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好意思，曹楚越先生，星期天还要你来协助调查。”王全力请曹楚越坐在自己对面，叫刘达为到了杯水给曹楚越。“没关系，我是良好市民，帮助破案本来就是我应该做的。谢谢。”曹楚越礼貌地向刘达为点头问好。“请问曹先生，5月15**在哪里，做了些什么事。”王全力故意不提死者，只说了日期，本来杀人就是一件心虚的事，一紧张下可能就会说错什么。“让我想想，5月15日。不好意思。”说着曹楚越拿出随身携带的记事本，一页一页地翻。最后好像找到什么，“哦，那天是我们公司的聚会，不过就我们部门而已。我从早上去上班到下班和一大帮同事去吃饭喝酒，然后晚上就……”说到这里曹楚越的语气变得有点悲伤。“后面的事情我们了解。曹先生为什么那天会去案发现场。”“因为早上打电话给吴熙，想说今晚要去聚会不能过去找她让她别等了。因为这次聚会是临时决定的。可是电话一直没人接，后来聚会结束后我有点担心就去她家，谁知道……唉……”曹楚越重重地叹了口气，刘达为和王全力对望了一下，“曹先生节哀。能说一下你和死者的感情吗。”“老实说发生那件事之前我怀疑她背叛了我，所以有一次我偷偷跟踪过她。”“结果呢？”“她好像也发现了我，那天没多久她就回家了，后来我觉得感情的事应该信任为先，于是也放弃跟踪的行为了。”王全力没说话靠着椅背深深吸了口气，“谢谢曹先生今天的配合，以后有什么事情还得请曹先生多帮忙。不送了。”曹楚越点头告辞就出了门。等曹楚越走了一会，刘达为才问道，“王队，就这样放他走啊。这不是放虎归山吗？”“那又能怎么样，现在是法制社会，没证据也拘留不了他。”“这……”刘达为急得脸都胀红了。“太完美了。”“什么太完美？”刘达为急切地问。“曹楚越的回答和表现，又说不出哪里有问题。”“就是太完美才是主要的问题。”“这个我也知道，反正24小时盯梢不能放松。对了，昨天有什么成果吗。”“昨晚，曹楚越去了一趟成坤路，逗留了两个多小时，10点钟左右离开。很奇怪的是他一直在车站坐着。”“的确很奇怪，对了，约了董贺几点。”“3点。”“差不多了，准备一下。”
董贺战战兢兢坐在王全力对面，手脚都在发抖，喝水的时候还不小心洒了点在身上。“董先生放松一下，我们只是了解一下情况。”“嗯……嗯……”董贺的声音还是很颤抖。“说说你和死者萧美娟的关系，你们交往多久了。最近关系怎么样。”“我们……我们交往4年了，关系一直很好。”“能说一下案发当天你为什么会去死者家里吗。”“本来那天我想约她吃饭，可是电话从早上打到晚上都没人接，我以为她还生我气，因为前几天我们因为小事吵了一架，所以才想请她吃饭赔罪。但是越晚我心里就越不放心，后来11点多的时候我就去了她家找她，然后就……”董贺似乎又一次看到眼前恐怖的景象，一个人头静静躺在地上对着他笑的样子，整个人都抱着头很害怕的样子。“你有没跟踪过死者。”“没有没有……”董贺的气息越来越急促，“那案发当天你在哪里干过什么。”“就在家里就在家里。”“有没人证。”“没有没有没有！！！…………”董贺已经吼起来了。“董先生，请你冷静点。”最后，董贺还是被几个警察带出房间，因为他的情绪已经失控了。“这个更是问不出什么。”王全力叹了口气，“小刘，说说昨天董贺的行踪。”“很特别，昨天董贺也出现在成坤路，他是去听一个叫做缓解心理压力的讲座。”“哦，又是这样。”“什么，王队你是不是想到什么。”“有董贺的地方曹楚越也会出现。这两个人还真是会挑地方。对了，曹楚越和第一死者萧美娟的关系查得怎么样。”刘达为摇摇头，“他们两个八杆子打不到一起，没任何关系。”王全力的眉头已经拧成一条麻花了。
星期一的时候李立封还在为昨天不知名的电话苦恼，“李立封，一大早在苦想什么。”一听到这个声音李立封的全身的毛孔急剧收缩，霎时有一道闪过闪过头脑，这个声音很像。于是李立封试探性地问了句，“你昨天是不是打电话给我。”“对啊。”曹楚越眯着眼睛抿着嘴笑着。“为什么你有我电话。”李立封的语调骤时高了几个音贝。办公室的同事都转过头来看着李立封。李立封向他们摆摆手表示没什么压着声音再问了一次，“为什么你有我电话。”“雇员资料啊，你忘了我是人事部的。”现在李立封才想起自己认识曹楚越是当时要处理人事档案，顿时说不出话来。“你昨天跟踪我？”这是李立封才想起另一个重要的问题，“当然不是，我路过刚好看到你。”李立封不是很相信曹楚越的话，不过现在他说什么都行又没证据，李立封已经不想和曹楚越再这样聊下去，于是说了一句，“你以后别在打电话给我，我要工作了，没其他事的话麻烦别打扰。”曹楚越并没有接李立封的话，又没意思离开反而说了一句让李立封震惊的话，“我昨天去了趟警察局，他们怀疑我是凶手。”“什么。”李立封觉得一辈子都没这么三天两头被惊吓一次。瞪着大眼睛看着眼前的人，他觉得这个人太可怕了，如果他真的是凶手怎么办，他为什么老要缠着自己，难道自己会是下一个对象，李立封脑子已经乱成一团，手脚也开始变冰冷，感觉脚好像越来越没了整个人已经有点站不稳了。曹楚越似乎觉察出什么，“放心，如果我是凶手他们也不会放我回来。”说完这句就笑着离开了。李立封瘫坐在椅子上，额头已经布满汗珠，整个背都湿透了，他到底想干什么。心里不断重复这句话。弄得一整天都浑浑噩噩不知所措。董贺今天没来上班，请病假。整个办公室等人都在欢呼除了李立封，因为他现在脑子里只有曹楚越那个阴阴的笑声。
快下班的时候手机少有地响了起来，李立封先是被吓到，后来才意识到自己的手机在响，一条短信。“立封，要不要过来坐坐，陈孟。”
第三次来陈孟家，李立封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来，他觉得家里也不安全就莫名其妙来到这里。阳台的灯还是亮着，接着灯影能看见鱼缸里的鱼像标本一样静止在水底。“今天不喂鱼的。”李立封看着鱼缸问了一句。“没肉了。”陈孟的声音突破空气像寒冰一样扫了李立封一下，不由打了个冷颤。“它们到底吃什么肉。”李立封犹犹豫豫问到，“它们什么肉都吃，猪肉，牛肉，甚至人肉。”听到人肉这个词李立封已经觉得浑身皮肤滋啦滋啦像被火烤一样难受。他觉得自己的呼吸越来越辛苦，好像空气中的氧气全部鱼吸走了，霎时一个猛然起身，拿起皮包就告辞。
陈孟打开冰箱拿出一块猪肝，来到鱼缸边，咚的一声沉入水里，看着鱼群争食，陈孟自言自语道，“今晚立封怎么了，神经兮兮的，我只说没肉有没说没其他的。对不对小鱼儿，好吃吗。明天我再拿老鼠肉来，现在不好捉。”
李立封又是跑着冲进家门，把所有的锁都锁上，灯也不开就坐窝在沙发上喘着粗气，心跳声又变得那么清晰，就像天空爆炸的烟火，一声一声。李立封浑身没力思想越来越模糊最后躺睡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