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的话:码字真的很清苦,之所以能耐着清苦坚持着,其实是为了一个梦想,大家都有梦想,而我的梦想是寻找一个完美的英雄。至于上架、稿费、赚钱,我从未想及,我只想将一个完美的吕布呈献到与我一样喜欢吕布者的面前。你,也喜欢吕布对吗?那么请您用收藏与催更来支持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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婚礼已经无法继续下去,此时吕布已经策马到了搭着戏台的院落,他手中持一口长刀,刀身散发着璀璨的光芒,金色锋芒所过之处,枪断戈折,断刃飞射。刀气纵横激荡,强大的力量波动以他为中心在院内汹涌澎湃,卫氏世家的兵甲如怒浪中的浮萍一般摇摇摆摆,成排成排的人被掀翻在地,竟然无一人能够撄其锋芒。
这时,一支一千人的军队赶到了这里,六百名是近距离攻击力极强的长枪兵,迅速加入了战圈,四百名是弓弩手,远远得站开,团团将这里包围。
卫滋头戴高盔跨在一匹通体发黑的战马上,冷汗止不住得一直冒上额头,眼前的一幕震憾得教人无法相信:六百名长枪兵和一大群卫氏家族兵甲,刀枪所指的方向,敌人就只有一个,位于包围圈的正中央,散发着金色的光芒,仿佛天地间的光辉都集中到了“他”的身上,地面上血气蒸腾,死尸横七竖八,人影若隐若现,眼前如梦似幻,“他”就像那生灵的无常,从地狱的彼端降临到此间。
严馨落在心急如焚的吕布后头,这时才急急赶到卫氏城堡,看到吕布正身陷重围,披头散发,衣裳多处破裂,已全没了往日潇洒儒雅的模样,不禁二行清泪顺颊而下:是什么令他如此疯狂?
“吕布?”随着新郎卫仲道的一声惊呼,新娘一把掀起了红盖头,她忽然生出一股陌生感,过去的吕布温文尔雅和现在的他无论如何也无法重叠了。
吕布看到蔡琰,盯着她的双眼,笑道:“来,我带你走。”
“不,我不能跟你走。”蔡琰很坚绝得摇了摇头。
“为什么?”吕布一颤,那是一种心痛的感觉,不过,马上化为了实质性的疼,一个士兵抓住吕布分神时刻,一枪捅了过来,像一条毒蛇一样,在吕布肩头啃去了一片血肉,血水飞散令吕布变得更加狰狞。然而心头的痛,又岂止于此,那是千倍万倍,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
“身休肤发受之父母,父母之命不可违......”
还是这句话!
蔡琰在抽泣,她又何尝心不痛!对于卫仲道,她了无爱意!嫁给一个自己不爱的人,意味着什么?其实她比任何人都要清楚。但是,身休肤发受之父母.....
严馨的视线模糊了,洒脱不羁的他,竟是情种。
“所有将士听令,不惜一切代价将此疯子诛杀!”卫滋高喝一声,战斗进入白热化。
疯子?是的,此时,没有什么词能比这二字更精确了......自古多情总被无情恼?一股狂燥之气在吕布胸中纵横,来吧!今日我需要发泄!
空中刀气、纵横激荡,吕布斩出一片夺目的刀芒之后忽然转身纵马,他的身体四周金光大盛,如熊熊燃烧的烈火一般,宛若披上了一身精金战甲,直奔向一身都被盔甲包裹得严严实实的卫滋。
卫滋受到强大气势压迫,本能的一颤,在他身边的八个亲卫迅速迎了上去。
与此同时,吕布当空劈出了威力无匹的一刀,璀璨耀眼的锋芒如经天长虹,似划空闪电,浩大的气流波动随之汹涌。
“轰。”
冲上来的八名亲卫,手握断刃,呆呆立在场中,这一刀之威竟然令他们八人同时受伤。“快,保护都尉大人。”一个亲卫勉强开口喊了一声,就轰然倒地,嘴角溢血,竟已气绝。
这时,吕布已冲到卫滋跟前,紧了紧手中斩马刀,一股杀气冲天而起,卫滋不由自主的退了三步。
亲卫们紧张得向这边聚来,利用吕布紧刀顿马并未立即发起攻击的空隙,迅速在卫滋身前布下了三道人墙。
“对不起,其实我并不想乱杀无辜。”鲜血在刺激吕布神经的同时,也在召唤着他的良知:“我是特意为了她而来,希望你们能主动提出解除婚约。”
“吕布,不要再杀人了,你快走吧!”蔡琰拖着腥红长裙向这边跑来。
吕布深情得看了伊人一眼,“我愿意为你的理想,舍命撕杀,只要你快乐!”
蔡琰哭泣着又一次说道:“我是不会随你一道走的,你走吧!”
