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历史春秋古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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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1章

翟乌摇摇头,说道:“你带我小弟去吧,这儿的花真是漂亮,我想多看看。”小月听了交待了句“不要乱跑”,就带着缺岳走了下去。

翟乌一个人在花丛中看了会,就感到没有意思,随步来到湖边,眺望远处,只见水天一色,晚霞红艳,让人心旷神怡,心中暗想,当年范仲淹蹬岳阳楼时说的那种感觉是不是和自己现在感到的一样呢。随手捡起一块小石,用力抛出,激荡在水面,受惊的水鸥展开白翅,飞在空中,于红日蓝天相映,竟有一种说不出的灿烂。翟乌心中一动,随口吟出:“秋水共长天一色,孤鹭与落霞齐飞。”感到此言此景竟然如此不谋而合,真是千古难得的好诗啊。

“真是千古难得的好诗啊。”一个声音突然在身后响起,翟乌心中一惊,情致顿无,扭头一看,一个老人站在他身后,一样看着远处的景色,一脸的皱纹,身上穿着紫色的丝绸长衫,却满是泥污,那老者也发现翟乌再打量他,对着他笑了笑,说道:“敢问公子尊姓?”翟乌淡淡一笑,说道:“在下姓翟,不知道老丈怎么称呼?”老者点头道:“原来是翟公子,幸会,老朽姓陶,人们都叫我一声陶朱公。刚才听闻公子的诗句,真乃千古绝唱,一时心动,打扰了公子雅兴,切莫见怪。”

翟乌笑道:“没有,没有,你姓陶,那么那个姓陶的女子是你的?”陶朱公一听,笑道:“那是我的孙女儿,小字青羽,怎么,公子认识?”翟乌道:“我们在河中采菱,小弟不小心落水,衣衫尽湿,幸得贵孙女相助,带来此地换套干的衣衫,不要夜风甚凉,小弟怕难免感受风寒了。”

陶朱公笑道:“天色渐晚,翟公子如不嫌弃,不妨到寒舍将就一宿,如何?”翟乌听了抱拳到:“那就打扰了。”陶朱公一听,哈哈大笑,道:“公子果然是爽朗之人,来来,请随我来。”领着翟乌向庄中走去,来到大厅,陶朱公说道:“翟公子在此小坐片刻,老朽换身衣服,来福,斟茶。”翟乌忙道:“请便。”

陶朱公走后,翟乌一个人在大厅中,百般无聊,便看起堂中的字画玩物,两壁挂着长长的四条布画,一侧是梅,兰,竹,菊,一侧是宫装美女,翟乌看完画,走到案几边,上面放着一些陶器,或大或小,外面布着青釉,上面的画清秀之极,意境深远,只是那些陶器粗粗细细,不是很匀称,翟乌看了看,见其中一个高脚瓶上画着一男子一女子泛舟水面,那女子伸手遥指天上的月亮,表情惟妙惟肖,看的正出神,陶朱公却已经出来,见他在看陶器,问道:“翟公子,觉得这些陶器如何?”

翟乌回头一看,见他换了一声淡蓝色的布衣,随意穿在身上,正笑吟吟的看着他,说实话,翟乌觉得这些陶器不算上等品,制造粗糙,青釉上的也不均匀,不过一见陶朱公隐隐得意的表情,知道他很喜欢这些陶器,忙言不由衷的说:“不错,很好,很好。”突见他一双满是笑意的眼神,知道自己的言不由衷也看了出来,忙加了一句:“这上面的画很不错。”

陶朱公点点头,从翟乌手中接过那件瓷器,看着上面的画面说道:“这些画都是江南丹青名笔所画,笔法清韵,意境淡雅,翟公子,你好像对这些瓷器不满意,不知道你有何高见?”

翟乌听了想到我哪里懂什么瓷器,硬着头皮说道:“我觉得好的瓷器应该体态匀称,表面的青釉光滑丰满,这些瓷器有粗有细,表面的青釉也不均匀,依我看来,不算上品。”他却不知道当时瓷器上釉之法刚刚起步,上了青釉的瓷器已经是当时的极品。

陶朱公听了点点头,说道:“翟公子所言极是,只是我一直致力于此,却一直无法做到,不知道翟公子妙法?”

翟乌脑中极力搜索的这方面的东西,慢慢说道:“陶土造型时,是否匀称,除了工人的手法外,嘴主要的就是转盘的速度一定要保持稳定,如果转盘时快时慢,那么技工的水平再好,也不可能做出好的瓷器,至于表明的青釉,我却是不懂了。”

陶朱公一听,喜道:“翟公子所言不错,只是不管是人力还是用马力,都难做到稳定,并且做一个陶器,耗时甚长,差错在所难免啊。”

翟乌一想也是,后代用的是电力,故而可以做到匀速,而现在的都是人力手摇转盘,如何能够匀速,笑道:“在下一时胡言,陶公不要在意。”

陶朱公一听,笑道:“我一直思索解决之道,却一直不得要领,翟公子天纵奇才,如有妙法,还望不吝赐教,老朽感激不尽。”说着眼看着翟乌,一脸期盼。

翟乌想了想,说道:“也不是没有办法,只是。。。”正要说出顾虑,突然缺岳在下人的带领下走了过来,换了一身干爽的衣物,叫道:“翟大哥,你怎么来了这里啊。”

陶朱公扭头看着缺岳,问道:“这位是翟公子的胞弟?”翟乌对缺岳点点头,得意的一笑,说道:“不是,这位是大师欧冶子的孙儿,和我情投意合,故而以兄弟相称。”

陶朱公一听,看着缺岳说道:“原来是欧大师的孙儿,果然气宇非凡,真是人中龙凤,老朽生性懒散,与欧大师相邻多年,却一直未去拜访,甚是失礼了了,欧大师身体可好?”

缺岳一听,恭恭敬敬的回答道:“爷爷身体一直很好,多谢挂念。”

陶朱公点点头,又问道:“不知道大师最近有什么宝物出世?”

缺岳疑惑的看了看翟乌,眼中询问此人是谁,翟乌笑道:“小弟,这位是陶朱公,也就是陶姑娘的爷爷。”缺岳一听此人是心上人的爷爷,立刻不安起来,低着头说道:“爷爷最近得了一块天外陨铁,明天开炉铸件。”

陶朱公一听,微笑道:“真是可喜可贺,天下又多一宝物矣。欧公子可有感受风寒?”

缺岳一听,忙道:“没有,没有,换了一身干爽的衣物,好了许多,真是打扰了。”

陶朱公大声笑道:“近日得见两位俊才,真仍幸事,欧公子不必客气。”

“爷爷,爷爷。”陶青羽一脸欢笑的跑了过来,突然看到翟乌和缺岳,皱着眉头道:“咦,你们怎么还在我家?”缺岳一听,忙道:“我们就走了,这就走。”说着伸手去拉翟乌。

翟乌心知陶朱公必加挽留,作势道:“那就打扰了,我兄弟二人就此告辞,多谢陶姑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