很是满意,这是怎么回事?

辞别凰太后后,两人慢慢的走着,凤轩开口问道“今晚你有几分把握,若是康儿没去有该怎么办?”

“没有把握,但一定要去,不是还有你吗。”

说到最后,就成了调情的话,凤轩也知道此时,大家心里都很紧张,真的一点把握都没有。

快到亥时,凤轩和嵇修能一起出了文王府向断魂崖而去,凤轩在断魂崖三里外的凉亭等嵇修能。

嵇修能自己上了山,虽然来的时候做了准备,但是也只是多带了几件武器罢了,还带了些毒药。

怕若真是带着康儿来了,自己一定要让他留下,所以带了毒药,以备不时之需。

彼岸那边早已准备就绪,凤轩此时也是魂不守舍的坐在凉亭中,看着嵇修能的背影,凤轩没来由的不安,总感觉嵇修能真的离自己越来越远。

当嵇修能来到断魂崖的时候,早已有人在此等候。

此人戴着面具,看不清楚面容,看这气势应该是个武功不俗之人。

见嵇修能一人徒步而来,朗声说道,“大周文王果然好气魄!”

中气十足的声音,听称呼,此人绝对不会是大周的了。

“既然,我已经来了,那么就放了我国世子。”嵇修能不理面具男子的话,沉声说道。

面具之人,见嵇修能开口就直奔主题,也不恼,说道:“那是必然,但是文王这样的身手,我们怕赔了夫人又折兵。”面具男子开口说道。

嵇修能见此,这是要他自废武功?想来今日不会完好无损,也是下了决心的。

摸出腰间的匕首,向自己的左肩刺去。

鲜血瞬间染红和白色锦袍,嵇修能看向面具之人,问道“现在可否安心?”

今天嵇修能是抱着必死的决心来的,救回康儿是自己今天来的目的,其他的,他会尽力。

面具男很是认真的摇了摇头。

“我想先看看世子。”嵇修能见此说道。

他此次来是为了救康儿的,那么他要保证康儿安全才能安心。

那面具人挥了挥手,就见两个黑衣人架着一个小男孩走了出来,是嵇康无疑。

小男孩很是害怕,但抬头一看,竟看到了嵇修能,瞬间就安静了。

“文王,动手吧!”面具男开口道。

嵇修能见嵇康无事,一颗心也算放了一半,抬起手中的匕首就像左胸刺去,剑锋凌厉,匕首入肉的声音很是清晰,随即嵇修能也皱了一下眉头,压下口中的鲜血。

见面具之人没什么反应,拔出匕首又凌厉的朝心口的方向刺了去,问道“现在满意了?”

见嵇修能的匕首入肉很深,而且两处使心脏附近,很是满意。

上面说的果然没错,这嵇修能不是一般的重视这世子,看着那毫不犹豫插进左胸的匕首,面具男说不震撼是假的。

就是生身父亲也不一定做到这样,而且那时孤注一掷,不顾安危的决绝,果然他们找对了筹码。

挥了挥手,后面的两人放开了嵇康,嵇康本来见嵇修能就很震惊,后来又见嵇修能拿匕首朝心脏刺去,当时都吓傻了,当意识到身上的禁锢没有了,跌跌撞撞的朝嵇修能跑去。

“王叔,你受伤了。”

想用手堵住那涓涓涌出的鲜血。

“康儿,听王叔的话,你沿着这条山路一直往前跑,不管听到什么声音都不要停”。

嵇康很迷茫的看着嵇修能,“王叔不和我一起走吗?”

“康儿先走,在王府等王叔。”

嵇康不是很明白,但还是点了点头,嵇修能拍了拍他的肩膀,示意他自己没事。

嵇修能看着康儿的身影渐渐消失在夜幕中。

“文王爷安心啦,那我们开始啦。”

