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李阿姨来家里拜访过刘潇父母,刘潇母亲就有点坐卧不宁,寝室不安。自己寻思着,这孩子莫非不和艺群生活在一起?难道是和她的前夫在一起生活?这北北究竟是不是自己的孙子?还是两个人想孙子想疯了,看见个孩子就是自己儿子的模样?刘潇妈妈在床上转辗反侧地睡不着。刘潇爸爸还可以,打着鼾声睡得甜美,月亮照着屋子宅亮,刘潇妈妈没有一点睡意。推了推老头子说,“老头子你说咱们刘潇也不小了,这李艺群是不是和刘潇生的北北?”
刘老头翻了个身说,“这个还用说,你看北北那模样那长相不是和刘潇小时候一模一样的?”
刘潇妈妈干脆坐起来说,“你说如果这孩子真是刘潇的咱们做父母的该怎么处理?”
刘老头长叹一口气道,“那北北如果真是刘潇的孩子,你的让刘潇对这个孩子负起责任。”
刘潇妈妈搓着手无奈地说,“这不是有一说法吗?怀孕的时候母亲心里惦记着谁,这孩子就会长的和谁相似。”
刘潇爸爸也坐起来说,“这个话倒是真,当年你怀了刘潇,我母亲就给买了一张胖娃娃挂在咱们卧室的墙上,你不是生了和画上一模一样的胖娃娃吗?”
刘潇妈妈认真地说,“你说咱们不行去问问刘潇,究竟有没有这回事,如果有咱们去做个亲子鉴定。”
刘潇爸爸说,“你敢?这可是李阿姨的外孙,如果不是了你能得罪起人家?再说这事关系到二个孩子名誉问题,二个人一个是商业界的名人,一个是文化界的名人,如果这事是真的也罢,不是真的坏了孩子们的名声这不是件好事。”
刘潇妈妈叹口气说,“你说这个孩子都十六岁了,长得又廋又小,那分明是营养不良,如果真是咱们的孙子,接回来给去医院检查一下是什么原因造成的身体这么单薄。”
刘老头摆摆手说,“这个没事,孩子们有一下子窜起个子的,有慢慢长起来的。咱们小时候能吃个什么营养,这不也长起来个子了吗?我怎么看,怎么感觉也是咱们家的孙子。”
刘潇妈妈边穿衣服边说,“咱们不要猜疑了,咱们去找刘潇问个明白,如果是他的咱们去做个亲子鉴定。”
刘老头看看老婆说,“今天咱们一起去他那儿问个明白就可以了,你起这么早干什么?”
刘潇妈说,“如果这孩子真是咱们家的孙子,这十六年不闻不问咱们这做人就做的不厚道。快点穿衣服,咱们早去没有外人好说话。”
刘老头边穿衣服边说,“那没有办法,孩子不说,咱们不知道。我就怀疑这孩子不娶一定有原因。”
二口子商量好,把上好的衣服穿上,一大早胡同里还没有动静,路上的行人还少着呢。夫妻俩叫了一辆出租车就直奔儿子旅馆。到了旅馆刘潇已经开始清洗走廊,夫妻看着儿子如此辛苦什么难为他的话都忍了。刘老头看见儿子就招呼开了,“刘潇,爸爸、妈妈到了你的府上你都不理?”
刘潇惊喜地说,“今天有什么事,你们都跑过来了?”
刘老头招呼刘潇道,“儿子进屋,爸爸、妈妈有话问你。”
刘潇笑嘻嘻地问,“什么事?相亲啊?不去。”
刘老头在屋子里叉着腰转了二圈说,“儿子,爸爸妈妈不知道和你怎么说这件事,我们也不知道你做没做这件事,现如今咱们胡同里跑着和你一模一样的个男孩子,这个孩子不是别人的孩子,而且是李艺群的。”
刘潇的头像被当头打了一棒子,突然站起来说,“此话当真?”
夫妻二人同时对视了一下,他们全明白了。刘潇妈妈说,“如果真发生过这么回事,请你负起一个做父亲的责任,不要让自己的骨肉去吃别人不吃的苦,受别人不受的罪,不要让一个女人去挑所有的担子。”
刘潇在地上开始徘徊,他又喜欢又害怕,喜欢的是这个世界上有了他刘潇的孩子,害怕的是怎么和艺群去解释,怎么去面对这件事?刘老头问,“当真有此事?”
刘潇点点头说,“爸爸、妈妈对不起,在周致翰的婚礼上,我们俩都喝的烂醉如泥了,我伤害了李艺群。”
刘潇父母沉默不语,母亲叹口气说,“怎么不早说,如果在艺群离婚后,你们满可以成为一家人,现在人家又结婚了你该怎么办?”
刘潇双手抱着头把十指插进头发里面说,“爸爸、妈妈这孩子我想去看看他,他现在在哪里?”
刘潇妈妈说,“你先去做个亲子鉴定吧,如果这孩子真是你的,你要承担起人家的一切生活费用。”
刘潇点点头,“妈妈,如果是我的,我会对人家尽力补偿的。”
刘老头问,“这亲子鉴定必须的抽血吗?”
刘潇挠着头说,“爸爸不用,可以用孩子头发也能做。”
刘老头乐了,“这就好办了,咱们请老孟帮忙。”
刘潇妈妈疑惑地问,“他怎么能帮上忙?”
刘老头满有把握地说,“老孟在洗浴中心工作呢,每周艺群妈妈就会把孩子送给老孟搓澡、理发,让老孟给把孩子头发包上一些就可以去医院做检测了。”
刘潇妈妈说,“这件事的保密,老孟的嘴可够松的,别给李阿姨说了就麻烦了。”
刘潇说,“妈妈不要叫人家李阿姨了,李阿姨是艺群妈妈的绰号,那会她不论到哪里,干什么,总喜欢给人们当阿姨,不管年少的、年老的都是,“来,阿姨怎么、怎么,”我们就给她起了个绰号叫李阿姨。”
刘潇妈妈惊奇地说,“啊?我一直都不知道,怎么早不告诉我。”
刘潇笑笑说,“妈妈。您以后就叫艺群妈妈就可以了,以前我只要一提到李阿姨,艺群就和我急。”
刘老头站起来说,“老婆子咱们回去吧,我回去赶紧找老孟去,顺便洗个澡。”
刘潇目送着父母心事重重地离开了外地人温馨的家旅馆,自己突然感觉全身火烧火燎的像小猫挠心那样不自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