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飞雪兰亭兰琪一同进入私塾.私塾先生姓蒋名虎,字熹之.如今已近耳顺之年,却给人一种不怒而威的气势,三人进门后向蒋先生问好,先生点头命兰亭兰琪坐回他们自己的座位,飞雪站在那等待先生的安排,见这里已有十多个人,眼睛全盯着他,不由脸孔发热,娇羞女儿态又浮现出来,这时耳闻其中一少年的声音:快看,我们这来了个小娘子!
大家哈哈大笑.飞雪一愣以为自己哪里出了破绽,再看看自己身上穿着紧密并无瑕疵.情知自己失态,脸色虽红,却把面色一整抬头看着大家,学着男孩的模样子站在那里.一脸平和的对着众人.等待先生的安排.先生看了一眼哄笑的学生,马上屋内鸦雀无声.全都低下头念书练字各学各的.
由于事先早已谈好,先生已备好飞雪的桌凳,上面有笔墨纸砚还有一本书,先生让飞雪坐下先认一下那本书的名字《文字蒙求》①然后教他按上面的字体开始练字,随后先生坐回桌旁,让学生过去还书或者点书②,只见一个个摇头晃脑,伦到兰琪的时候正赶上今天是他背书的日子,只听先生问道:“兰琪,把昨天的书背一遍.”
兰琪应声:**一刻值千金，花有清香月有阴。歌管楼台声细细，秋千院落夜沉沉。
先生又问:秋千院落夜沉沉此句何解?
既为院中秋千断了掉落在沉沉黑夜中.
那**一刻值千金一句何解?
春天的夜晚睡个舒服觉,纵然花千金也值得.
先生脸一沉:伸手.兰琪伸出手,先出拿出戒尺打在他手心上.兰琪’唉呀一声.
飞雪听到声音抬头一看,兰琪正在挨打,不由想起喜贵受伤一幕,不由自主冲上前来,用喷火的眼睛看着先生问道:先生因何的打人?
先生一惊,没想到自己的专属权力被一个刚来的黄口小儿挑战,脸色一沉看向飞雪道:回到你坐位上,否则一同受罚.
如果飞雪有错,甘愿受罚,只是先生需讲明因由,不过先生现在必须讲明白兰琪因何挨打?小脸紧绷着有一股逼人的气势亦有一种不达目的不罢休的坚决.底下学生全部抬头看向他们,眼神很复杂.
先生气得胡子上翘,心想正好飞雪今天第一天上课来个杀鸡敬猴,以后也好管教其它学生,想至此沉声低唬:你们两个全都把手伸出手来.
兰琪挡住飞雪向先生伸出左手:先生,是兰琪有错.弟弟年幼,先生莫怪,兰琪甘愿受罚.
飞雪跨步向前,站在兰琪身前握住兰琪的手:不许打我兄长.
先生坐在那看着他们俩个:你们两个不用谦让,全都把手伸出来.否则趴在板凳上打.
兰琪乖乖伸出手,飞雪未来得及发言,气极的先生马上戒尺就要落下,飞雪急忙上前用身相护,眼见戒尺要打在飞雪身上,突然飞来一物打在戒尺上,尺子一歪’咣啷’一声掉在了地上.本来先生用力很猛,不想外来一物,由于重心不稳,一下从板凳上摔了下来,躺在地上,先生扭头一看飞来的物件竟是一张揉皱的纸团,心想什么人竟会有这么大力道.
兰亭忙走过来,用手相搀:先生莫怪,我三弟初来乍到,不懂礼仪,请先生恕罪,回家禀明父母一齐惩罚,先生暂且饶过他二人如何!口中说着礼数,眼神中有却有杀气一闪而过,不由得心上一紧.手中却拿出一个揉皱的纸团故意让先生看到,意思很明白纸团是我扔的,先生不要再为难,否则有你好看的.
既有兰亭如此说法,我今天先不责罚,罚兰琪抄《千家诗》二十遍.先生只好就坡下驴悻悻地站起身.
兰亭他二人各自去坐好,兰琪向飞雪投去感激一撇,飞雪朝他一笑,二人各自回到自己书桌旁坐定低头学习.
下课后,几人正欲回家,突然有人在他们背后叫道:几位留步.三人一齐回头.见几个衣着各异的童儿向他们走来.
① 私塾读的书有《蒙求》、《三字经》、《百家姓》、《神童诗》、《千家诗》、
《幼学琼林》、《大学》、《中庸》、《论语》、《孟子》、《诗经》、《尺牍》、《杂字》。
② 点书。塾师的教桌上，常备着一个朱砚和一枝朱笔，每天上午学童陆续上学，先生逐个把他们叫到桌旁。先生边读边点，学童句句跟读。
还书。每天点书之前，学童要把昨天点的书给先生还读，也叫“还书”。还书有“正读”与“背书”两种。“正读”，就是面对老师看着书本朗读；“背书”即背向老师，高声背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