嵇修能看嵇康跑了很远,转过头,“嗯嗯,开始吧。”说的云淡风轻。

他知道此种局势下应该是九死一生。

但依照凤轩的性子,若是嵇康回去了,那他就一定会带人过来,所以也就是时间的问题,他现在最缺的就是时间,但是对方也很清楚,他们的时间不多。

说话间,四周已经之人已经涌向嵇修能,使出的招式凌厉之极,嵇修能边躲闪边用毒,对方也是伤惨重。

但是明显没有后退的样子,却渐渐将嵇修能逼到崖边,嵇修能左肩和左胸上的伤太重,所以也只是闪躲着,或者必要时用右手取几人性命。

见即便此时嵇修能伤成这样,那些人也伤不到他,面具男很是气愤,正在嵇修能结束身前人性命时,那人,突然向身旁的助手示意了一下,让他出手。

身旁男子闪身加入战斗,就在嵇修能全心应付身前之人时,灌满内力的一剑见气势汹汹的朝嵇修能背心而去。

嵇修能听见了风声,但是由于有伤在身加之旁边黑衣人的阻挠,堪堪夺过致命的部位,剑穿过右胸,剑尖从前胸而出。

可见此剑的威力,剑入血肉时,嵇修能本能的慢了半拍,身前又有两剑划到了嵇修能身上,带起喷涌的鲜血,就这样,嵇修能还在坚持着。

嵇修能此时的体力在一点一点的流失,虽然时间不长,但是随着鲜血的流淌,体力流失的飞快,算着时间,现在康儿应该找到了凤轩他们,自己一定要坚持。

嵇修能现在头有一些发昏,身上的白色锦袍已经被血液浸红,疯狂的抵抗加速着血液的流失,而理智确叫嚣着不让自己倒下。

随着时间的流逝,对方也明显的感觉到了危险,今天一定要杀了嵇修能,这样耗着不是办法。

想着面具男飞身来到嵇修能面前,就这样使出全力的一掌,拍向嵇修能,嵇修能虽然反应过来也挥出了一掌,但是此时已经鏖战许久,内力和体力都已不如平时。

嵇修能震得后退了几步,擦掉嘴角流出的鲜血,就这样和面具男两两相望,虽然满身伤痕,但是,此时却有着夺人心魄的美,扬唇一笑。

此人不能留,他们费尽周折就是要将他杀了。

思索间,看向了手边的两个黑衣人,嵇修能也注意到了,此时,若是三人同时出手,那么他必死无疑。

刚才只是勉强的拼尽全力的接了一掌,现在根本在承受不起任何的全力一击。

凤轩,坐在凉亭中很是不安,所以就向前走了走,想离嵇修能更近一些,没敢带人,自己也是隐藏着气息,怕此举会对嵇康造成不利。就在他到距离断魂崖二里的地方,看到了一个小人从前方跑来,是嵇康。

再也顾不得其他,吹了声口哨,便飞也似的朝断魂崖掠去,那一声口哨是给忘川他们的指令。

他吩咐忘川召集墨刃中最善隐藏的兄弟,潜在距离断魂崖二里的地方,人数不多,方便行动。

听见口哨神墨刃们也纷纷出动,朝前方飞掠而去,紧随凤轩其后。当凤轩感到断魂崖是,就见嵇修能浑身是血的飞了出去,口中竟还有鲜血喷出,直直地的朝崖底坠去。

凤轩,目眦尽裂,“不!”

犹如孤狼的嘶吼,悲凉绝望,身后赶来的忘川等人心脏一颤。

公子这是有多爱嵇修能,那声音闻者不忍,听者落泪。

见凤轩要向嵇修能扑去,忘川急忙伸手阻拦,凤轩感觉到了阻拦,猛然回头,看向忘川,那一眼,里面满是绝望和不甘。

“放开!”声音带着悲伤过后的喑哑。

忘川心里一抖,竟真想放开那阻拦的手。

就在剑拔弩张之时,一直没怎么出现的幽冥突然出现,直直的跪在了凤轩面前“轩公子,主上有命,不管发生什么,一定要保您安全。”

说的话中满是铁血,但最后却带有点点嵇修能的呢喃。

凤轩此时满心满眼都是嵇修能,怎会听进幽冥的话,他只知道幽冥是四大领主里嵇修能最倚重的。

但谁也不可以挡她,谁都不可以,一挥衣袖,将幽冥远远的抛了出去,见凤轩已经快至崖边,幽冥顾不得身上的伤,主上给他下的是死命令,不管怎样一定不能让轩公子有事。

运起全身力气向凤轩奔去,在凤轩起身要跃下的一瞬间抓住了他的衣摆,“这是主上给你的信,主上说,一定要让您看过信再做决定。”

