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灵异破译末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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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旧友

刘铭心里正想着,听得外面传来警车的呜笛声,心中一喜,大哥,你总算来了。

这下围着的小青年们傻眼了,怎么来警察了。几个警察从人群之中挤了进来,“怎么回事?都围着干嘛呢?谁打的电话?该干嘛的干嘛去,这里我们处理。”

司机看外面来的那两辆警车,恍然大悟,“妈的个巴子!闹半天你是打电话将警察叫来,警察保得了你一时,还保得了你一世!只要你出警局大门,老子赶到黄石也要把你小子砍了!”

一个警察闻言上去制止,“小伙子,别在这里恐吓他人,走,走,走,先一起到警局走一趟做个笔录!”

大冶人再厉害也不至于从大冶本地警察手中将他们拉出去打一顿,围着的小青年让开一个通道,刘铭,刘轩,还有那司机被带进了派出所,临上车的时候听得外面有一人喊道:“两个黄石裸跑狠大冶来抖狠,今天让他们出不了大冶,走,去派出所门口守着。”

呼啦!后面跟着来的一大片!

顾得眼前是眼前,后面的,后面再说。望着车后的人群,刘铭给刘轩鼓劲!

进了派出所大门,警察同志便开始问话了,那司机先是说了一大半天,无非说刘铭和刘轩自已不小心坐错了车还骂他大冶苕。准备继续说下去的,警察打断了他的话,然后示意让刘铭说,刘铭正准备将想好的有利于自己的一套说辞拿出来,谁知道那警察却先问他们的个人资料。

“姓名?”“我叫刘铭,他叫刘轩,我俩是孪生兄弟!”

话音刚落那司机冲了过来,眼睛瞪得比牛眼大,“什么?什么?刘铭,刘轩。”似乎很不相信一般,又补上一句“你们小时候在哪读的书?”

警察同志不高兴了,推开司机,“你先到那边坐一下,等下轮得你时我会问你的。”司机不理那警察,一脸的期待望着二人。

“在你们大冶城南的那个小学读的。”司机的这句问话让刘铭感觉那是司机伸出来的一枝橄榄枝,赶紧抓住

“搓盖?”司机极其兴奋冒出一句话。解释一下,解释一下,这“搓盖”是大冶一句极其粗俗的方言,这个粗俗只限于好朋友而且是极好的朋友之间,大致意思是如果你说的是假话,或者是违约,问候你们家族女性。

“搓盖”二字一出口,一个人名蹦到了刘铭的脑海中,在大冶读了几年书,只有一个人对他二人说两个字,难道是他?

“读书希望先生死,”我决定试一下到底是不是他,不再理踩警察,跟那司机对起话来。

“放牛就想牛发瘟。”司机眼睛里一亮。

“白天惟愿人打架,”有戏,这切口蛮顺。

“晚上只盼鬼冲天!”司机一语落的,冲到二人跟前,将周围警察吓了一大跳,赶紧上前将他拉住,司机能耐不低,三下两下甩开警察,搂住二人“刘铭,刘轩,真是你们呀!”

王楷坤,刘铭刘轩的脑海里同时出现一个人名。

刘铭刘轩二人曾在大冶读过六年书,小学后三年,初中三年,人生地不熟,没什么好朋友,独王楷坤是个例外。王楷坤是个很搞笑的人,据说,两三岁时他母亲找人给他写算命,算命的拔拉了半天,冒出了上面的那段话,读书希望先生死,放牛就想牛发瘟,白天惟愿人打架,晚上只盼鬼冲天。

王楷坤的现状给那位算命的打了活广告,他确实是那样一个不爱读书,不喜世间安宁,唯恐天下不乱的主,在爱惹事的问题上,这与刘铭不谋而合,大凡活泼好动的小孩没有不喜欢制造点麻烦的,他俩是一天不惹点事就浑身不舒服。大冶这地方是个民风彪悍,打架斗狠随处可见。这样的民风也直接影响到了王楷坤这一代,虽只是七八岁的小屁孩,身上的那种彪悍不输成年人,一点事搞烦了放学后两边对冲。

刘铭和王楷坤黏到一起之后,刘轩就倒霉了许多。他本来是不喜欢惹事的人,可每次刘铭和王楷坤在外面拉了这个女生的头发或是往那个男生衣服里放条毛毛虫,人家到后来往往会找到刘轩的头上去,倒霉的刘轩。谁让他俩是孪生兄弟,可这也直接锻炼了刘轩的身体素质。用大冶话说,刘轩是那种“闷头万子。”不喜欢多说话,但有人欺负他时,绝对是舍得一身剐,敢把皇帝拉下马。

