兽人、刘文渊、吴伯飞等那些普通旅客都下飞机后这才从容的走下飞机钻入早已守候在一侧的一辆黑色轿车当中。而那三人小队则和那些普通乘客一同下机,先行一步走了。
“头,怎么回事?”兽人等吴伯飞上车后沉声问道。
吴伯飞看了身旁刘文渊一眼“我想这还得需要刘先生来回答我们。”兽人闻听这话目光转向了刘文渊。
“我不知道怎么回事,我仅仅做了个噩梦。”刘文渊简单的答道。
“你到底做了什么噩梦?”兽人问道。
“我梦到那个绿发怪物又袭击了我,我差点让它给杀死了。”刘文渊答道。
“就这些?”兽人不信的问道。
“就这些。”刘文渊说道,而这个时候那轿车已然来到机场一侧大门,在检查过通行证后那车顺利的开了出去,但那车才出大门没有多远,那车却停了下来似乎在等什么人。
“头,你怎么看?”兽人目光转向吴伯飞。
“可能是纳粹余孽当中的黑魔法高手,但绝对不是刘文渊身边的那个人,那人的思想被控制了,可是对方的黑魔法很巧妙,没有留下什么痕迹,跟踪那个人也没有什么用。并且做法之人非常的高明,我探查了一圈也没有发现是何人所为,兽人你察觉到了什么没有?”吴伯飞用他鼻音说道。
兽人摇了摇头“没有,对方确实是个高手,我一点也没有发现做法的痕迹。但对方的目标显然是刘文渊,我不知道刘文渊你身上到底隐藏着什么样的秘密,竟然会引来这样的黑魔法高手出动,你还不肯说实话吗?”兽人最后问刘文渊道。
“我没有什么秘密,我怎么知道这一切是怎么回事呢?”刘文渊不冷不热的说道。
“刘文渊,我不知道你为何对我们有如此大的戒心,面对这些诡异的黑魔法你为何还不肯直言呢?”兽人质问道。
刘文渊瞥了一眼吴伯飞,见吴伯飞容色似水波澜不惊,刘文渊淡淡一笑“我本就没有什么秘密可言,又有什么戒心?”
说话间,三辆黑色的摩托车驶了过来,那骑车之人头戴黑色的头盔身着一身黑色的皮衣皮库迅速的来到轿车的两侧,其中一人做了个手势后,那轿车立即开动,那三辆摩托车则呈三角状将轿车保护其中。
由于刘文渊不肯言明真相,兽人、吴伯飞也不愿继续这无用的口舌逼问,因此在那车行驶当中,那车内反倒一片默然无声。
很快那一车三摩托来到市区一处宾馆后身的露天停车场内,在那里停着一辆大型的载重汽车,那汽车后拖挂着一个十几米长的金属货柜箱。那轿车来到货柜箱后身处停了下来,兽人、吴伯飞带着刘文渊下得车来。兽人来到货柜箱一侧伸手一拉,一个与那货柜箱一体的梯子被拉了下来,而后兽人踏梯而上伸手一推,一个一人多高的门便无声的打开,兽人举步而入,刘文渊看了看那门,见那门内透出灯光,吐出一口气跟着走了进去。
等到吴伯飞步入之后,那门无声合拢,那黑色轿车悄无声息的开了出去离开了停车场,而那三辆摩托车则悄悄的在三个方向上隐蔽了起来融入了周围的环境当中。
刘文渊本以为那货柜箱中会有新一轮的审问,令刘文渊没有想到的是那货柜箱中除了几个薄如纸张的巨大屏幕和几张椅子外在没有其它事物和人的存在。
“刘文渊,你坐这吧。”兽人拉过一张椅子说道。
刘文渊依言坐下仍旧保持沉默的对抗。
兽人和吴伯飞也没有审问的意思,两个人各自在屏幕前坐了下来,而后手指晃动,那屏幕便显示出图像出来。刘文渊冷眼看去见那屏幕上显示的不是身形彩色影像,却好像是一种雷达扫描信号。
“头,我们把他放在这里是不是过于危险了?”兽人在沉默片刻之后突然问道。
吴伯飞知晓兽人话的意思不是指刘文渊有危险,而是说他们将刘文渊放入人口相对稠密的城市,如果一旦发生争斗会对平民造成伤害。
“我不知道,但我想上面之所以这么安排一定有他的道理,在我猜想,上面对那帮纳粹余孽的了解一定比告诉我们的情报多得多,所以他们才敢这么做。”吴伯飞看着屏幕冷冷的说道。
兽人闻听到这个答案也不置可否,只不过目光转动看向了刘文渊,见刘文渊也正看向他们。兽人不由一笑同时心中暗自思量‘这个刘文渊身上到底隐藏着什么秘密?竟然会引来这么多诡异的力量。’
刘文渊虽然目光看向兽人和吴伯飞,但刘文渊内心深处却在不断思量方才飞机上发生的事情。刘文渊脑海当中不断的回放那看似不可思议但又并不陌生的画面,那温馨的田园风光,那血腥的尸山血海,那如杀人恶魔一般的异族战士,那如死神一般的黑色铠甲战士,那突然横空出世将自己拉回现实的手,还有身旁那似睡非睡话语古怪的邻座。
刘文渊此时不是急于想要知道这宛如噩梦一般的场景是怎么回事,在刘文渊的内心当中急于探究答案的反倒是心底对那场景的一丝若有若无的熟悉感觉。
‘为什么?这些场景我根本不可能经历过,可是为什么我却感觉熟悉呢?就好像那是我的人生经历一般。为什么,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刘文渊脑海当中浮现出那恬静的田园风光场景,在那充满诗情画意古老的农作场景当中,刘文渊感觉到温馨感觉到愉悦,那些古老房舍,那些古老的人似乎有种说不出的亲近感觉,这种感觉是一种血脉相连的温情,是一种与生俱来的亲情感觉。而后在那场景的变换当中,刘文渊又感觉到一种痛失亲人那种撕心裂肺的痛楚,这种痛楚就宛如刘文渊当初无力拯救萧毅、陈风时候的感觉,就宛如在三清山山腹当中看到师门那些灵位时候的感觉。自己至亲之人在眼前死亡,而自己却只能看着,却无力拯救,那种痛苦无以描述。在看到脚下那尸山血海的时候,刘文渊只感觉自己已然痛得麻木,痛得冷酷,痛得没有了一丝一毫的感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