幽冥知道自己拦不住凤轩,只能拿出主上留的信了。

凤轩一听,嵇修能居然有信,留给她,瞬间停了下来。

急忙从幽冥手中接过信,打开映入眼帘的便是:百年家国荣枯,托君守护,待修归,许卿一世深情白头不负。

就是这寥寥数字,竟生生阻了凤轩前进的步伐,熄了那毁天灭地的怒气。

嵇修能托她守护大周,她不能让嵇修能失望,他说的她就一定会做到。

脸上竟然漫上了一缕笑容,但是和那悲恸的表情混合在一起,怎么看怎么让人不忍。

竟让幽冥这样的冷血之人看了都心为之颤,轩公子和主上的感情到底已经到了何种程度。

凤轩,一直就那样静静地站着,眼泪就那样不由自主的流了下来,感觉怎么都停不下来。

她不想在除了嵇修能以外的人面前透露脆弱,但是不知怎么,眼泪就是控制不住,墨刃和祭域的人已经将崖顶的人全部剿灭了,剩下的几个头头也活捉了。

但是,周围的一切,凤轩好像已经完全不知道一样,就那样回了文王府,回了自己的住处,就那样呆呆的望着窗外,曾经哪里有嵇修能的身影。

这样一呆就是三天,期间琛来劝过无数次,都不管用,幽冥也来过,但是凤轩也没什么反应,这样下去实在不是办法。

原本以为有主上的信,凤轩会好好的过,没想到,主上对轩公子竟如此重要,这应该是主上也不曾料到的吧。

从凤轩这几日的表现,琛他们才明白嵇修能在公子心里多重要,他们从来都是喜怒不形于色的公子,总是事不关己无所谓的公子,总是神采奕奕指点江山的公子,此时竟然就那样的坐在那里,什么也不做,也不休息,真个人像是没有灵魂的木偶。

公子人虽然和他们回来了,但是心却没了,灵魂也被带走了,他们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就在第三日的傍晚,凰太后居然来到了凤轩的院子,凤轩见到凰太后,那张和嵇修能三分酷似的脸,竟不自在觉的哭出了声。

“好孩子,不哭啦。”凰太后安慰道。

虽然凰太后此时也是一脸悲痛。

但是看到凤轩的样子,她也有些舍不得了,能儿能有这样一个人爱到骨子里,爱到灵魂里,她是高兴地,他们还有很多路要走,他不信能儿会放心将一个这么爱他的女人抛下。

“伯母,凤轩没事了。”

其实,在这三天里,凤轩也想了很多,既然嵇修能不让她死,那她就不会死,嵇修能不会就这样撇下她一个人的,所以,他一定要相信嵇修能,相信她爱的男人,她现在能做的,就是守好了嵇修能的一切。

嵇修能在乎的,他就一定会珍惜,嵇修能要保护家人,那么他不在这段时间,他会替他好好保护,嵇修能在乎的家国荣枯,他会帮他守护,做他嵇修能的妻子,等他归来,给她一个婚礼。

“没事就好,一定要注意身体。”凰太后看着凤轩柔声说道。

“伯母相信修死了吗?”凤轩突然问道。

凰太后一听,竟染上了悲恸的颜色,“他们已经在崖底找了两天了,一直没找到。”想来应该是凶多吉少了吧。

凤轩的眼睛却瞬间亮了,和现在苍白的面容形成强烈的反差“没有找到,那就证明修没死,他会回来的。”说出的话语气中满是笃定。

凰太后竟然也被他的语气感染,竟莫名的信了他的话。

自从凰太后去过凤轩的院子之后,凤轩好像真的恢复了,她每天正常的吃饭,正常的处理事情,一切好像又回到了之前的状态。

在嵇修能出事的五天后,周王对外宣布文王为护世子不幸身死,举国哀痛,而晋楚两国也表示周国正直大丧之际,他们不便多做打扰,便匆匆辞行离开了。

凤轩审问了那几个抓回来的死士,虽然已经卸了下巴,但是祭域却没什么办法能让他们开口,凤轩亲自审问,得出的居然他们的主子是楚云飞,但是世子不是他们劫持的,他们只负责杀嵇修能。

呵呵,凤轩听此凄然一笑,晋国还真不消停,以楚国远在湘江以南而且楚王在位时间不长,所以不可能有那么深的卧底,只能是在位数十年,善用阴诡手段的孟昶能做到。

不知是孟昶怕事情败露所以拉上楚云飞,还是楚云飞信不过晋国的暗卫才派自己的手下动的手,或者两种原因皆有,也不是不可能,狼狈为奸,互相利用罢了。

不久之后,传出墨玉公子要辅佐大周的消息,晋楚两国齐齐一颤,好不容易除了一个嵇修能又来了一个凤轩,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天不亡大周。

但只有周王知道事情的原委,在晋楚两国走了之后,凤轩和母后来找过自己,凤轩说道要辅佐大周,直到嵇修能回来,本来听闻墨玉公子辅佐会是一件该高兴的事,但是此时的嵇修晓却怎么也高兴不起来。

