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幻情为夭消得人憔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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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2章 心生

第六十四章心生

若炎帝君正在书斋温书,难得的不被政务琐事所缠住,已是再舒服不过的轻静。

那门却是被从外用真气挥了开来,片刻之后震起空中的微尘,一粒粒似是虚幻的散落到案上。

“之于帝君!若炎帝君吩咐了谁都不可以进去!”

“走开。”

入鼻的是一股幽静的梨花香气,清流大呼一声,却仍是挡不住之于帝君大步冲了进来。

“你将她关在哪儿?”

若炎帝君似是疑惑的问道。

“不知之于帝君所说的是谁?”

莫不是到了现下这厮场景,他还要同他打起太极来吗?

若炎帝君真是好手段,竟是将所有人瞒住了,试问仙界九重怎么会突然出现一位身世不明的女子?试问那女子又怎么会如此巧合的爱着红衣?但她却又不是小家子出来的模样,举手投足均是风华无限?种种却不是巧合,之于帝君懊恼他早该想到她便是那人的。

“若炎帝君少打马虎眼,你重霄殿中的红衣女子是不是就是那倾榆?”

“是又如何?不是又当如何?”

若炎帝君侧过身去背对着之于帝君,让人看不清此时的表情。

“之于帝君若是还当本帝君是你的兄长,便请速速离去。”

之于帝君衣袖一挥,案上的一块墨玉砚台便是砸在墙上,瞬间摔了了个粉碎。

“你不说?好!那你来说说!”

一旁的清流被之于帝君所指,她茫然的抬起头来。

让她来说?可她又要说些什么呢?

“殿上可有一个唤倾榆的女子?”

“小姐她说她唤阿榆,却是从来没说过其他,婢女不知同之于帝君口中的女子是否是同一个人。”

是了,那日在书斋她也是这般对他说的,那日之于帝君虽然想过有可能便是那人,可是那时她什么都不说又以纱帽蒙面,之于帝君到了现在终是想不明白她为何要骗了他?

“她在哪里?”

“啊?之于帝君可问的是小姐?”

“自当便是你口中之人。”

清流又是不知该说些什么。

莫不是说她失了自己的本分,让那倾榆就这么凭空的消失了?清流咬了咬牙,踌躇再三终是说出话来。

“小姐她不见了。”

“你说她不见了?好端端的一人怎么就会凭白无故的消失?”

“是真的!”

清流见了见自家帝君的神色,为何他知道倾榆不见了却是如此的神色?一副不慌不忙事不关己的模样?

“之于帝君,婢女不曾骗你,小姐她是真正的不见了。”

“之于帝君莫不是失了礼数?便真是阿榆不见了,竟是会有重霄殿来寻找,之于帝君也不该慌成这样,自当又问一句,之于帝君可知晓那阿榆将会成为本帝君的正妃?”

“你要娶她?倾榆她答应了?”

若炎帝君同倾榆?他们两人又怎么会联系到一起?

之于帝君的胸膛似是被一把利器狠狠的砸伤。

那若炎帝君却是不知所以的轻笑出声。

“自当是答应了本帝君的!”

不!之于帝君向前一步,他怎么认不清眼前的男子,他是重霄殿的若炎帝君,却也同样的是之于帝君的兄长。

“不准!”

“为何不准?”

“若是今后之于帝君恐怕还要称呼阿榆一声嫂嫂的,这般倾榆倾榆的叫着,莫不是又是逾越了?”

之于帝君缓了神色,一脸的冰霜连身上的绯色衣袍也同时变得暗淡下来。

“母妃不会答应的!”

“若炎帝君怕是不知道吧?若是那重霄殿上的女子便是倾榆,那么不论帝君说些什么母妃终是不会答应的!”

“倒是要看看,这一下子若炎帝君却是要如何收场?”

之于帝君大笑三声缓缓的走出门外。

倾榆?这名字好生熟悉。

啊!清流终是想了起来。那夭夭大仙的名讳便是之于帝君所说的倾榆,却又是同那倾锡上下有了不伦之恋的倾榆?若真当是同一个人,可她同之于帝君又是怎样的关系?他为何这般关心她的消息。

“帝君?小姐她真的便是传言之中的倾榆?山庄之内的夭夭大仙?”

“本帝君记得你唤清流?”

“是。”

清流低下头去小声的应着。

不论那重霄殿中曾呆过的女子是谁,便是因为有她,她清流才有机会一直呆在殿内侍候,才有机会得到若炎帝君的赏识。

“你要记得一事,便是再有些人问起阿榆的事情,你便当什么都不知晓。”

“是,婢女记下了。”

若炎帝君抚起书业之中的锦囊,那薄薄的布料之下藏着一根长长的青丝。

“有时候我真的想找把剪子,冲动起来将这三千烦恼一股脑儿的全剪个干净。”

“为何?不知连你这般的性子也是会有了烦恼?”

“是啊!我也不知道那些迷惘、困惑都是从哪里生出来的?”

倾榆指了指自己的脑瓜子:“帝君,你说是这里?还是这里?”

“为何不是来自于心?”

倾榆终是一脸的明朗,她点着头极是认同的。

“若炎帝君,你说的真对,师父时常同我说起佛语中的一句相由心生,所有世间幻变皆因内心意念而起,大概说的便是这个意思了吧?”

“阿榆,你悟性极高的。”

倾榆听着这么一句赞扬的话,也是开心的笑了出来。

若炎帝君摇了摇头,入目所见的是那墨黑的发,若是真这么一刀下去,他倒是有些舍不得的。

倾榆今年已是五万岁,本是比若炎帝君大上了整整一万年,只是那自古以来红鲤一族生的极慢,五万岁的年纪心智却还是不成熟。

她又是个嘴硬的女子,但幸好若是在待遇上却是从来不亏待自己的。那地方他虽只是听说过,却是从未有机会见见,整年的黑夜是个阴气极重的地方,不知她会不会习惯?

想到倾榆身上的流云素裙,它那般薄是抵不了寒气,若炎帝君又回忆起八卦幻境之时,她抬起小脸一双星子般璀璨的眸子注视着他,竟是让他这种素来不懂女子心情的男子,也是软了心肠,以落英变出件挡风的衣裳,不知她会不会怕冷?那人不敢终是会碍着他的面子不敢动她,他只盼着倾榆不是要任性起来胡闹才好。他将书业合上断了念想。

那时的一句相由心生,到了现下是正好应了若炎帝君此时心中的所思所想。

这时她怕是已经清醒过来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