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历史春秋古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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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章

赵毋恤一听,忙站起来,说:“翟兄且慢。”翟乌一听,放下小玉,瞪着赵毋恤,说:“怎么,你要变卦?”赵毋恤忙摇头说:“翟兄不要误会,我赵毋恤岂是反复之辈,只是此处离鲁国甚远,我看翟兄怕是盘缠不足吧,这里有些钱财,翟兄拿着吧。”说着从怀中掏出一个锦囊,递给翟乌,翟乌知道自己没有钱,也不客气,伸手接过,说:“就多谢了,告辞。”说着抱起小玉大步向东走去。

赵毋恤看着翟乌远去,转过头说:“我们也走吧,你们记住,姬遥一家都已经丧生狼口,知道了吗?”子昂和小拂笑道:“是,公子。”三人向西北方向走去,不过半里路,子昂捏起嘴,吹出一声尖锐的哨声,三匹骏马哒哒的跑到他们身边,停了下来,伸头不停的在他们身上蹭来蹭去,把子昂惹的一身搔痒,忙推开马头,笑道:“好了好了,不要淘气了。”赵毋恤说道:“走吧。”三人上马,飞速而去。

在路上狂跑两日后,终于到达了赵都邢台,赵毋恤一进家门,一个长得胖胖的年轻人走了过来,看见他,脸色顿时变的很是难看,阴阳怪气的说:“哎呀,小弟,你可回来啦,我还以为你回不来了呢。”赵毋恤恭恭敬敬的说:“有劳大哥担心了,路上出了点意外,所以回来晚了。”子昂和小拂行礼道:“见过伯鲁公子。”伯鲁点点头,看着小拂,笑道:“小拂真是越走越漂亮了啊,来,让公子香一个。”小拂一听,脸色顿时变的惨白,忙向后躲去,子昂面露怒色,胸口一挺,正欲上前,给赵毋恤悄悄拦在中,将他和伯鲁隔开,说:“大哥,父亲身体可好?”伯鲁一听,放过小拂,看着他,说:“你放心,还死不了。”赵毋恤说道:“那我先去见下父亲,过会再来找大哥。”

“找我?找我干什么?我还有事,不用来找我了。”伯鲁白了他一眼,转身走了。

赵毋恤看着他离去,对小拂说:“小拂,你们先下去休息几天吧,过几天我就和父亲说一下,给你们举办婚礼。”子昂一听,刚才的不快一扫而空,乐呵呵的说:“多谢公子。”小拂脸变的通红,躲在子昂背后,不敢抬头看他,赵毋恤淡淡一笑,说:“你们下去吧。”

赵毋恤一人来到书房,见一个小丫头站在门边打盹,悄悄的走上去,在她耳边吹了一口气,那小丫头“啊”的一声,跳了起来,脸色吓的惨白,扭头一看,拍着胸脯说:“是小公子啊,吓死我了,你回来拉?”赵毋恤点点头,变戏法似的从衣袖中掏出一朵珠花,戴在那小丫头头上,说:“小颖可越长越漂亮了。”小颖红着脸,笑骂道:“没正经的。”

“怎么回事啊?”一个威严的声音从书房力传了出来,赵毋恤一听,忙说:“是孩儿回来了。”

赵毋恤整了整衣袖,推开门,走了进去,一个男子坐在案几后,手上拿着竹简,一身紫色的丝绸长衫莹莹发光,一缕黑须落在手中,眼睛看着竹简,正是晋国的正卿赵简子,赵毋恤的父亲。赵毋恤上前一步,跪在地上说:“孩儿见过父亲。”那男子头也不抬,哼了一声,问道:“事情怎么样啦?”赵毋恤抬头说道:“孩儿幸不辱命。”那男子点点头,说:“好了,下去吧。”赵毋恤心中不快,脸上却没有表现出来,恭恭敬敬的说:“是,孩儿告退。”说着走了出来。

刚出大院,一人喊道:“毋恤,你回来啦,怎么也不去看看我这个老头啊。”赵毋恤扭头一看,见一个个胖胖无须的中年男子走了过来,原来是家臣姑布其人深得其父器重,忙躬身行礼道:“姑布大人,小侄刚回,还未来得及拜见姑布大人。”

姑布笑呵呵的点点头,问道:“事情如何?”赵毋恤回答道:“一切都已经解决。”姑布一拍他的肩膀,脸上露出赞扬之色,说:“好,。不错,果然不负我一片期望。”赵毋恤心中埋怨其父,脸色变的很是难看,说:“可是父亲他…”

姑布长长的叹了一口气,说:“你也不要埋怨他,他也有他的难处,你要好好努力,姑父会帮助你的,记住,不要和伯鲁闹翻脸,知道吗?”赵毋恤点点头,说:“小侄知道了。”

姑布脸色露出笑意,看着他一脸风尘,说:“好了,好好休息几天。去吧。。”赵毋恤点点头离开了,回到了自己的房中,想起自己出生入死的做这做那,却总也讨不了父亲的欢心,而大哥,那个白痴一样的家伙,一无是处,却偏偏被立为赵国的太子,一切,这一切,只因为自己的母亲是个丫鬟,自己,只是父亲一时风liu留下的尾巴,一个没有人欢迎的人。

赵毋恤越想越生气,一个人呆在屋中又十分的烦闷,便叫了子昂一起出来透气,两人一起来到一家酒肆,坐在墙角,点了一盘生牛肉,一盘干烧茭白,一盘蚕豆,两壶水酒,赵毋恤接过酒连喝了三碗,一句话也不说,子昂停下笑容,问道:“公子,出什么事了?”

赵毋恤放下酒碗,说:“子昂,你说是不是一个生下来的命运就已经注定了,再努力也是白费力气吗?”子昂一听,一拍他肩膀,说:“这么说呢,也是可以的,好像你生下来就是公子,而我呢,练武十二载,也只是做个侍从。但是呢,从另一个方面来说呢,如果不是我十二载的辛苦,又怎么会有与公子一起喝酒的可能呢,努力了,不一定会成功,不努力,却是一定不会成功的,公子。”

赵毋恤点点头,说:“我就是想不懂父亲,伯鲁有什么用,文不懂诗经,武不会练兵,除了会玩女人,他还会什么呀,可是,为什么父亲却总是说他的好,我的努力在他眼中永远都是那么不值一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