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小蕾转为离开时，她眼角的余光注意到吕瑶的脸色十分苍白，虽然她在竭力掩饰，但眼中的惊恐却没有逃过曹小蕾的眼睛。
“你在怀疑那个周强真的是杀人凶手。那……也就是说，吕瑶可能作了伪证对吗？”魏天明很认真地向曹小蕾提出了这个问题，“接下来你打算怎么办？能找的人我们都已经找过了。剩下的……总不会是让我们守株待兔，或是跟踪这个吕瑶，看她会不会去找周强吧？”
曹小蕾瞪了他一眼：“你不会真的认为我会那么做吧？如果只想到这个做法，那我们就太笨了？不过我不认为当初吕瑶是作了伪证，或者是有意作了伪证。我认为当初她的确看见周强的房中有个影子，按照惯性思维来判断，一个单身男老师的宿舍里，只有一个人住在那里，自然理所当然地认为里面的人就是那个人！不过，刚才我提出的那些问题，已经让她开始怀疑自己当初可能被人设计了。不过你不觉得有些奇怪吗？为什么当时吕瑶会那么巧在那个点开门呢？这也不太可能是巧合，我认为这其中可能还有什么猫腻。”
“你今天有些失控了！”魏天明斟酌了一会儿，看着曹小蕾道：“今天不太像你平时的作风，那么咄咄逼人……难道是发现了什么？你可能忘了，丁教授和陈组长都已经再三强调过，查案子，最忌讳的先入为主……”
曹小蕾白了他一眼：“这个哪里还用你提醒我？我当然……有些先入为主。不过那么直接地问，只是为了看看吕瑶的态度。你不觉得她是个心思很深沉的女人吗？要不然的话，像她那样相貌平平，没有什么特点的女人，怎么可能把周强追到手呢？”
“恩？”这下轮到魏天明吃惊了：“你是说……这个吕瑶和周强真的是那种关系吗？或者说他们两个正在处朋友？再不成，他们已经到了谈婚论嫁的地步？”
曹小蕾摇了摇头：“谈婚论嫁的我就不敢说了。不过有一点儿我能肯定，那个周强已经让吕瑶神魂颠倒，要不然的话，她也不会那么维护周强了。我提到周强的时候，我注意到了她眼中的那么羞涩还有种说不出来的感情。所以我能断定，现在他们两个人的关系非同一般。所以，刚才我的话我也不全然是撒谎。现在，我们要像那位有些呆头呆脑的陈大队长求援，让他派人多注意下这个女人，而我们要做的，就是再查一下那些被我们归为模仿杀人的受害者的资料，看这其中还有没有什么线索。”
一旦有了明确的追查对象，再调查起来就要省力不少。果然，曹小蕾把那5名受害者的情况再度仔细检查了一遍，发现了一个比较有意思的现象：这5名死者中，除了第一名死者林小曼之外，其他的死者都没有被性侵过的迹象，而且现场除了几个硕大的鞋印之外，并没有留下指纹一类的线索。换句话说，这个模仿杀人的凶手，绝对有一点的反侦察经验。还有，林小曼被杀时，在她的内提取出来的**检查出来是A型血人留下的之外，当时并没有进行DNA检验。就算李教授能从那张沾有周强眼泪的纸巾里查出DNA的成分，那也不能证明周强的确就是那个模仿杀手。所以，剩下还有更多的难题等着曹小蕾和魏天明两个人去解决。
面对他们的支援请求，陈自力大喜过望，拉着魏天明问了半天，似乎想他们马上确认周强可能就是那个杀人凶手。不过，魏天明很认真地告诉他们，周强只不是他们眼下重点观察对象，他有可能是凶手，但也有可能不是。凶手到底是什么人，在没有确凿的证据之前，绝对不能下定论。尽管如此，陈自力还是非常兴奋地调派了5名最得力的干警，全天候监视着吕瑶的一举一动。
没想到真的像曹小蕾说的一样，当天晚上天黑了之后，打扮得漂漂亮亮的吕瑶从学校里出来了，她出门之后打了一辆车直奔了城中一家饭店。警察们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找了个能看清饭店情况的地方，随后就看见了早已经坐在最不起眼的一个角落里的周强，两个人虽然在尽量避免让别人怀疑，可一个出众的男人和一个容貌平常的女人，难免还是会让人怀疑。不过，饭店不时有人进进出出，这就为警察们进一步接近他们提供了便利。为了能听起他们在说什么，跟踪吕瑶的警察找到了饭店的经理，随后把一个高级窃听器放在他们点的菜盘下面，送到了他们的桌子上。这样，留守在公安局里的曹小蕾和魏天明就听到了周强和吕瑶的对话。
“我想知道，你是不是当初杀死那个女人的凶手。”吕瑶的古板的声音多了几分激动。
周强愣了一下，低声道：“我不明白你在说什么。什么女人？”
吕瑶叹了口气，继续低声道：“今天有两个警察找到了我，像我打听那天晚上的情形。当初我的确是……对你有意思，每天晚上都会开门看看你在不在……你是不是真的利用了我？而那天晚上你并没有在房间里对不对？”
周强略带磁性的声音温柔道：“你在说什么傻话呢？我怎么可能利用你呢？如果我早就知道你对我的心，怎么可能还会和那个女人订婚呢？你也知道我的习惯，每天晚上都是要备课，而且那天我的心情不太好，已经打算和那个女人分手了。可是没想到……事情竟然会变成那个样子。要是我早就和她分手的话，说不定就不会成那个样子了……”
“这么说来，你还是很喜欢她对不对？如果不是她的话……准确地说，如果不是她和另外一个女人的话，我是绝对没有机会的，对不对？”吕瑶的声音里带着几分伤感。(未完待续，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陆www.qidian.com，章节更多，支持作者，支持正版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