老这样也不是个法子,刘轩无法阻止刘铭制造麻烦,刘铭也无法制止别人找自已麻烦结果找到刘轩,最终他们三人走到了一起,成为了铁三角。不过话说回来,刘铭虽然爱惹麻烦,刘轩虽然是闷头万子,但他俩的成绩却从不落下,不似王楷坤。小城市老师安排座位是按成绩排,刘铭和刘轩始终坐在教室的黄金地段,二三组的二三排。而王楷坤则是教室四极轮流坐。

不过遗憾的是,到了初中以后,三人不在一个班,学校分了重点班与平行班。刘铭刘轩自然分在重点班,而王楷坤毫无悬念地掉在了平行班。虽说不在一个班了,但他们的感情未减半分,初中时早中晚三餐都要在学校吃,这是铁三角雷打不动的聚会时间,端着饭盒蹲在一起,互相讲述着各自的见闻。

有一次,王楷坤提起了算命先生对自己的评价,刘铭觉得那话挺搞笑,动不动就拿来笑王楷坤。到后来竟成了见面的开场语了。

光阴似箭,日月如梭!不知不觉时三年过去,中考过后,铁三角彻底分开了,王楷坤初中毕业以后找熟人改了一下年龄当兵去了;而刘铭和刘轩则波澜不惊地上了重点高中。开头还经常写信联系,到后来学习太忙,再加上王楷坤在部队里有了一点变故,联系渐渐变少,到最后就彻底没有了联系。

接下来可想而知,两个人先是一个劲地对着警察哈腰,对不住了,对不住了,一场误会,给警察叔叔添麻烦了。这种打哈哈的事只有刘铭和王楷坤干得出来,刘轩是干不来的。

末了,出派出所大门,王楷坤去买来几条烟,买的时候嘴直撇,“妈的,这几条烟可是一个星期的收入。”

跟着王楷坤来的那帮兄弟自然不能就这样打发他们回去。王楷坤给一人发包烟,“对不住了,大水冲了龙王庙,这是我两个好兄弟,一时没认出来,大伙以后遇着罩着点!”

一千万没找着,歪打正着地把王楷坤找着了。这天也不打算回去。晚上铁三角找个一个夜市,兄弟俩请王楷坤吃饭。本来应该是王楷坤请的,一来这是大冶,好歹是他王楷坤的地头;二来他王楷坤再怎么样现在也参加了工作,拿了工资,比不得兄弟俩这刚出校门的。

可王楷坤却说什么兄弟俩今天害他买了五条黄鹤楼,花了一千多。提到这一千多时,嘴巴双习惯性地啧啧,“一千多呀!我挑土两个星期还不一定能挑到。”

“吝啬鬼,”刘铭甩了他一句。

王楷坤瞪了刘铭一眼,“你说得倒轻巧,大冶房价二千多,这一千多可以买半个平米呢!”

这样的争论丝毫不会影响酒兴,小学和初中的日子,大家就是在日复一日的磨牙中度过,彼此的感情也在这磨牙中加深。事隔多年又凑到了一起,难免又磨起牙来。大冶人习惯将斗嘴称之为磨牙。

几瓶啤酒下肚,眼前有些模糊了,这话也就多了起来,彼此说起了这些年的经历。王楷坤初中毕业以后托点关系将年龄一改直接参军去了,在部队里表现不错,别人是三年兵当完,屁股一拍回家该干嘛干嘛,而他却给军区挑去当上了特种兵。

听他说到这里,兄弟俩很有些不大相信,刘铭道“牛B了吧?你小子要是当上了特种兵早开坦克去了,还跑回来开什么出租?”

他一听这话,呼呼的酒气直往鼻外冒,“他妈的刘铭,你少瞧不起人,老子本来就是特种兵。”王楷坤说话就这德性,话说急了什么老子,他妈的,还有与生殖系统有关的话全都蹦出来。

那幅气败坏急的模样跟他小的时候没什么两样,一来看他这样有心再逗他一句,二来也确实想知道后来到底是怎么了,刘铭补了一句:“你既然是什么特种兵,那怎么现在开出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