“我知道,是的,你是不会随我一起走的...."吕布黯然而道,声音低缓。
一名亲卫以为逮到了一个机会,突然出刀。
蔡琰惊呼:“小心。”
小心~~~~余音还在回荡,那名卫滋亲卫已被吕布愤怒得劈成了二半,又是一条鲜活的生命尘落~~
卫滋虽然暗暗心惊吕布所表现出来的强大杀意,但是为了家族的面子,即使明知会死更多的人,今日也不得不狠下本钱来诛戮此人了。
“大胆狂徒,竟趁我卫家大喜之日来搞破坏。勇士们,给我杀!”卫滋看到大批人手都朝这方赶来,开始拼命的大叫。数百人向吕布发起集体冲锋,任你是大罗金仙,也有力乏之时,就算代价再大,今日,也要把你困死在这里!
又掀起无边腥雨,蔡琰渐渐在人海中隐去......
"哈哈~~~要打便打,今日就当我大闹你们卫氏婚场吧!”吕布纵马,挺枪,横扫一片。斩马刀早已卷了口,夺了一杆长枪,感觉更顺手了,三步杀一人,心停手不停。
开辟鸿蒙,谁为情种?冲冠一怒为红颜,可是红颜,红颜~~~视若无!“若有哪个男子可如此为我,即使要倾刻死去,那也值得......”严馨已泪流满面,心底在向他呼喊:“快突围啊!再不退,你会死的!”
今日之战,卫滋绝对会毕生不忘,冷汗已浸透了脊背,“他”究竟是人,还是神,或者说恶魔,千军在他面前,竟似儿戏。大批大批的英勇战士一靠近他,却像是羊入虎口,一地尸体,重重叠叠,起码已经有三、四百具,再也不忍心将“羊”驱入虎口,悄悄得将近战勇士撤出包围圈之外,命令弓弩手贴近,列阵于一箭距内。
“要放冷箭了!”严馨再也看不下去,“呼”得驾马,向吕布冲去......
“啊~~~又来了一个。”在卫氏兵甲的一阵惊惶失措中,严馨不费吹灰之力,就削掉了二个弓弩手的脑脑,一提缰绳,踏破包围,跃马与吕布并轡在了一处。
“快走,他们要放冷箭了!”严馨高喝。
“你怎么跑进来了,这儿不关你事!快走!”
“好的,你帮我在前头开路,我跟在后面,咱们杀出去。”
箭雨如蝗,卫滋已不顾一切得下令放箭了,可怜几个动作稍慢的兵甲,死在了自己人的箭头下。
四百名箭手同时放射,那是遮天敝日的死亡信息,吕布武技再强,也不敢有丝毫大意,翻舞起密密重重的枪影,寻向卫滋冲去。
残酷的笑意从卫滋嘴角扬起,没有人可以在如此密集的箭雨下逃生!
但是,在下一刻。
卫滋马上就发现自己错了,就像刚开始时,自己认为没有人可以在六百名长枪手的攻击下生还一样。但是等他发现错了时,已经没有时间来让他重作布置,吕布的长枪已停在了他的心窝。
“请提议解除婚约。”吕布寒冷着脸,无视于胸前渗血的伤口,白色的战袍已呈现出紫酱与鲜红,随着呼吸不断涌现出鲜血的泡沫,英俊的脸庞,可能由于创伤的痛楚而有些扭曲,散乱的长发汗血联结,给人一种错觉,他,仿佛是来自地狱的无常。
当直面到吕布的杀气,卫滋吓得着实不轻,脸色惨白,连语音也有些颤抖,不过,换作别人,当心房强烈得察觉到随时都可能捅入的刺芒时,也会如此:“解除婚约?这....我作不了主。”
“谁是可以作主之人?”吕布一声暴喝,环顾四周,一个看似萎萎顿顿的六旬老者在几个家将的搀扶之下,从一个不起眼的角落蹒跚而出:“快放了我儿,一切都好说。”
“我要你解除卫仲道与蔡琰的婚约。”
老者尚未开口,另一个声音已先抢先说道:“吕布,你走吧!现在说这一些,已迟了。”蔡琰一脸绝决得走来:“我已被卫家迎娶到了这儿,现在再说什么解除婚姻的话,已不合时宜了,而今,我已是卫家妇,在家从父,出嫁从夫。今日,你大闹卫氏城堡,已是卫氏敌人,我们之间的过去种种,已似水无痕,若你是真心为我,请速离开,从今往后都莫要再来打搅我的生活。”
白袍上的红花又盛开了一朵,那是胸前创伤的突然的迸发,疼!在提醒着吕布要冷静,因为在他在身后还有一个严馨,无论如何都要带她安然撤离卫氏城堡。
既已无缘,何需再言。就让自己再看她---蔡琰,最后一眼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