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故事不可能就这样结束,在那些尸体上所发生的怪事绝不会像李铁树他爷爷所讲述的那个民间传说那样,这其中一定有着不为人知的秘密。那么会是谁做出了这样的事呢?难道是李铁树自己?不可能,从今天和他谈话的情况来看,他是一个胆怯怕事的人,这样性格的人是不可能做出这种令人感到恐怖的事情的。
那么王主任呢?按李铁树的描述他似乎也不像,但是在他身上一定还有李铁树没有发现的与此事有关的秘密。老钱和他的女儿,这两个人在整个事件中就出现得很少,但是最后搬家的这一举动却很奇怪,这两个人身上一定有问题。至于医学院的那个王本昌,虽然他在整个故事中出现的次数也不多,分量也不重,可是他身上的疑点却并不少,其中最重要的一点就是那些尸体都是由他送来的。根据我写悬疑小说的经验和常规逻辑来推断,这种让人摸不着边的案件,往往越不起眼的人越可能是嫌疑最大的人。
线索就此中断,看来只能找到这一事件的其他当事人才能了解到事情的真相了。那么该在这些人中间找谁最合适呢?王本昌的疑点最多,所以找他或许得不到真实的结果;那个值班的从头到尾就只知道他叫“老钱”,而且又莫名其妙地搬走了,要找他难度太大,看来只有从那个王主任入手才是最好的途径。
第二天一大早我就坐着计程车来到了景云山殡仪馆。近年来随着贵阳市城市建设的发展,位于云岩区的大营坡火葬场也因城市扩建,已经不适合继续保留,所以根据城市发展规划的需要,火葬场被搬到了离市区很远的景云山。
走进殡仪馆,我直接来到了馆长办公室找到了馆长,并向他说明了来意。馆长听完之后当即皱起了眉头说:“78年到现在快30年了,我们这换了好几拨人,而且你只知道他姓王,不好找啊。不过我可以帮你打听一下,但你别抱太大的希望。”说完他打了几个电话向工作人员进行了询问。
没多久,一个中年男子走进了办公室。
馆长让他坐下,然后向他大概说了下情况,随后那中年男子说道:“是有过这么一个人,不过他已经死了很多年了。”
“什么,死了!”我大吃一惊。
“是啊,”那中年男子说道,“这个王主任我也不大熟。我当时刚参加工作,好像记得他叫王宝山,87年的时候就因突发性心脏病死了,已经快二十年了。”
“哦,原来是这样。那如今这还有当年的工作人员吗?”
那中年男子摇了摇头说:“没了,我当时是单位最年轻的一个,那些老前辈早就退休或是离开了,和他们也没有什么联系。”
看来王宝山和老钱这两条线索都完全断了,只能去找医学院的那个王本昌教授了,希望他还健在。于是我和馆长与那中年男子客套了一番之后,又连忙朝着贵阳医学院跑去。
来到贵阳医学院的教务处,我的心又一次凉了下来。教务处的工作人员告诉我,王本昌教授在81年就去了北京,以后再也没有回来过。这个消息无疑给了我很大的打击。一个20多年前就离开这去了北京的人,现在要想把他给找出来,那简直是大海捞针,何况他还不一定健在,因为刚才工作人员告诉我,他离开贵阳的时候已经40多岁了。
怎么办呢,难道就此罢休?我实在不甘心这么好的一个故事素材就这样被扔在一边,也不想自己去捏造一个结局来搪塞读者,那实在是件令人很遗憾的事。看来只好又去麻烦我那在国安厅的老同学赵勇了。
时间一天一天飞逝,转眼就过去了两个春秋,就在我对寻找王本昌已经完全失去信心,并准备放弃创作这个故事的时候,赵勇给我带来了好消息。
王本昌被找到了,他还健在,只是早就不在北京,而是又去了上海,现在住在黄浦区的陆家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