孩子们都到了谈婚论嫁的年龄了,杨科规划好自己的工作环境托人向李艺群提亲,被刘潇发现了,刘潇骑着他那辆破旧不堪的自行车把杨科拖到郊区小树林,把车子一扔一把抓住杨科的衣领问,“杨科你什么意思?”
杨科有点莫名其妙,他猛地甩开刘潇问,“你什么什么意思呀?有话说明白,怎么你现在混成这样子了你懂不懂文明?”
刘潇说,“你明明知道李艺群是我的,你干嘛托人向李艺群提亲?
杨科听懂了也搞懂了刘潇的意思,“哥们?你现在有资格和我竞争吗?我现在是可以给李艺群安稳的生活,你可以吗?”
刘潇不甘示弱,“就你那点工资还在我面前想显摆一下?算了吧我会给李艺群百万富翁的生活,你可以吗?”
杨科仰天大笑,“哈哈哈,老弟不要做梦了,快五年了,我已经给了你五年机会了,你给不了李艺群幸福的。”
刘潇一下子头脑发热,他一把抓住杨科,杨科也不甘示弱,两个人扭打起来,两个人几个回合下来,两败俱伤,两人从下午直打到天空缀满了星星。他们把积攒了几年生活中的怨气都化成了仇恨,他们只管打,谁也不说话。最后刘潇一脚将杨科踢倒,杨科没有再站起来还手,他们已经拼了最后的力气。
杨科仰面朝天喘息着咬牙切齿地告诉刘潇,“刘潇算你狠,咱们多年的兄弟从此恩断义绝。”
刘潇说,“你只要敢抢我的女人,我就豁出去了,如果李艺群将来不做你的老婆,不做我的老婆,咱们还是好兄弟。”
杨科哈哈大笑到,“怎么你也知道还有一天李艺群做不了你的老婆?到那个时候你和我是不是好兄弟有意思吗?”
两人摇摇晃晃站起来,把自己身上的灰尘摔干净,两天人又跌跌撞撞回到了胡同。
杨科被刘潇打的不轻,刘潇也被杨科打的不轻,两人在各自家里大躺了两天,才拖着受伤的身体下地去了。
杨科没有赢得李艺群的爱,他心灰意冷。刘潇暗地里高兴了不少,后悔了那天和好兄弟伤了和气,白白和杨科打架的冲动。刘潇去水果店买了水果篮,然后提着去杨科家里看杨科,和杨科赔礼道歉,一进门,杨科看了一眼刘潇说,“你来干什么?这里不欢迎你。”
刘潇一把把一篮子水果递给杨科,扑通一下跪在杨科面前,“哥,弟不是人,你打我吧,我不会还手的,对不起了。”
不大一会儿杨科才从水果篮里拿出一个苹果,狠狠地咬了一口苹果,两行热泪象断了线的珠子从杨科的脸颊滚了下来,他大口地嚼着苹果,任眼泪疯狂地流。刘潇的鼻子一酸说,“哥你原谅我了吗?我们以后还是好兄弟对吗?”
杨科一边流着眼泪,一边大嚼着苹果默默地点点头。他的眼泪不知道是为了承认错误的兄弟,还是为了失恋的自己,杨科的泪就像倾盆雨,直浇透了刘潇的心。
李阿姨对杨科做她的女婿其实感觉很满意,她对杨科的为人,做事、人品很是满意,还有一份让人尊敬的工作,她对有这做人类灵魂的工程师这份工作的女婿最满意不过了。可是她不知道为什么女儿却这么无情无义地拒绝了,她不懂,难道这些年,孩子们相互之间没有处出感情?他们只是真正的兄弟情?没有爱情?还是因为什么?她不知道。
胡同里杨科因为李艺群对婚事的拒绝,两家人在一个胡同里相处下来一下子感觉有点尴尬了,出来胡同,进来胡同孩子们因为这个事大人孩子都有点各自的心事了。
刘潇喜滋滋地,因为他感觉李艺群非他莫属了,进了胡同哼着歌,出胡同还是歌。四五年的光阴就在这每天奔波中消磨殆尽。父母看着他已经到了谈婚论嫁的年龄,刘潇爸爸急在心上,心里的无名火在他的胸膛呼呼乱串,这一天刘潇又哼哼唧唧的唱着回来。老刘今天突然心里窝着的火,不打一处来,从腰间抽出皮带就抽刘潇。刘潇边躲边向爸爸生气地吼道,“爸爸,你给你儿子一点尊严好不好?”
老刘气愤地说,“你还要尊严,你从哪儿能找到尊严?孩子们都在为自己的未来奋斗,你在干什么?”
刘潇赶忙和爸爸解释说,“爸爸,我天天都在规划未来,我天天都绞尽脑汁地寻找机会,爸爸你给点时间好不好?华罗庚、陈景润不是高中一毕业就成了数学家的。”
老刘气呼呼地说,“好,我给你时间,一年就一年时间,你如果出不了一点成绩,我再找你算账。”
刘潇被父亲逼急了,一个人又骑着他那辆破车出去了,他这次出去了一个人拐进小饭馆,他一进门就在小饭馆靠墙的位置坐下来,“老板来一瓶白酒,要度数高一点的,来半斤牛肉,一盘花生米。”
店家应承着,切了半斤牛肉端给刘潇,“你不需要热菜吗?”
刘潇淡淡地说,“不需要这就够了,给,先把账给你结了。回头我喝高了看忘记给你钱的。”
刘潇递给服务员一张大钞。服务员看了一眼刘潇,“看来你今天是有烦心事了,兄弟借酒消愁愁更愁,喝舒服了,带着回家留下一顿再喝。”
刘潇瞪了服务员一眼,服务员赶忙去给刘潇找钱去了,一会儿服务员一手拿钱,一手端着盘子过来了,刘潇要的东西全部齐了。刘潇一个人开始喝闷酒,然后一个人把自己灌了个酩酊大醉,一路上悠悠嗒嗒地回来了,在胡同里喊着爱情诳语,“我刘潇为了爱情,为了李艺群,我一定要做个一夜暴富的有钱人。”