他是在乎权力,也在乎大周国,但是他更在乎嵇修能,虽然两人表面上和以前差不太多,但是只有他们心里知道手足之义对他们的重要性,这也许就是他们兄弟相处的模式吧,不会过多表示,却会让在心上。

但是凤轩辅佐大周却有一个要求,就是嵇康必须由他来带,此时的嵇修晓却有些犹豫,康儿是王弟用性命换回来的,他不想让他有一点危险,辜负了王弟。

但是凰太后却点了点头,嵇修晓知道母后不会伤害康儿,便也就答应了。

而此时的嵇康正沉浸在自责和后悔当中,凤轩没有过多的理会,只是将嵇康带回了文王府,问了一下当时的情况,在得知嵇修能在断魂崖顶,刀刀剜心时,凤轩几乎不能呼吸,嵇修能那时是什么心情,到底该有多疼。

他过去的时候就看到那个满身鲜血的嵇修能狼狈的跌入断魂崖底,还不明白,那样一个武功卓绝的人,就算对方人数再多,武功最高,也不可能那般狼狈,原来早已经身受重伤,体力难支。那时他是不是一直在等,等自己去救他,自己却到的那么迟,他是不是对自己很失望,那时候他是不是很绝望?

想到这里凤轩就心疼的无以复加。

在嵇康说道是因为有人给他扔了纸团,说是父王父王病危,想见最后一面,切勿告知他人。

当时我又在王府,自己又不知道怎么办,所以就在门口和侍卫动了手。

凤轩蹙眉,但是凰太后也在文王府,他为什么不去找凰太后,嵇康说,因为皇祖母在王府内,他怕祖母被蒙蔽,不准他出府。

听到此处,凤轩再也控制不住自己的怒气,“混账!”生生扇了嵇康一巴掌。

因为激动,没怎么收力,嵇康生生的被扇出几丈远,脸也迅速的肿起老高,嘴角撕裂,有鲜血顺着嘴角流了出来。

此时的嵇康还没有反应过来,平时温润如玉的轩公子,以为他只会哄自己玩,竟然打了他,身上那种气势,他在父王身上都没看到过。

凤轩此时是被嵇康的话气急了,这是有多不相信嵇修能,怕嵇修能害了他的父王,怕他的祖母没嵇修能蒙蔽,亏得嵇修能还舍命救他,亏得嵇修能对他掏心掏肺。

自己问过嵇修能,嵇康他会信你吗,如果嵇修晓真的死了,你要怎样才能既做到保护嵇康又让国家安稳,她问他你有几成把握让嵇康信你,嵇修能却说,康儿不是不懂事的孩子。

呵呵,他现在是替嵇修能不值,你守着护着的就是这样一个人,从来每没当你是他王叔,在他那对你的只有怀疑,提防。

她现在气的恨不得杀了嵇康,她自认为出生皇家,但是却不嗜杀,但是,今天嵇康真的让他生出了杀念。

但却生生克制住了,修用命换来的,他不能让他死了。

“你说,你王叔若是想害你父王,为何他现在还活着,为什么要去救你,嗯?”

此时的凤轩,右手禁锢住嵇康的下巴,生生质问着嵇康。

嵇康被这样的凤轩吓住了,见嵇康不说话,凤轩更是火气直往上窜,“说话。”

“我当时没想那么多,只是父王和王叔关系一直不好。”

嵇康看到凤轩的眼神,生生的将剩下的话咽到了肚子里。

凤轩甩开嵇康,快步向院子外走去,她怕自己一个没控制住,吧嵇康杀了。

“自己好好想清楚,明天我再过来。”走到门口的凤轩压下自己的脾气,对嵇康道。

想想嵇修能在大周的处境,最是危险,最是重要,也最是惹人怀疑。

不知道修这些年是怎么过的,他一定过得很不容易,为了他眼中的亲情,为了他眼中的责任,但是又有几人会想到你,记得你,有可能你连自己有的时候都不在乎吧。

她现在真的好想嵇修能,想当面问问他,这些年是怎么过的,他真的不想让嵇修能呆在这里,太危险,不怕强大的敌人,就怕不团结的内部,周王室的猜忌比他想象中的要严重得多。

如果不是怕嵇修能的反对,他真的想就这样带嵇修能走,带她离开这个地方,做她的凤后不好吗,最起码他不会让他这么的尴尬,这么的处境艰难。

嵇修能,你知道吗,现在我有一种想毁了九州大陆的气愤,既然这个地方这么为难你,伤你,害你,我便不会让他在存在这世界上。

只要伤了你,我凤轩就绝对不会放过,不管是人,是神,还是这乱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