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夜思考,一夜无眠。最终易菡含混决定,先留校一段时间,等风头消一消再作打算,离开,或是留下。
翌日清晨,易菡独坐床边房间丝毫不凌乱,原因自然是易菡一夜无眠。
易菡自十三岁便与家人分住了,易菡的母亲是先心病患者,父亲是一位商人,从商数十年,在一次慈善晚会上与易菡的父亲相识,只是当时的易菡父亲尚只出道一年,为保今后事业稍顺,不得已娶了当时W富商女儿,也就是易菡的母亲,不想,在与易菡母亲结婚期间数次背叛她,背叛这个家庭,在易菡不满十岁时,母亲抓到易菡父亲的现行,一时不能接受,几度住院,最终却香消玉殒。
自此后,易菡的父亲与那位叫江月的女人结了婚,婚后不久便产一女,易菡终还是不想变为多余者,便与父亲商议了,搬出了家,住进了父亲买的房子,可依然不想欠他什么,所以每月向父亲寄几千元,通是自己周末在音乐厅或餐厅的报酬。再有五千也就还清了,故易菡想在还清钱之后,逃离罪恶的W市,后在一个无人的小镇上生活,或是找一座寺庙,敲敲木鱼,颂颂佛经,藐视百年,然后就有了退学这一想法,本想安安静静的离开,却不想,反而被越来越多的人所知道了。现在,易菡却又有些犹豫了,究竟是留下面对这些肮脏,还是远走高飞,易菡需要找些可以说服她,让她留下的东西。
转念间,就离考试时间不到一个小时了,易菡匆匆收拾了下考试用具,还是去考试了。
几乎在铃响时踏进了考场,在座位上安顿好不出一分钟,监考老师便将卷子分发给每一个人。
因为是张综合试卷,故时间会延长一些,却无作文题,易菡匆匆扫视一眼卷子,便开始不紧不慢的答题,敏锐的大脑飞速运转着,手上的笔开始不自觉加快了速度。
笔停,卷子答完,铃响。
易菡将卷子摆在一旁,等监考老师收完卷子后才可离开,于是慢条斯理的收拾起自己的考试用具,前桌突然转头,“哎,那个演讲会紧张的!你最后一道大题算得是不是一啊。”
易菡抬头,定睛一望,这人不是那日与他一起作为学生代表发言的人吗,叫???对,叫寒裕的。
“戴眼镜挺好看的。”易菡扯了扯嘴角,笑得吃力。
“呦,你还会夸人呢!稀奇稀奇。快回答我呀,最后一道题是不是一。”
“我算的是五啊。”易菡一脸认真。
“不可能呀,应该不会错呀。”
“咳,逗你玩的,我也是,和你答案一样。”寒裕长舒一口气。
监考老师整理完卷子便离开了,于是考生也很快离开。
易菡与含蓝约好在校门口相会,于是在门口等着。这时,寒裕从校门口走了出来,笑着打招呼,样子阳光爽朗,问易菡在干嘛,易菡答在等人,寒裕浅笑“这么巧,我也等人。”
“那一起好了。”易菡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