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历史大明宪兵调查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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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章 情定西安城

仲坤贤腹部中弹,大量出血,送入城内孔有德吩咐城内大夫赶紧抢救,便与多铎又赶往西门指挥,防止魏军追击,两人一上城门,看见魏军未出壕沟追击,既是安心;又是担心,安心的是目前可以凭城坚守,担心的是长期围困下去,魏军不必攻城,排湾军也自己饿死,还赔了一个皇帝、两个大将,两个人坐困愁城,渖阳距此千里之遥,仲坤贤又深受重伤,放出各军的信鸽短期也不会有回应,彼此相望也想不出好的对策。

仲坤贤躺卧床上只是不断的大叫:「宪调组,不要动,双手抱头蹲下,我现在依据“毒品危害防制条例”对你进行逮捕,你可以不需违背自己意思陈述…」。原来仲坤贤当调查官时压力太大,因此常在睡梦中,梦见自己还在办案,一旁服侍的小姑娘,连忙将脸盆里的毛巾拧乾,敷在仲坤贤额头上,轻声说到:将军,你别怕,没事的。当初排湾军进城时,不想让敌军知道排湾国大皇帝在此,未曾公告,只是後来魏国派在渖阳奸细回报,仲坤贤已领军出战,由吕豪任监国,镇守渖阳,如此一来,杨嗣昌便调集数省大军将西安团团围住,希望能逮住敌国皇帝,这可是天大之功。

仲坤贤清醒後,嚷着要喝水,这小姑娘便打了碗水,递给仲坤贤喝,仲坤贤一口喝乾,小姑娘一看便急着说:将军,慢慢喝,别噎着了。

仲坤贤见这小姑娘清新脱俗、白白净净的,活脱是个“九天仙女下凡尘”的模样,让她想起了在现代的女儿,看她着急的模样煞是可爱,便想寻她开心,便说:「小姑娘,你别叫我将军,我只是个小兵」。

小姑娘巧笑顾盼道:「你别骗我了,你受伤後,大伙把你抬进来,七手八脚的怕你磕碰到,一般小兵哪有你这麽好命,顶多由其他小兵搀扶或拖行到疗治站,就放在那帐篷里,等人医治」。仲坤贤听完甚是难过,所谓将帅无能累死三军,只因为自己的错误命令,却得让这两军弟兄陪他在此等死,正想起身要小姑娘告诉他疗治站位置,前去探望,这时多铎与孔有德却拿着一封书信,高兴的跑了进来,正待出声叫喊,却被仲坤贤制止住了」。

仲坤贤先开口道:「两位将军,本帅受伤期间,战况可有起何变化?」。

多铎与孔有德相望一眼,也不知仲坤贤未何自称元帅,猜测应是不想让这小姑娘知道,多铎便先说:「大帅,何可刚回信到了,他目前已赶至甘肃兰州,约五日时间就可赶至西安城外,而且监国也派了大军前来攻打偏关,西安之围,可望获解。

两位通报何可刚进入城外先按兵不动,待偏关开打後,吸引部分魏军前去,再由我们朝西线魏军发起炮击并实施冲锋,等西线魏军被我军牵制火力时,何可刚再由後方冲击西线魏军阵地,一举拿下,两人兴奋的应了声是,便离开前往准备。

小姑娘听完他们交谈,便笑嘻嘻的说:「喔!还想骗我你是小兵,你看她们都称你是大元帅吧!」。

仲坤贤见她笑的灿烂,便问道:「小姑娘你几岁?你是西安人吗?可不可以告诉我你叫甚麽名字?」。

小姑娘便说:「我叫张蓁,今年十六,西安人,本来要随父母投往东北排湾国,结果战事一起就被乱军冲散了,我就又回西安城」。

仲坤贤笑道:「原来是张姑娘,失敬,失敬,敢问为何千里迢迢的要去投排湾国呢?」。

张蓁便说:「你是大元帅呀!别文诌诌的让人怪不舒服,你是排湾国人?你认为我们为何要去排湾国定居呢?」。仲坤贤摇了摇头假意不知。

张蓁便说:「因未排湾国政治清明啊,没有像大魏这一样,徵一堆苛捐杂税,我父母也只是作点小生意,那衙役一天到晚上门收税,谁受得了,有办法的就从关内跑过去,像我们没门路的就只能冒险经蒙古过去,万一遇到蒙古兵就只有死路一条」。

仲坤贤道:「那你父母还在西安城吗?」。说道这,张蓁便呜噎的哭了起来,原来是兵荒马乱与父母被冲散,回到城中却遍寻不着,接着排湾军入城後,招募女子救护队,为了不会饿肚子,她便加入了。

仲坤贤安慰道:「别哭了,我想你父母已经到东北了,你别难过,我们突围後,我会带你去渖阳找父母,好吗?」。张蓁这才笑着拭去眼泪,仲坤贤端详着她这梨花带雨的模样竟出了神,他心中有种奇怪的感觉,那是他前所未有过的,他初见张蓁之时,只觉得她像小孩,再来看到她楚楚可怜的模样,对她又心生怜惜,但又不像是亲人之间的感觉,两人相差十几岁,是否是男女情愫,他也说不上来。

这日,偏关大捷奏报传来,祖大寿炮击偏关两日,大魏驻关总兵周遇吉阵亡,副总兵眼见偏关守不住便开关献降,祖大寿便南下占领朔州,兵锋直指太原,由於离北京不远,且兵力达十万,远较西安仲坤贤人数为多,陈一龙又连忙通令吴襄、杨嗣昌、派兵围剿,又让吴三桂派军十万入卫京师,此时,恰巧洪承畴击败林丹汗回师渖阳,吕豪见状,便令洪承畴整补、接替城防,又亲率守备的预备役部队,进取锦州、宁远两城。

仲坤贤上了城楼,只见魏军不断调动,围城的兵力看来少了不少,但西门一线魏军人数仍然最多,於是便又通令何可刚改变战术,自己则率军由东门突围,魏军大惊,由於人数较少,防线旋即被突破,便又调其他三门魏军前来围堵,此时何可刚则在後对魏军发起攻击,魏军顿时一片大乱,四处溃逃,仲坤贤与何可刚会师後,便由西安经临汾方向再朝太原发起攻击,杨嗣昌接到仲坤贤突围消息後,大军已快至太原,但担心又如同西安城外的魏军会遭到排湾军夹击,於是便放弃太原,转而向东与吴襄部会师,再图後继,如此一来,太原西线均无魏军踪影,仲坤贤便进入太原与祖大寿会合。

这时西蜀毛承仪知道排湾打进太原,便写信告诉陈一龙,自己将率军前往援救,便率西蜀军三路出川,一路向北夺取甘肃,一路东进夺取两湖,一路南进夺取贵州、云南,三路兵马却无一军是去攻击太原,等到陈一龙发现,却为时已晚,除了中路夺取两湖蜀军被武汉魏军击败,退回重庆外,甘肃与贵州、云南皆为蜀军所占领。

仲坤贤西安之围已解,且判断要击败魏国短期间也做不到,如今兵疲马乏,便决定由偏关撤出山西,返回渖阳休养生息,便不等魏军形成攻击态势,引军北去,魏军也不敢追击,只盼排湾军快些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